宁媚媚得意地摸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庞,说道:“你就叫我宁美人就是了。”
一旁的慈儿憋不住笑了出来:“宁美人?你以为你是宫里的美人吗?不要脸的狐狸精,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居然大言不惭,小心夫人撕了你的嘴。”
张玉梅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要给自己树敌。
昨晚她明明在那贼人走后就睡了,一大早起来没听见府里有人上门,这女人在这里挑衅,说不定就是夫人请过来的客人。
何况她还有如此过人的相貌,难道是夫人给将军准备的美人?
就这样想着,就看见乔盼盼和自己三嫂杨春桃走了过来,身后自己的姑母王氏跟屁虫一样,还兴致勃勃地跟着。
最近的王氏心情肯定好啊,彩儿凤儿的伤口伤疤正在慢慢淡化,她能不高兴吗?
所以越来越觉得乔盼盼好,也觉得自己的侄女张玉梅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乔盼盼要怎么处置自己侄女,她一点也不在意,最多是回去的时候受自己哥哥指责几句,不过那又如何,万一孩子中了举人,他日回了秦州,她那些嫂子哥哥们也只有巴结自己的份。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宁小姐,你今日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和将军的表姐王氏,这是她侄女,张玉梅,还有这是我三嫂杨春桃。”
众人一一见过,宁媚媚顶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在府里招摇过市,好多人都侧目,现在听着乔盼盼介绍她是故人之女,过来投奔自己的,心思都开始蠢蠢欲动。
“各位好,宁儿见过各位姐姐妹妹,以后在府里就请多多关照。”
乔盼盼拉着她的手说:“宁儿,不要客气,把府里当做自己的家里就行。”
大家见乔盼盼对她亲热,又开始心思各异。
这夫人把这故人之女带进来是要做什么?
这长得也太美了,而且一看就不好相处。
若是将军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她,眼里哪里还会有她们。
张玉梅心里酸涩极了,乔盼盼不喜欢她,现在对彩儿凤儿如此的好,听说还让人寻找了奇药给她们使用,现在已经大好了。
而自己呢,在赵府想要害她名节不但没有成功,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正想方设法地赶自己走。
不过她不怕,只要姑母一天不走,她只要坚持到将军回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而被大家念叨的慕亦行这边,却陷入了困境。
他们到了南疆才发现,顺着当初张大人给的线路,根本就越来越深入腹地。
这些前朝余孽盘根错节在南疆布下天罗地网,想要找到他们的老巢一举歼灭实在是太难,
要不是皇上和他有了计划,一个在前阵,一个在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估计现在他已经被困死在南疆边域里的瘴气了。
“大家听我说,现在他们也是弹尽粮绝,不过我们还有吃的,你们不用担心。”
“将军,不是属下多嘴,现在攻进去,只怕兄弟们都撑不住,对手都是体精力气壮,我们都饿得不行了。”
“这样贸然攻进去,只怕大家都没有办法支撑到胜利那会。”
这属下说的也是实话,慕亦行何尝不饿,
可是随行的官兵,不但有自己的征战多年的兄弟,还有皇上派来的亲卫军。
如果贸然把盼盼送给自己带来的那一车叫“压缩饼干”的东西,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和夫人?
这事处理的不好,不但皇上会猜忌自己,而且说不定几位皇子的眼线得知了,自己也将卷入皇子之间的纷争中。
“将军,恕在下多嘴,您要再不做决定,今日的进攻的大好机会就没有了,趁他们现在瘴气消了不少,他们警惕性下降,一举攻进去。”
这是军师白星说的,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慕亦行带了一车预备粮出门的。
对外只说的普通的军衣,谁能想到是吃的呢?
慕亦行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他做了决定。
就算今日不暴露,这前朝余孽引起的纷争,说不定早就有了几位皇子争斗的身影。
该来的还会来,只是不能让盼盼暴露在人前。
他对军师白星说:“白星,你去把那车救军粮拿出来,还有最后一担面粉,给兄弟们做了吃吧。”
说完,他紧盯着手里的望远镜,看着前方的敌人的据点。
这望远镜还是盼盼给他给过的外表的,不大但是非常好用,还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敌人藏身地点,实在是一款利器。
得到他的命令的白星直接吩咐下去,所有的士兵都欢呼起来。
“大家别吵,今日吃的饱饱的,我们大干一场,把那些贼匪全剿灭了,回去升官发财都等着弟兄们呢。”
等分发粮食的士兵打开那袋子大家都面面相觑。
将军是不是在开玩笑?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这硬邦邦吧,又能拿来砸人的饼子,就是将军说的什么压缩饼干?
吃了嗓子估计会废掉吧?
慕亦行看大家不吃,自己首先拿起来,直接吃了,这东西不就着水是吃不下,但是他们行军打仗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何况这还是盼盼特定辛苦做的这许多,他不带头吃,那些士兵还以为军粮被克扣了呢。
大伙儿看自己将军都吃的不亦乐乎,纷纷拿起自己的那份。
没想到这东西平平无奇,却吃下后能都饱肚子很久,这场最后一击的战争,终于还是他们取得了胜利。
前朝余孽的据点被捣毁,里面被关押的官员的家眷得以解救。
只是时东,慕亦行根本就没有在被抓人群里发现他。
所以当时,时东确实是跟随他们的主子逃了?
还是他不是什么前朝余孽的孩子?
莫非和皇子争夺有关?
大军从南疆撤回。
胜利的消息一经传回来,整个将军府都喜气洋洋。
而太子东宫里,碎裂的碗杯散了一地。
“废物,全是废物!!!”
底下跪了一地的幕僚,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只怕触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