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外传来慕亦行的声音。
“都在做什么呢?夫人,为夫可是等你回来等了好久了,那厨房里头的蠢笨厨娘,没有你在连火锅都煮不好,我都饿坏了……”
众人纷纷站起来行礼。
“参见将军……”
“免礼,都是自己家人,不必多礼。这都是干嘛呢??”
说完,慕亦行便挑了挑眉毛看向了被绑着的张玉梅。
张玉梅在看看到慕亦行进来的时候就眼睛亮了起来。随后想到自己被绑着扔在地上,什么颜面也没有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慕亦行望过来的时候,她委屈的不行,眼眶又聚齐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出口就是一句:“将军,恕玉梅眼下无法行礼……”
本想指望慕亦行怜香惜玉,能够命人给自己松绑,或者训斥一顿乔盼盼。
她绑着自己,却让她失了面子,将军那么大度。肯定不同意自己夫人折辱自家的亲。
没有想到慕亦行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又把眼神放到了乔盼盼身上。
宁媚媚看了半天,觉得自己眼睛快瞎了。
这对夫妇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当众撒狗粮,也不怕撑死她们?
不过看来,被狗粮刺激到最不能忍受的估计就是张玉梅了,她眼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乔盼盼走到慕亦行身边,给他整了整衣服,对他说:“你何苦来这后院里,在房里多注意休息不好吗?好不容易打仗回来,不要管这些劳神的事情了。”
慕亦行说:“哪里会劳神?你不也是在费心思?那最近看你都瘦了,偏偏她们还总是有事没事找我夫人麻烦。”
说完他做到中间的太师椅上,严肃地看着王氏说话,竟然一点眼神给张玉梅都欠奉。
“表姐,这里就我们几个,你来说说,你的侄女在这里,为的什么??她为何半天不招??”
“亦行,不啊,将军有所不知,玉梅犯了大错,意图联合外人谋害将军夫人,丫鬟慈儿已经招供,鹿儿拿来了物证,只不过因着鹿儿是夫人的丫鬟,她始终不肯认罪。”
“不过,念在她是初犯,只求将军能够网开一面,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回吧?”王氏始终不愿意张玉梅落得个不好的结果,还是大着胆子求情。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当初刚到将军府里头的嚣张,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个表弟的敬佩和尊重,他一国将军,这次出征回来,皇上对他的嘉奖只会越来越让他位极人臣,而自己,带着女儿们安分守己,不给将军府惹乱子就行。谁知道张玉梅拎不清,差点把她们都牵扯进去,此时她若撇清关系,只怕这个表弟也要对自己寒了心。
她的话说完,慕亦行直接冷了脸,下了命令:“不需要多言,既然夫人心软,不肯责罚你们,也不肯向秦州那边送信揭发你们的嘴脸。今日我在此,就给你们立立规矩!”
说完他一拍手:“门外的进来,把这卖主求荣的丫鬟拖下去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至于梅小姐,命人给她收拾东西,遣回去秦州,日后将军府你就不要踏入一步!”
进来的侍卫都是慕亦行的亲兵,带着一股杀伐之气,直接把丫鬟慈儿拖了下去。
“夫人!主子…主子,救我!!我不想死啊!!!主子!!”濒死的慈儿被拖走时,经过张玉梅旁边,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裙,力气过大,还扯下来一块布料。
最后她的求救声也就是越来越远,在后面就听不到了。
张玉梅吓得瑟瑟发抖。
慕亦行在府里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这是他第一次在府里处置下人。
远处院子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慈儿的哀嚎。
她顾不上形象,只怕挪动着身体,对乔盼盼哭道:“夫人,我认了!求你不要杀了我,我一定马上走,马上回去秦州,再也不回来了。”
乔盼盼马上就想答应,反而是宁媚媚站出来说:“不急,将军在上,容宁儿说几句。她一个女儿家孤身上路也不合适,王夫人不和她一起也说不过去,不如由王夫人书信一封告知秦州的亲戚发生了何事,然后玉梅姑娘的车队就随着我们宁家的商队走水路回去就是,这样也有报障。”
慕亦行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这辣手摧花的女人在,果然将军府就是不安宁。
哎,盼盼怎么就那么喜欢和她玩呢??早知道以前路上回来的时候换条路,就碰不上了。
不管他在心里如何吐槽,乔盼盼可是很喜欢宁媚媚。
她帮自己想好了后面会发生的事,她不知道多感谢她的细心。
“你说的有理,既然要回去,总要告诉他们,不是我们这里有什么招待不周,而是我这里庙小容不住她这尊大佛啊。”
说完乔盼盼让人给张玉梅松了绑,“毕竟也是表姐你的侄女。你就带回去好好教育吧。我们将军府也不好插手此事。”
慕亦行看不下去了:“一次机会给了她,这次放过了她,说不定她日后回了秦州会抹黑你。轻易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乔盼盼心里也觉得膈应。
但凡觊觎之心太强的女人,她也不喜欢,可是张玉梅不但有这个心,还付诸行动三到四次要自己死,虽然每次都是自己化险为夷,可是就这样原谅她,她何尝不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对慕亦行说:“那你要怎么办??”
这时候王氏扶了张玉梅起来,对乔盼盼说:“都得怪我,没有教好她们,如今我们一家呢也没脸皮待在将军府里了。这就辞别将军和夫人,不日我们就家去了。”
慕亦行脸色不变:“表姐不要挂怀,我说的不是你。”
“可是我们是一起来的,没有想到她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如何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乔盼盼看着张玉梅心如死灰,站都站不稳似的,对王氏说:“你不要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如何舍得漳儿的学业??他如今跟夫子学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