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宫里钟声响了,按这个响的次数,应该是宫里的哪位妃子殁了。盼盼,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不?”
“我哪里知道,知道就不会这么慌了。”乔盼盼笑着说。
“哎,这皇帝老儿死个妃子,我们又要陪着他吃素了。”
“你说话可要注意点,隔墙有耳,等下被别人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乔盼盼嘘地一声,提醒她注意。
“咳,怕什么啊?那什么,他们都没时间管这些事的了。话说这次出去打了仗回来,皇帝怎么没有给你家将军升职加薪?”宁媚媚拿起桌上的点心边吃边。
“这个我也不清楚,皇上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况且如今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再放到人前也不是什么好事。”
乔盼盼深觉太高调不是好策略,她家相公浇灭了前朝余孽和当朝有异心的人的希望,对慕亦行说不定全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这时候鹿儿进来了。
“回夫人,您让奴婢打听的事已经打听清楚了。”
“如何??是宫里哪位贵人薨了?”
“听说是一位冷宫的妃子。并不是受宠的,也没有皇子皇女,但是奇怪的是天子却没有秘密发丧,却给她举办丧礼。”
乔盼盼和宁媚媚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哪位妃子?”
“回夫人,是容妃。”
乔盼盼听了,还是不清楚,马上问宁媚媚:“你消息灵通,常在江湖飘,可听过这皇家秘闻?这容妃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宁媚媚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话:“哎,你进宫少,你相公又是泥腿子出身,谁家命妇有事没事和你聊这些皇家秘辛?”
“这容妃来头很大??怎么好像你们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人??我以前参加她们的聚会时,偶尔听过她们私下讨论什么‘不过是容妃那样的一时风光罢了’这样的话,但更多的就没有了。”乔盼盼好奇地问。
宁媚媚看她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说道:“我也只是听叔叔他们以前聊过,加上到处游山玩水,自然有所了解。
目前所知道的是,那容妃是那前朝的公主,遗落民间,被人收养后,又不知道何原因又进了宫,恰好又得了皇帝的宠爱,只是后来容妃丧子,没有回转余地,皇帝便也慢慢厌倦了,才把她废进了冷宫。”
“照你这么说,这容妃的身份大有问题咯?”
“聪明!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在猜测皇上肯定是发现了容妃的真正身份,所以才打入冷宫,多年夫妻情分,也比不过身份的差距。”
“也是,一个是前朝余孽蠢蠢欲动,让他不胜其烦的皇上,一个偏偏是前朝公主。我怀疑那容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哎,皇家的事谁说的清楚,理不清的,那些也都是猜测而已,我们不是身在深宫,自然不管我们的事。
只是这个皇上非要在你的将军相公回来的时候,特地给她大办丧礼,还按祖宗规矩来,看来是肯定有什么内情。”
乔盼盼也只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也没办法和天家抗衡。就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也有办法让我们一家逃脱。只是这样一来,日子就难过了,不到那个地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宁媚媚说:”按我说你就应该和我回大漠那边,这里全是规矩,烦也烦死了,总也不得自在。管它哪个妃子贵人的,反正不理就是。偏偏你的相公如此争气,闹得你还要做这样许多事。”
乔盼盼笑着一拳头打过去:“单身狗哪里懂得我的快乐。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小丫头!”
“啧啧啧……服了你了!”宁媚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又整了脸色问鹿儿:“鹿儿,如今那解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我看你的脸也是惨烈地很,如今夫人这里不需太多的人伺候,我便向夫人讨了你去如何?”
鹿儿眼里平静如水地跪下回答:“虽然感谢宁小姐的厚爱,但是奴婢生是夫人的奴婢,死是将军府的幽魂,绝不伺候二主!”
乔盼盼看她这样,对宁媚媚说:“你要了她去做什么??这丫头受了一次亏,我还舍不得让她做重活呢。你要让她替你办什么事,虹儿也可以的。”说完朝身边的梅儿虹儿看了过去。
虹儿梅儿跪下朝宁媚媚说:“宁姑娘有何吩咐,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宁媚媚看了看鹿儿:“我不要她们,瞧把你吓得。我是可怜你这张脸,如今毁了也是难看,不如你放了手中的事,陪着我在工坊里做做试验,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把你的脸弄得好看些。”
乔盼盼听了,才明白这家伙是想要自己的婢女来做小白鼠,于是说道:“鹿儿你也不必担心,宁小姐医术过人,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你明日做完了事便到她的东厢去吧,等宁姑娘研制的祛痘祛疤膏有所成,再回来也不迟。”
她也不是把鹿儿推到火坑了,不过她最近好像太过平静,不给她多找点事情做,乔盼盼怕把人憋出毛病。
鹿儿听了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头:“只要夫人不事要卖了奴婢,奴婢便会尽心尽力伺候宁小姐。”
宁媚媚笑了起来:“哎呀,真是酸死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都爱上你了,根本一点也不把我放眼里,擎等着你发话,你说什么她答应什么。”
鹿儿赶紧为乔盼盼解释:“奴婢不是不敬宁小姐,但是为人奴婢,忠心于主子是奴婢的本分。”
宁媚媚摆摆手:“好啦好啦,不过是和你家夫人打趣,你小小丫鬟竟维护了起来,哎,看的我都吃醋了。什么时候我身边也有这样的人护着我为着我啊?”
乔盼盼心想:“该不会这丫头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自己对她不算好,甚至有想杀了她的念头,她一直用麦丽素养着的丫鬟,难不成还养着养着变忠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