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门口,大声叫嚷起来:“哎哟哟哟,这自己的亲侄女,居然不管自家长辈了啊!自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管管饭都吃不饱的乡下姨母啊!这前面赶走一个孤身女子,后脚连姨母也不认了!这都是什么世道?“
她嚎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定国侯府面前本来人不多,这一叫嚷开来,打破了这贵人居住的街道的寂静,好多其他的人纷纷涌过来听八卦。
这可把王氏和乔盼盼气坏了。
乔盼盼本来怀孕不舒服,原主这名义上的姨母还一直嚷嚷个不停,吵得她头都大了。
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人的计划得逞的,也不会原谅他们以往犯下的过错。
她冷笑一声:“宋夫人,当初你说过不认我这个侄女的时候,你可是签了文书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嚎叫。不要以为觉得人多你会胜利!”
“什么文书?我才不信!!哎呦这有权势的人就是会欺负人,我到哪里去说哟”宋氏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其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有没有签过这样的文书。
“乔某从来不屑于撒谎。鹿儿,你去我房间的那个黑色屉子里,把里面的契书拿过来,好让这宋夫人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先不顾人伦亲情的!”
这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人,又把目光鄙夷地看着宋氏。
宋氏终于耗不住了,她一骨碌地爬起来,跳起来说:“什么文书?我从来没有签过!”
这时候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哎,看来这定国侯的夫人也不好当,全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照这么下去,定国候的家底说不定都要被掏空了……”
“即使是这样,这夫人气度还是这么好,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不像那穷苦出身的。”
“你没看那另一家子都好好的吗,偏偏人家夫人不认这个姨母,肯定是姨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吧,不然人家怎么区别对待了”
“就是,就是。我要是有这样的亲戚,也会觉得丢脸。”
“按我说还是这夫人善良,偷偷让人打发出去,再闹就让官府来捉走就是,打上几个板子,谁啊还敢来者定国候打秋风啊?”
“快别说了,那契书拿了出来。听听是怎么说的?”
这边鹿儿阴沉着脸,把那契书递给了乔盼盼后就一直死死盯着还要再闹的宋氏,手里紧紧握着,就怕自己忍不住一脚上去踹了她。
她日日好不容易把脸修复一些,夫人最近不舒服,她也和虹儿分工合作伺候的好好的,她的解药夫人甚至把解药的时间缩短了。
这样一来她就能吃到那好吃得不得了的“解药”。
但是这人一闹,夫人心情不好,甚至会忘了给自己“解药”。
不但没有好吃的丸子,生命安全还受到威胁。
所以她近乎偏执一样,对影响夫人心情,影响夫人给自己好好吃的丸子的人非常的恨。
这时候乔盼盼拿到了契书,展开来,让宋氏好好看清楚。
宋氏反应过来,她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这契书的。
她以前听到自己侄女找上门来的时候,是自己相公告诉她的。
当时她只说了自己没有这样的亲,让人把她赶回去。
所以当时见了乔盼盼的,只有自己相公宋胖子!
想到这里,她看到自己丈夫宋胖子抱着那皮毛。
整个人闪烁的眼神不敢看她,她就确定了。
都是这样的杀千刀和乔盼盼签了契书,说不定就是这样被哄着签了文书的!
“盼盼,这真是不关姨母的事情啊!”
宋胖子被宋氏扭了一把,他痛的龇牙咧嘴,颤巍巍地道歉:“都是我签的,确实不的事,盼盼你就原谅了你姨母吧。”
“原谅?我不!你看看清楚,上面写了,这都是姨母的意思,以后两家各不相干,反正乔盼盼的父母早已死了,你们分明是不肯帮助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做到有脸在人家成人后就过来占便宜的?”
这文书被鹿儿拿着在围观的人群里展示了一圈,更有甚者还念了出来。
“今日,有文书为证,我宋氏和乔盼盼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有任何事,都不会回姨母家寻求帮助,特立文书。”
上面还有宋胖子盖的自家做生意的印章。
宋氏皮草的印章一出来,宋氏就知道自己家要完了。
\这样一来,京城的人知道了宋氏的皮毛生意,说不定要给自己使绊子,这样谁还敢买自己的东西。
最终还是宋胖子把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的妻子拉到了一边,两个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事后,慕亦行回到家里和乔盼盼聊起来这事,他很好奇地问:“这宋氏根本没有听你说过,怎么回事?那契书可真的是她相公签的?”
“那当然不是,昨日见到她们我就有了准备,这宋氏不管我乔盼盼的死活,如今我哪里会认她。这印章是昨天趁手在那胖子身上拿的,回来我就让人刻了一个,至于文书嘛,确实签了,但是时间长了早就扔了,我只是仿旧做旧而已,反正她们大字不识一个,好糊弄得很。”
慕亦行叹口气:“这些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地上京来闹一通,我猜都是秦州那边对我们不满,或者是那表姐的外甥女张玉梅做的。不然谁都来一次,你也吃不消。”
乔盼盼默默地摸摸肚子说:“这事情做不到永绝后患的,她咬说难不成我要到秦州那边捂住她的嘴吗?”
慕亦行不赞同地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轻易放她回去,你呀还就是太心软了。“
”我不是心软,只是顾及她是你家的亲戚,你不能有污点,我受到一点委屈又如何呢?“
这话慕亦行听了感动得不行,急忙抱住自己的小妻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你不用顾及我,想怎么做就去做吧。”
听了这话乔盼盼想起来自己三嫂说的铺子的事。
“嫂子和我说了,那几个铺子的掌柜暗中克扣盈利,看来是不能留了,找个借口打发出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