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一把年纪了,你看,还要你来安慰我,真是丢死个人了。”
乔盼盼问:“如果不介意的话,您能告诉我,您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呢?毕竟我从来没听过您还有个女儿,只是都以为您就只有一个儿子。”
范夫人陷入了回忆当中。
“当年,我和长公主,也就是我的婆婆一起出门到大国寺庙上香,带着孩子去还愿。”
“谁料到,半路冲出来一路劫匪,打伤了侍卫,甚至还抢走了尚在襁褓的孩子,等我们找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我们也只能从她的包被上的衣裳认出来。可怜我的孩儿,竟然遭受这样的罪。她明明可以生在帝皇家,衣食无忧,快乐一辈子的。”
这个故事这样的沉痛,乔盼盼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只能静静地倾听。
其他的都不要多说,说了你也不能感同身受。
“让你看笑话了,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范夫人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
看她这样子,乔盼盼有点心酸。
也许这种感觉就是父母的感觉吧?
她前世是特工,从小也没有父母管,没享受过父母的亲情,到了这边,原主的乔盼盼父母也早亡。她也没机会享受吧。
现在她怀孕了。也许多少能感受到这种哀愁。
“没事,人之常情,说出来,有个倾听者也许不是坏事,郁结于心,说不定还让人生病,到时候家人该心疼了。总要为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范夫人您觉得是不是??”
这话说的范夫人心里熨帖的很。
她满意脑子里一下子有了个想法,对乔盼盼说:“不如我认你做干女儿吧。如此一来,心里有了寄托,说不定我还会活的久一点。”
乔盼盼只惊讶了一瞬间,就平静下来:“能做您的干女儿是别人求不来的。”
“我当然却之不恭。以后把您当做亲娘孝敬。哦,不是当做,现在您就是我的娘亲。干娘,您看我这样的,您满意吗??”
范夫人喜极而泣,“你叫一句娘来听听。”
“只是一句而已?日后我们常常见面,您说不定听我叫娘亲都要听到烦恼呢。”乔盼盼笑着说。
“不会,不会,求之不得。”
“娘!”
“哎!”
范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伏在桌上痛哭流涕,多年来的郁结就这样被治愈了一点。
乔盼盼生怕她哭晕厥过去。
赶紧站起来扶着她,抱着她,免得她脱力真的晕倒,在婚宴上这可不吉利。
古人很看重这个的。
谁知这时候,外面吵吵闹闹起来,应该是那些女眷吃完饭出来了。正往这边来。
这是永安候府接待客人的客房,前面是有亭子的。
如果现在走出去,或者她们闯进来,就会发现范夫人的异状,只怕流言蜚语又会传出去。
乔盼盼赶紧让人擦干眼泪。
“干娘此处不宜久留,您现在状态不好,眼睛也通红了。我给您化个妆,净个面,免得太明显大家看出了。”
范夫人吸吸鼻子,说:“管他们做什么?我又不是偷人!”
乔盼盼可不管那么多,装作去拿茶壶,瞬间从空间里把工具拿出来,放到荷包里。
一阵操作,除了眼睛有点红,基本上都是看不出来干娘是哭过。
范夫人拿到乔盼盼的小镜子。
“此物是何物,怎么会把人照得如此清晰。”
乔盼盼不好说谎,只好说是从波斯国那边淘来的。
范夫人拿着爱不惜手,乔盼盼之前认了干娘,见面礼总要给人。
但目前她没有。只看她那么喜欢就说:“女儿没带礼物,这镜子就送予干娘,暂时充当一下见面礼,就当是女儿孝敬您的。”
范夫人嘴里说着“怎么好意思一认女儿就收东西,岂不是显得我贪得无厌了?”
但是手上还是不肯放下,可见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有多让人惊讶。
“没事,只要干娘开心,盼盼做什么都愿意。”
话说回来,这镜子她没什么用,送给对方恰好合适。
“盼盼啊,你给我化的妆,用的东西总感觉和我的不同的啊,整个人都显得年轻漂亮好多。”
范夫人边照镜子边夸奖。
能不好看吗?那可是现代流水线工艺品。
乔盼盼笑了笑说:“干娘有所不知,我准备在京城里的铺子自己做胭脂水粉生意,卖的都是和我用的差不多的产品。只怕到时候大家看到干娘都要羡慕不少,就劳烦干娘帮我打打广告就是。”
范夫人哪有不肯的。还说要拿出资金帮助她。
乔盼盼赶紧拒绝了。
这钱她可不好意思拿。
两个人正聊着,永安侯府的老太君带着众人来请范氏出去。
长公主的儿媳,谁敢不给面子?还生怕招待不周呢。
正当老太君要和她寒暄时。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骤然响起,虽说这样的惊叫在人群中来说,算不得什么古怪的事儿,但是对于玉絮而言,却似乎是天崩地裂一般。
当她再次睁开的时候,便只看到一个满身横肉的丑陋男人赤身趴在她的身上,憨憨大睡,她浑身上下更是一丝不挂,那男人油腻的大手还放在她的两腿之间。
如果这是噩梦,一定会是让玉絮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的噩梦。
可这不是,玉絮惊恐的发现,这是现实。
她堂堂颜狗,被这样的男人上下其手,真的是作呕不已!
“混账!”玉絮尖叫一声,狠狠的将身上的男人给掀开,气急败坏的抱住了被子:“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急忙穿上衣服。
真是奇怪。她跟着赵夫人出来喝酒,分明没喝多少,正想着勾引慕亦行,好事成了,也恶心恶心赵夫人和尚书,没想到却被这个丑陋男人摘了桃子。
男人被惊醒,当即也是满腔怒气,直接上手就是一耳刮子扇过去:“臭娘们儿,胆子肥了?还敢对我嚣张?出来卖的还想装清高不成?”
玉絮被这一巴掌给扇懵了,恍恍惚惚的觉得这情景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