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夫人过来看乔盼盼,一进门就看见了乔盼盼明显变得憔悴的脸色,心疼的拉着她的手。
“盼盼,我从府里带了不少燕窝和人参给你补身体。你看着吃吧,如果能对你身体好的都可以吃一点,我听闻你的丫鬟说不怎么没有胃口,你这不吃东西哪能行呀?
实在是不行的话,我就让太医过来瞧一瞧?”
乔盼盼接受了干娘的这份心意,对她说:“干娘……不是我不想吃,只是如今他这样,我哪里吃得下,心情总是不好。”
范夫人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个苦命的,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事,还是前辈子和谁有冲突,怎么刚刚好的日子又遇上这样子的事情。长公主今日都还问了我说侯爷如今是否好转?”
乔盼盼说:“拖公主的福,谢长公主的关心。如今他有些意识,能听见我说话,但是时间长了也不行。”
范夫人松了一口气。
“如果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如今没必要对着干娘遮遮掩掩的,要是有娘和长公主能帮得上忙的,你一定要和娘说好吗?”
说不感动是假的,乔胖胖没想到自己是顺势而为,认了范夫人,做自己的干娘,但是对方对自己这样子掏心掏肺,确实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干娘的范围。
她何德何能接受这份好呢?也只能以同样的真心回报了。
“多谢干娘。”
范夫人说:“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多谢呢?如果真的要谢谢干娘的,赶紧保养身体,你还年轻,日子长得很呢。眼下皇上已经让人全国巡药,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要太担心了。”
乔盼盼拉着范夫人找到自己的房间去说话。
“娘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就跟你说些体己话吧。这话我因今日你来了,我就给你提个醒。
昨日百花宴你也去了,但是当时女儿没有和你说话,是为女儿发现皇上新封的荣淑妃不大对劲。
她之前明明是赵尚书府上的姨娘,却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妃子,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奇怪吗?
虽然她样貌稍微变了一点,但实际上天底下哪里会有那么相似的人?
况她古惑人心确实有手段,而且女儿怀疑昨日百花宴上那甜汤就是她动的手脚,为何偏偏亦行就喝到了那碗有毒的甜汤?就好像是特地给他端过去一样的。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喝了一点,当天晚上喝的那一碗甜汤,就是进到我的肚子里了。你说谁会对我有这样的狠毒的心思呢?”
范夫人一听到这里,顿住了,“这大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呢?”
乔盼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永安侯府的时候。那个玉姨娘想要对我相公出手,试图要勾引他,只不过被我的贴身丫鬟鹿儿发现了,当场就狸猫换太子,把她下给亦行的药给换了,这才没有中招。
然后,我气不过,就顺水推舟把大夫人请过来的那个丑陋男人扔到了玉絮的身边……之后的事情就是我们大家看到的事了!”
范夫人听了半天,沉吟了很久。
“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和任何人说,如果她真的是玉絮。那他们真的是完全是针对你的,这是我自然会去和婆母长公主说。
皇上最为敬重长公主,一定会听长公主的话的,也会采纳一些长公主的意见。”
乔胖胖松了一口气,“娘不会怪我,手段凶残吧?”
范夫人笑了起来:“你还是太单纯了。身在皇家,身在权力漩涡中央,如果一味的善良,如何能保全自己,她荣淑妃能够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就是因为她想要害你吗?
她想要勾引侯爷,害你名声狼藉,还想要害你,你反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有什么的?”
听了这话,乔盼盼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到范夫人的怀里。
“娘,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范夫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如同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小盼盼就真的是无法控制的那一种疼爱。
她喜欢她们之间这种如同有着真正的血脉联系一样的感觉,让她永远都无法对乔办法生出芥蒂之心。
“好孩子,你受苦了,不用担心娘对你的看法有什么不一样?做你想做的事情,娘会为你保驾护航。以前我不能为女儿做的事情,以后我一定全部为你做,不然这辈子我的心有所难安。”
乔胖胖有点不好意思的,从她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把帕子塞回去,“让娘你见笑了,我本不该如此脆弱,可能是因为怀孕加上一行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没忍住!”
范夫人说:“这偌大的侯府都需要你来掌管,你要强撑着去找解药又要强撑的安排人。肯定是心里的难受,无法发泄,娘一来你就觉得委屈了,是吧?”
“娘果然理解我,如今我已经好多了。只是今日不能好好招待您,您不会怪我吧?”
“傻丫头我又不是为了来吃饭的,只是来看你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侯爷变成这样,我甚至想要把你接到我那里去住上几天,我们自从成了干娘两以后也没有好好坐过。既然今天来了我就在这里玩一天,顺便帮你好好管一下这你这身体。”
“对了?亦行出事了,为何不见平时老缠着你的王氏一家?这像样吗??”
“干娘,你不知道。自从王氏看见相公整日躺在床上起不来,也许她已经打听到了侯爷出了事,这几日也不敢让人上前打扰,说不定是干娘想多了呢。”
范夫人不赞同的“哼”了一声。然后说:“你呀,虽然平时有时候心狠手辣,但是看人这一点还是不如干娘。”
“为何这样子说呢?表姐一家,最近表现的都还可以。我并不想和他们有更多的冲突和交集。毕竟他们也只是借住在这里。等王秀才,他考了功名之后,对方也许就会搬出去了,到时候也就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