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慕亦言说:“这游学的时候,我在扬州认识了一位可怜的花魁,用了大部分的银钱给她赎身,现在她人还在门口,不敢进来,哥哥也不好意思把人带进来,只是她身世可怜,对我还多次相救,我不能忘恩负义。”
乔盼盼还没拒绝呢,杨春桃就看不下去了。
“二哥,你这莫非是不爱游学,爱美人去了?一个青楼女子想要进定国侯的府门?你要是让娘知道了,大哥大嫂也会骂你的,长兄如父,你看他会不会削你!”
“你看着乔盼盼心底善良,又好脾气所以总是想着自己不为四弟四妹考虑,这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杨春桃的话非常难听,在外因为银钱足够又稍有文采的慕亦言哪里受得了她这样骂自己。
直接就站了起来:“定国侯很风光啊,如今连我的人都接纳不来哦,我现在就带着她走,回头我们一家不要说是一家人,我这个二哥今天就不当了。”
“哎,你走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一家人了?我哪是不接纳你的,我是说那门外的!”
杨春桃口不择言。
她真是被这个二哥气死了。
亏她之前一直和乔盼盼说这个慕亦言是多么的好的一个人,如今见着真人了,居然是这么令人无语。
不要说乔盼盼,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在外面求学就这么容易腐蚀一个人的心灵吗?
杨春桃文化不高,但是也隐约觉得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花魁身上。
乔盼盼看着怒气冲冲要走的二哥,直接让慕亦行把人拦了下来。
“二哥这是做什么?如果真的不想来,进门的时候就不要进,进了还以退为进,想要我们接纳这个女人。你把亦行当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你想走,随时可以走,这女人绝对不能进门。”
慕亦行脸色也是铁青。
这二哥真是不着调。
他心中难受,狠狠说道:“如果娘在这里一定会把你打出去,我不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弟弟没办法教训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花魁让你变化如此之大,根本就不是我以前的二哥,你不和她断了,我也一辈子不认你!”
这话让只是装装样子的慕亦言慌了。
这么强大的定国侯府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这个时候还让茹儿在外面等也是试探四弟的态度。
至于乔盼盼,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如今的地位。
所以说不上恭敬。
乔盼盼看着真是,心中哔了狗。
这说来就来。
怎么一个好好的男人变成了这样?
不但绿茶还手段高明。
真的有骨气的话,就走啊,这样干站着干嘛?
不如我让下人把你赶出去就是了?
不过也只是在心中吐槽。
她可不想给慕亦行留下不好的印象。
毕竟是他的亲哥哥。
无论如何处理的权利大部分还是在慕亦行手上,至于背后她会和慕亦行如何商量是她的事,表面上还是要有礼貌,把尊严给到自己相公。
慕亦慎看不下去了。
时隔多年大家都变了许多。
都在往好的地方走,怎么自己最看重的,家人最推崇的二哥会变成这样子。
慕亦言看着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友善,气得要死。
“我不过是喜欢玩玩一下她,我这就让人把她送回去客栈住着,等之后再给她安排住所。”
杨春桃说:“你去吧,今日起,我要写信回去给大哥大姐,让他们把母亲送上京城,我就不信娘来了制不住你们。”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杨春桃。
慕亦行皱眉说:“何必为难母亲,她如今老了该享福的时候,这样子的糟心事情还是不要这样告诉她,我选个时间回去看她老人家,如果她愿意来就在春天的时候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再送回去。”
杨春桃摆摆手:“以前是觉得你最多做个将军没事就解甲归田,如今你都做到侯爷了没有老太君还在家中种田的,无论如何,你要赶紧把这事情安排好。”
如果不是之前慕亦行生死不明,她早就要说。
现在娘一天天老了,她们这些做子女的怎么能这么不孝呢?
大哥大姐的快餐店可以开到全国去,碰巧她这边忙不完的事情,乔盼盼又要给她很多任务,什么商队和线路都要人去做开发,如今有了人加进来,她是最开心的。
一家人,也只有自己的大哥大嫂比较老实了。
娘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会开心的啊,这样身体也能健康起来。
她的话和解释得到了乔盼盼一致的认同。
“娘最关心我生孩子的事情,如今我真的怀孕,头三个月没告诉娘,现在可以说了,不如就把娘接上去京城再说?”
“是啊,我么还是把娘接过来。”
这些话都没有经过慕亦言的同意,大家讨论着讨论着好像把他忘记了一样。
门外的黎茹等得不耐烦了。
她掀起帘子对外面的丫鬟说:“怎么的时间那么久,累死本姑娘了你去问问,二爷还有多久?”
这定国侯真的是,她的美貌何处不是有人捧着。
如果不是知道这穷酸秀才的四弟居然是当朝的定国侯她才不会跟着他上京,还吃那么多的苦头,
原以为这人还有家产,没料到就连读书的钱都是自己四弟妹出的。
当她查到这些的时候,真是恨得牙痒痒。
没钱把自己赎出来做什么?
吃糠咽菜?
那还不如做她的花魁呢。
她不断的摇扇子,心中的火气没处蓬发。
等听到丫鬟扣响门的时候都没人来应,更是心中烦躁。
这男人到底行不行?
只见慕亦言垂头丧气走出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黎茹说:“不好意思,我真的说了你的身份,四弟不肯让你进门,四弟妹说你是青楼女子。”
黎茹心中翻白眼了。
这么窝囊的秀才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怎么就不会说我是那流落人间的千金小姐呢?
非要说什么大实话,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