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二房的唯一独子被杀了。
他们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大房不再管他们。
永安侯和世子都在上面坐着,旁边是神情憔悴的赵雨薇。
听到定国侯的事情,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随即又看到旁边丰神俊朗的丈夫,黯淡下来,装作看脚上的鞋子,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二房的哭诉和告状。
永安侯叹口气:“庆哥儿去了,我们也难过,但是你口口声声要找那安平县主的麻烦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杀人的是定国侯的二哥,现在还不确定你就判了人家罪还是怎么的?老二,你带你的夫人回去好好休息,发丧的事情我们会安顿好布置,要保重身体,想来庆哥儿也不想看到你们如今这么伤心。”
程父只好扶着自己夫人回去了。
丧子之痛让他如今也没有和永安侯勾心斗角的力气了。
他们走后,永安侯对着自己已经承爵的儿子说:“如今事情越发的多变诡谲,你凡事小心,不要被人当做枪头打了。”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慎行事,今日就好好在家读书修身养性。”世子这样说道,侯爷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只要你为程家留下一儿半女,我随你折腾,如今你成亲这么久,一点风声都没有,你是想要急死你祖母吗?”
侯爷不好催,这儿子现在已经是皇上认定的承爵的人,上了宗牒。
他未来指望的也只有他,一家人全部等着赵雨薇的身子能够怀孕,可是就是天天跟哑巴一样,蹦不出个屁来。
。。。。。。
乔盼盼和慕亦行带着丫鬟小厮侍卫就去了义庄。
义庄那里已经有人专门接待他们,因为提前说过了,乔盼盼还让他们把尸体给冰起来。
一下车,就是义庄周围荒凉的景色,乌鸦在树上不断地叫,让人心里发虚,还有点怕。
不过乔盼盼那是什么人
这点事情吓不到她,坚持也跟着慕亦行进去。
慕亦行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也进去。
进去就被那气味给呛得差点流眼泪。
这也太难闻了。
守义庄的人是怎么做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守着?
莫非平时都在偷懒还是干什么?
怀着对死者的敬意,他们小心翼翼地查探黎茹的尸体。
这女人也是受罪一生,死的时候也是凄惨无比。
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了,脸上被人打过,脖子上还有勒痕。
手脚还有捆绑的迹象。
只是现在不是现代,查不到她身上的指纹,如果能有这个技术就可以的,想来是要找到还有点困难。
不过还是让她发现了一个事。
黎茹虽然是被程庆掳走,那她身上这些痕迹到底是程庆弄得,还是凶手呢?
看程庆的尸体好像和黎茹是一样死亡的时间差不多。
难道是程庆弄了黎茹再被人双双杀死?
为什么柳宅那些丫鬟婆子下人都没听见他们惨死的叫声?
不过这样也可以确定他们死前肯定服用过迷晕药之类,所以才会被人杀了也是一声不出。
要是能查到她身上的药成分还有来源,估计找到凶手就简单多了。
她把这个发现和慕亦行说了。
慕亦行也说:“确实是这样的话,事不宜迟,赶紧回去让宁御来做个查验,万一找到了答案,知道是哪种药,确定了药的来源就大概能确定凶手在哪里出现过。”
乔盼盼点点头:“确实是的,相公太厉害了,我都没想到。”
乔盼盼适时侯夸起来彩虹屁。
慕亦行受用得很,倒是把一干丫鬟小厮给齁甜齁甜倒了。
两人从义庄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黄昏了。
再不回去,他们就要留在城外了过夜。
于是紧赶慢赶回去了定国侯府。
这个时候小陵朔走了过来,扑到他们怀里:“娘亲父亲为何风尘仆仆,想来是受了罪,孩儿已经和鹿儿姐姐准备了茶水,等着母亲父亲喝。”
慕亦行捏捏他的脸,夸赞道:“好孩子。”小陵朔腼腆地笑了。
“为何不见二伯伯呢?”
孩子再怎么成熟还是有点孩子气。
现在问的问题就不是那么美妙。
慕亦行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他现在被人怀疑打死了程家公子,所以被关进大牢,我和你娘亲辛苦奔走就是想让他早点出来不用受着那些罪了。”
小陵朔很聪慧,直接说:“父亲不要忧愁,我现在长大了,不会让您操心的,你和娘亲赶集吃饭休息吧。”
一家几口携手去吃了晚饭。
夜里乔盼盼拿出纸笔分析今日的事情。
“首先是黎茹上门。我们拒绝了,后来是她被掳走,丫鬟上门报信,然后慕亦言走失,后面就发生了命案,但是这丫鬟到哪里去了?”
乔盼盼疑惑地问慕亦行:“你有听到今天大理寺卿说这个报信的丫鬟到底是谁吗?”
“忘了都,想来是觉得这丫鬟不重要便忘记了。”
乔盼盼说:“错了,越是这样的才有可能知道真相。”
“他们也许都忘记了去找这丫鬟。现在京城这么大,想要找到这丫鬟就太难了,说不定之前他们住的客栈内老板会有线索。”
于是他们去找了客栈老板问清那丫鬟的行踪。
客栈老板胖乎乎的手一摆,直接说:“没见过那姑娘回来,反正就是命案发生后,他们的东西也没人收拾,我就让人收拾了放在房间内,哦,还有房钱。正好夫人您来了,还望结一下,一共是五十两。”
“他们不过是住了几日,哪里还要那么多花销?并非是本夫人不相信给不起,而是你明白,要是发现你有欺瞒的地方,我会把你的店都给关起来。”
乔盼盼不是为了威胁他,而是直觉这胖子客栈老板没说真话。
“你们口口声声说帮忙收拾了包袱,难不成你是知道了那丫鬟不会回来?”
乔盼盼犀利的眼神盯着老板,道:“哼,你果然没老实说话。”
话音刚落就有士兵上去架着老板胖嘟嘟的身子,他浑身都是冷汗,显然是有话瞒着没说。
“别别,夫人,草民不过是为了和气生财,并不想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