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乔盼盼知道,估计会说:“丫头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症还没好呢。”
但是鹿儿不知道。
她拒绝得很干脆,乔盼盼只好把银票塞到她手上,“拿去好好花花,记得要保护自己,以后不能这样以身犯险了。”
听到乔盼盼的关心,鹿儿心中微微高兴,觉得自己跟着主子就是对的,眼中都是开心。
乔盼盼无奈地看着她说:“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干活了,我会让青丝暂时顶替你伺候老夫人,她那边好的很,没什么事的,放心就是。”
说完匆匆地去看宁媚媚他们炼制解药。
现在已经是很晚了。
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找到解药,慕亦谨就危险了。
实验室里头,宁御和宁媚媚专注地研制解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终于在子时之前研制出来。
大家忙慌地给慕亦谨喂了了下去,就等着变化。
幸好了过了子时之后,慕亦谨的脸色好了很多。
但是这时候宫中却传出,慕亦行被皇上扣在宫中,理由是对陛下不敬,被陛下罚在太和殿思过呢。
这话是袁如风过来传的,差点没跑断气。
乔盼盼吃了一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皇上舅舅让他罚着面壁思过干什么?”
“属下听宫中的公公说是为了赈灾的事情,和皇上争执了几句。”
乔盼盼问:“在场的还有谁?”
“这个属下听闻是有三皇子和太子殿下,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还有永安侯世子。”
“可是这么晚了,我一个妇人家怎么进宫?”
“夫人不必担心,侯爷说无事,让我回来告知你,不过是晚点回来罢了,皇上哪会让外男在宫中过夜,不过等会消气就会让人送侯爷回来,您放心就是。”
乔盼盼点点头:“好的,你先去宫门外等着,还有军师大人么?”
“军师大人陪着,属下先行回来报告夫人。”
“好,虹儿,给袁大哥带点炊饼,还有茶水,再把侯爷的那个披风拿出来,袁侍卫你也多穿点,这是侯爷的衣裳,你带两件,你穿一件,一件给侯爷吧。”
“属下皮糙肉厚的,夫人不必了。”
“客气什么,你为的是侯爷,我感激你呢,你跟着虹儿去拿东西吧,别饿着了。”
这话让袁如风觉得再多的累都值得了。
夫人果然是从不轻视他们这些人的。
和夫人道过谢后,他跟上虹儿。
“袁大哥,辛苦你了,厨房有备着侯爷的晚饭,你的炊饼还有茶水都准备好了。”
随后虹儿又把披风递过去:“这是披风,现在就披着,晚上很凉呢。”
袁如风看着她,心中微暖,“多谢虹儿小姐。”
“说什么呢?都是做下人的,不过是互相关心罢了,说不得谢,这都是夫人的吩咐。”
虹儿被这高大的男人盯着,心头微跳,脸都红了,这呆子怎么这么傻,哪有盯着人就不放的?
袁如风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半夜被温暖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虹儿,我”
他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虹儿又是夫人身边的人,指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她也该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吧?
“好了,快走吧,不然夫人该着急了。”
虹儿催促道,袁如风把披风披上身,拎着食盒急匆匆走了。
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走了,虹儿才松口气,刚才被他那狼似的眼神盯着,真有些怕。
回去交差的时候,她对乔盼盼说:“夫人,已经给袁大哥准备妥当,他已经去接侯爷了。”
“哟,什么时候从袁大人变成袁大哥了呢?你这丫头不对劲啊,莫非是春心萌动了?”乔盼盼打趣道。
虹儿瞬间红了脸:“夫人,说,说什么呢?哪有的事情?”
“还没有嘛?你看看你,要是没有,怎么脸红红的呢?”
虹儿这下子是真的羞红了脸,都怪那呆子,好好的盯着自己看做什么?
现在好了,被夫人打趣,真是羞杀人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也是豆蔻年华,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何况袁如风长得人高马大,还俊俏,能力也强,怎么也算是配你,日后你要是喜欢,我让侯爷给你们做媒哈哈。”
“夫人!奴婢不理你了!”虹儿急了,真的是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她一跺脚,直接跑了,还借口要去给夫人准备洗脚水去。
留下乔盼盼在哈哈大笑。
回过神来,才明白从没问过她们是否想嫁人。
虽然嫁了人还可以伺候,但是总不能毫无人性,把人禁锢着,奴才也是人,也有感情需求的。
哎,女大不中留。
现在鹿儿有苗头,虹儿也有了喜欢的人了。
就是不知道这姻缘一线牵,牵到谁人身上了。
她站到窗前,看到天上明亮的月色,望着皇宫的方向。
不知道慕亦行现在在做什么?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担心皇上一个不高兴又治他的罪。
就这样站着,虹儿这丫头又进来了:“夫人,睡吧,等下侯爷就回来了,宫里也下钥了,等会侯爷到了看到您不休息又该说你的。”
“好了,这就睡。”
而皇宫之内。
皇上依然在深夜批阅奏折,
梵公公在旁边劝了很久:“皇上,这都子时了您还不睡,怎么可以这么糟践龙体呢?”
皇上头也不抬:“梵公公,朕不想睡,还不如批折子。”
梵公公苦口婆心道:“奴才知道您是为了禹州百姓睡不着,可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皇上何不让安平县主进宫商量对策?奴才看她之前在瘟疫蝗虫之灾的时候的解决办法也很是有效。”皇上听到乔盼盼的名字,对他点点手指:“你个奴才都知道此事,那些人又怎么不会知道,朕是心痛他们居然为了抢功,居然想着推举自己没用的废物去。”
“可是定国侯已然跪了这么许久,要是安平县主心疼起来,陛下您到时又要心疼了。”
“你的老胖儿,好了,知道你为定国侯求情,朕不过是提醒他太高调,不给自己留活路罢了,你请定国侯来吧。”
听到皇上松口要休息了,梵公公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赶紧命人请跪着的定国侯来。
慕亦行听到皇上终于放过自己的时候,苦笑一声,在太监的搀扶下,揉揉腿,一拐一拐地走到太和殿主殿。
里面依然烛火通明。
看来皇上也是烦心,到现在都不肯睡呢。
“臣参见皇上!”
慕亦行还想跪着,皇上面无表情地说:“罢了,梵公公赐座。”
“哎,定国侯啊,皇上这是心疼您的呢,快起来吧。”他把人扶到座位上。
皇上看了看定国侯,从案桌上走出来。
“爱卿可会责怪朕?”
“臣不敢!”
“你是不敢,但是未必没有从心底怪朕实在太严苛。”
“皇上忧国忧民,臣怎么是非不分?只是这次赈灾,臣不得不去。为了阻止臣进宫,那些人用尽手段,不就是为了让臣死心吗?但臣偏偏看不得那些人的嘴脸。”
慕亦行也很不客气。
管他是谁,皇上总有自己的办法查得一清二楚。
“定国侯啊,你这就是太高调了。殊不知,这样会把定国侯府推倒众人前面,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朕不想你过早地被他们消耗了该有的为臣之心。”
“你若想真的去赈灾,朕可以让你去,但是太子推举的人,也必须要去。”
“皇上,臣领命!”
这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皇上同意,届时就算出了什么事,还必须和太子对上,他慕亦行也不会担心。
匆匆从宫中出来,看到宫外马车边的袁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