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文元集团白家的大小姐白芷,得了怪病,送到我们医院一个多小时了,我们都不敢治,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快去看看!”
林紫苏赶紧换了白大褂,带着众人,就来到了ICU病房。
她的手机今天刚好没电,而文元集团也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比马家的势力还大!
林家只是个小小的二流家族,可得罪不起白家!
“林院长,你们医院是怎么搞的?我家小芷送来都半天了,怎么没有人给她治病?要是我家小芷有什么好歹,我砸了你们方海医院!”
文元集团的董事长白文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林紫苏到来,就在ICU门口气势汹汹的大叫。
“我”
林紫苏一愣,还没有弄明白情况,就见二叔林天雄也气喘吁吁的赶到。
林天雄赶紧点头哈腰的给白文元赔笑:“白董事长,您先别着急!”
“我家小芷得了怪病,送到你们医院都一个小时了,居然没有人救治,我能不急吗?”
白文元没好气的说道:“林董事长,我看你们方海医院是不想开了,趁早赶紧自己关门倒闭吧!”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赶紧给白大小姐治病?”
林天雄顿时拉下了笑脸,冷冷地环视众人。
“爸,这事可不赖我们!林紫苏作为院长,整天迟到早退,不好好上班,她不在,我们可不敢轻易给白大小姐治病!”
林天雄的女儿林青黛在一边说道。
她虽然勉强考到了医师资格证,医术却不行,一直在方海医院里做行政工作。
“是啊,林大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到我们医院来,肯定得林紫苏这个院长亲自治,我们要是治了,她又要指手画脚的教训我们了!”
说话的是林紫苏的堂弟林川军。
他虽然是林家第三代的少爷,可他的父亲林天冬是老三,本来在家族里的地位就不高,所以,林川军一直巴结着林天雄一家,处处和林紫苏作对。
“紫苏,你搞什么?身为院长,怎么不在医院里盯着?”林天雄冷冰冰的质问林紫苏。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卖给了马宝,他在大街上,光天化日就要把我带走,我才耽误了上班时间!”林紫苏毫不示弱的说道。
“你上班迟到,居然还怪到我的头上了?我可不是老爷子,啥事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林天雄黑着脸说道:“我现在宣布,免去林紫苏的院长职务,由林青黛接任!”
“哗”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呼。
谁都知道,自从上个月林老爷子死后,林天雄就不想让林紫苏当方海医院的院长,可没想到,他只是因为林紫苏迟到,就免了她的职位。
“你们别再废话了!赶紧给我进去救小芷!”白文元着急的叫道。
“是!是!白董事长,您放心,我一定把白大小姐治好!”
林天雄又换了笑脸赔笑,赶紧带着众人,进了ICU病房。
江重楼也毫不客气的跟着林紫苏进来,站在了门后的角落里。
他可不知道,ICU里除了医生护士之外,不让其他人进。
只见,病床上躺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眉目如画的漂亮女子。
不过,她此刻痛苦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通红,昏迷不醒,护士已经给她插上了心肺监控仪,上面的心跳时快时慢,十分怪异。
“青黛,你看白大小姐的情况该怎么治?”
林天雄装模作样的号了号白芷的脉搏,皱起了眉头问林青黛。
他虽然也跟着父亲林方海学过医术,可一直负责着医药公司和药厂,几乎没有怎么坐诊看过病。
“可能是感冒了吧?”
林青黛也就只会看个感冒头疼什么的。
“要么就是吃坏了肚子发烧,我看她脸色通红,应该是有些发烧”林川军也是瞎猜。
“切,一帮庸医!”
角落里,传出了一个不屑的冷笑。
“谁?”
众人转头,齐刷刷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穿着白背心大裤衩,戴着破草帽,光着膀子踏着人字拖的年轻男子,懒洋洋的站在墙角掏耳朵。
在四周一片整洁干净的环境里,江重楼显得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只闯入牡丹园里的野牦牛!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林天雄厉声喝道。
“我是林紫苏的贴身保镖,我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她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管得着吗?”江重楼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
“你你刚才说谁是庸医?”林天雄又问。
“当然是说你们了!居然瞎猜这女的是感冒?吃坏了肚子?你们还能再搞笑一些吗?不是庸医是什么?”
“你!”林天雄气得七窍生烟,“快给我滚出去!”
“算了,救人要紧!”
林紫苏赶紧上前检查白芷的身体。
虽然林天雄罢免了她院长的职务,可医者父母心,白芷病情危重,林紫苏可不敢再耽误时间。
“脸色泛红,唇颚肿胀,血氧不足,呼吸衰竭,血压也低,我怀疑,白大小姐可能是急性过敏。”
“马上给他注射肾上腺素,先按照过敏休克治疗!”
林紫苏吩咐护士赶紧拿来了药物,就给白芷注射了。
很快,白芷的呼吸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脸色也渐渐的没有那么红了。
“呼”
林天雄他们,这才舒了一口气。
“果然是过敏!我刚才也想到了是过敏,就是不大确定,所以就没有说出来。”林青黛赶紧挽回自己的面子。
“我也想到了是过敏,正准备提议要用肾上腺素呢!”林川军也恬不知耻的说道。
林紫苏却依旧眉头深皱:“不对这不是过敏!”
“为什么?”
“我按照过敏用了药,理论上来说,白大小姐现在就应该醒来了,可是,他不仅依旧昏迷着,而且血氧和血压,一直还是上不来!”
林紫苏沉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压根就不是过敏!”
此时,墙角的江重楼又懒洋洋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