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江重楼听到包厢外面的声音更加的嘈杂了,还夹杂着许多女子惊恐的尖叫。
显然,卫矛的人已经开始搜索凯撒夜总会。
“重楼,你这是给谁打电话?”
林紫苏愕然。
“卫矛。”
“卫矛?”
林紫苏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个卫矛就是杀了马宝和孙远志的那个社会老大。
这个卫矛佩服江重楼的身手和为人,后来还带了一大帮子人,来帮江重楼收拾过林家老宅
“你居然叫了他们来帮忙?”林紫苏疑惑的问道。
“我们不能报警,只好叫他们来帮忙了。”
江重楼淡淡地说道:“要不然,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可能在这凯撒夜总会里找你妈和你妹?”
“哦”
林紫苏虽然很不想和这些社会人扯上关系,可现在也对卫矛他们十分的感激,希望他们能帮自己找到家人。
江重楼和林紫苏说着话,瓜皮却早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酒瓶,喝着还没有洒掉的酒。
“额你小子至于吗?”
江重楼无语:“这凯撒夜总会里客人剩下的酒都够你喝死的了吧?”
“江大哥,你们点的这瓶可是凯撒夜总会里最贵的酒,一瓶一百万!这刚喝的这半瓶就值五十万呢!”
瓜皮把空酒瓶举得高高的,把里面最后一滴酒倒进了嘴巴里。
“行了,赶紧把门口的那几个弄出去,免得吓到紫苏。”江重楼说道。
“是。”
瓜皮就走了过去,把门口中枪的歹徒全都拖了出去。
“重楼我们还是报警吧?”
林紫苏依旧吓得缩在江重楼的怀里,下意识的就想到报警。
“我刚才杀了这几个歹徒,你报了警,我可就进去了,你舍得吗?”江重楼微微一笑。
“你这是正当防卫啊!”
“那可不好说放心吧,卫矛他们对夜总会很熟悉的,他们搜查这里,比别人强!”
“我主要也是怕你惹上麻烦”
林紫苏担心的说道。
她虽然已经不是很害怕了,可还是像小猫一样缩在江重楼宽壮的怀里,甚至还搂着江重楼的腰,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江重楼却是满不在乎。
即便是捅再大的娄子,七师姐也会帮自己擦屁.股的
“江大哥!”
这时候,卫矛带着将近上百手下,呼啦啦的进了包厢。
“怎么样?”江重楼问道。
“我们连地下室的老鼠洞都搜过了,没有发现林夫人的家人!”卫矛叹道。
“这”
林紫苏心里一沉。
江重楼却早就料到,刘佩兰和林辛夷很可能不在凯撒夜总会。
“狼毒他们呢?”江重楼又问。
“都跑了!”
卫矛说道:“外面乱起来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干了一架,打伤了几个人,其余的就全都跑了。”
“把打伤的人抓来问问。”江重楼说道。
“是!”
卫矛挥了挥手,手下几个人,就拖进来了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混混。
“卫老大,饶命啊!”
几个混混,还以为是卫矛抢地盘来砸场子了,全都吓得跪地求饶。
“狼毒去哪里了?”卫矛问道。
“不知道啊!我们都是外围的一些小弟,连狼老大的面都很少见,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是啊!刚才只有狼老大的亲信陪着他跑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啊!”
几个混混,哆哆嗦嗦的回答。
“那你们知不知道,狼毒有什么其他秘密的窝点没有?”江重楼问道。
“窝点不知道”
“我们都是最下面的小弟,狼毒有秘密窝点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啊!”
几个混混愁眉苦脸。
“你们不想说是吧?”
卫矛冷冷地说道:“把他们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是!”
卫矛的几个手下,就揪起了那几个混混,往外拖。
“卫老大!饶命啊!”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几个混混吓得大声求饶。
“不用为难他们。”
江重楼摆了摆手。
“可是林夫人的家人,怎么找啊?”卫矛着急的说道。
“这些人,应该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江重楼皱起了眉头思忖道:“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江大哥,我知道狼毒的一个秘密窝点!”
此时,一边的瓜皮却说道。
“哦?在哪里?”江重楼好奇的问道。
“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我以前捡废品的时候,见狼毒去过那里几次具体地方我也说不上是哪里,我带你去吧!”瓜皮说道。
“好!”
江重楼推开了林紫苏,站起了身子。
“江大哥,这个瓜皮怕是信口胡说吧?”
卫矛鄙夷的看着瘦鸡麻杆的瓜皮,皱起了眉头。
“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线索,我先和他过去看看在说!”
“重楼!”
林紫苏却拉住了江重楼的胳膊:“你可千万要小心,要是他们人多,你就先回来,我们再想办法救我妈和我妹。”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跟着卫矛他们先去海金沙夜总会吧,在那里等我!”
安顿好了林紫苏,江重楼就带着瓜皮,出了凯撒夜总会。
“江大哥,我带几个人,陪你一起去吧?”
卫矛说道。
“不用,人多了目标太大,要是惊动了他们,林紫苏的家人就有危险。”江重楼说道。
“没错!江大哥,我开着我的面包车带你过去吧,你的奔驰车也太扎眼了!”
瓜皮跳上了他的五菱神车,就带着江重楼出了凯撒夜总会。
月色正浓,已经到了半夜。
半小时后,除了喇叭不响其他都响的五菱神车,灭了车灯,悄悄开进了江城西郊一家废弃的工厂。
江重楼看到,这家工厂不大,院子里的荒草足有一人高。
“江大哥,有人!”
瓜皮低声叫着,缓缓的把面包车停在墙角的荒草丛里。
江重楼看到,一间废弃的车间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门口就停了一溜的车。
“你在车里等我!”
江重楼按了按瓜皮的肩膀,就悄无声息的从车窗里飞了出去。
瓜皮面包车的车门一开就咯吱咯吱的响,说不定会惊动车间里的人。
“行,我就在车里等着你!”
瓜皮猥琐的笑容,在月色下看起来有些诡异。
江重楼却早像一只大鸟一样,悄无声息的,飞向了那个废弃的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