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入秋,温度陡然降了下来。
南观依然每天被数学折磨的头疼,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些不长眼色的人在她跟前转来转去。
王怡很久都没回过学校,每次上课都不见人影。
“谢南观,导员让你去办公室一趟,交奖学金申请书。”
南观听到这话,由包里将申请书拿了出来。
还没到导员办公室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训话声音。
“你要是再逃课,就要被劝返了你知道吗?”何静简直要被眼前这个女生气死了。
开学到现在,就去上了几节课,代课老师都反应到她这里来了。
“不上就不上呗,谁稀罕。”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南观敲门走进去,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王怡。
一段时间不见,王怡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头发烫成了波浪卷,左手提着个小包,脚上还踩着一双布灵布灵闪光的高跟鞋。
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王怡没想到她只是回来退学,都能遇到最讨厌的这个人。
见南观走过来,她下意识挺了下胸脯,睨了南观一眼。
“你把申请放在那就可以走了。”何静对进来的女生说完,又继续劝导王怡。
南观交上材料,走出办公室。
脑里思索着如何才能将王怡这伙贩毒的一网打尽。
还没走出多远,背后传来了叫她的声音。
“南观,你等会,我有话和你说。”
王怡追上南观,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说:“这周五我过生日,你可一定要来。”
“以前是我的错,你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咱们一笑泯恩仇怎么样?”
南观扫了一眼有些急切的王怡,同意了下来。
机会这不就自己来了吗?
还一笑泯恩仇,我看是你报仇还差不多。
走在路上,南观掏出手机,给杨杰发微信,告诉他可以准备行动了。
周五晚上。
南观由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眼前喧闹的ktv,颦了一下眉。
声音吵得人头疼。
王怡看到南观,急急上前去拉她,“走,咱们进里面,今天我们玩个尽兴。”看起来一副好闺蜜的样子。
包厢里乌烟瘴气的,除了她和王怡两个女生,其余都是一些男人。
南观还在这群人里面看到了上次见过的李孟寒,他正在被两个人劝酒。
看到南观进来,里面的人吹了声口哨。
“你这可不地道啊王怡,有这么漂亮的闺蜜不给咱兄弟们介绍介绍。”
“就是,就是。”有人随声附和。
“小妹妹,来,坐哥哥旁边。”一个人冲南观举起了酒杯。
南观顺势找了一个空座坐下。
“南观,这杯酒我敬你。”王怡凑上前来,递给南观一杯酒。
南观将酒接过来,放在桌上。
“你喝了这杯,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王怡想让南观喝下这杯加了料的酒,一直劝说。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给寿星点面子嘛。”
南观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察觉到不对劲,放下了杯子。
给我酒里放药?
我鬼王能被你被药倒?
尽管迷幻药对南观不会起作用,可她仍然没有多喝。
她吃了几口菜,假装不胜酒力,倒在一旁装晕,趴在桌上,听着这群人脏话连篇。
李孟寒想到那个女生已经喝下加了料的酒,没多大顾忌,在酒桌上谈起正事。
一脸晦气的说:“高清那个没用的东西,被抓进去了不说,还损失了一批货。”
这几天真她妈不顺。
“你们几个扫尾都做好,哪个要是牵连了老子,外边的老婆孩子就别想好过。”李孟寒一个一个看过去。
“孟哥消消气,咱这不都成了好几单了。”王怡走上前,给李孟寒按摩太阳穴。
“不说这些了,这女生你想怎么办?”李孟寒询问王怡。
“这贱人,能打的很,可不好掌控。”王怡恶狠狠的说。
“在我们手下,还有不听话的?”李孟寒拿着针管接近南观,“一接触这东西,再硬的骨头都能给她打碎喽。”
说时迟那时快,南观顺手敲碎了一只酒瓶,将尖刺顶在李孟寒脖子上。
反问:“想给我注射毒品?”
她将酒瓶又向前压了一些。
李孟寒脖子渗出了血,靠在桌边一动不动。
生怕南观一个手抖,割了自己脖子。
“啊……,南观你干什么?”王怡被变故惊了一跳。
“你快放下酒瓶。”有人喊道,“你放下我们好好谈。”
南观用胳膊勒着李孟寒脖子,眼神凌厉的看着这群人。
好好谈?
监狱里好好谈去!
杨杰按照南观给他的定位,穿着便衣隐入了ktv。
本来他以为还有一场恶战,却未曾想南观再一次将这群人都放倒了。
一起来的警员进入包厢收拾残局,将这群人压获,带回了警局。
直至王怡坐在审问椅上,才意识到她被骗了。
“我要见谢南观,我要见她。”此刻的她头发乱的像鸡窝,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南观进审讯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怎么?你找我有事?”
王怡看着坐在凳子上南观,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眼泪由她的眼角滑落,嘀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不得好死?”南观反问,“我可活的好好的,倒是你——”
她凑近王怡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嘲讽:“你还剩下些什么?”
王怡看着面前光鲜亮丽的南观,彻底疯狂了,伸出脚够着够着要踢南观。
南观没能让她如愿,施施然走了出来。
将在包厢装醉时的录音交给了杨杰,说:“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杨杰正在忙着打报告,毕竟这次把这些毒贩一网打尽可不是小事,要召开报告会议。
“放心吧,有了你的加入,我们以后肯定能事半功倍的。”杨杰给南观打包票。
南观走出警局时已经半夜了。
她走在路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等到楼下,看着房间亮着的灯才想起来:
坏了。
今天没接黏人包。
她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悄悄走进课厅。
“你今天怎么没接我。”一道委屈的声音由沙发那边传过来。
陈冬青走到南观面前,可怜巴巴的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呢,就是一时有点急事。”南观赶忙解释。
虽然男生委屈的样子也很可爱,但南观实在遭不住被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瞅着。
连忙保证:“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