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这一段时间,南观每天都去接陈冬青放学。
也一直接受着他的投喂。
不得不说,陈冬青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只是人也越来越难以琢磨。
经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
“姐姐,你看这束花,到时买个花瓶,我们把它插在花瓶里吧。”
“你每天看到它就高高兴兴的。”陈冬青兴致勃勃的将花举到南观面前。
南观随手接过花,放在桌上,又回到了游戏中。
晚上看着桌上的咸菜,南观开始回忆今天又有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屁孩儿。
实在想不出来,她直接开口问:“怎么又不高兴?”
“姐姐是不喜欢我吗?”陈冬青用手拉着南观的衣角,微微摆动。
“所以才把花随手放在桌上。”
南观恍然大悟,看向了桌上的那枝花。
花已经蔫儿了。
她回答:“我不是不喜欢你,只不过对花不感冒。”
“那姐姐有喜欢的什么吗?”
南观沉思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可爱的东西?”
“可爱的,我知道了。”随即兴冲冲的跑向厨房。
南观看着他手里端的菜,微微控制不住嘴角的抽动。
周末。
南观看最近陈冬青学习太刻苦,怕他学成书呆子,所以带他出来转转。
两个人走在路上,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们走进了一家饭店,准备先吃个午饭。
“姐姐,你以后准备做什么?”陈冬青想先了解南观的打算。
“我呀,我要成为一名警察。”南观回答。
王怡她们一行人被关进监狱后,她感受到了点点功德涌入她身体。
而成为警察是获得功德最快的方法。
虽然这个职业很危险,但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事。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杰那边的申请一直没批下来。
陈冬青惊讶道:“警察?姐姐好厉害。”
南观被猝不及防的可爱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生。
遭不住遭不住。
下午,两个人走在回程的路上。
“姐姐,你看,雪花!”
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在枝头,落在了陈冬青的手心。
“我很开心,这是我们相遇的第一年。”陈冬青注视着南观,笑盈盈的像个吉祥物。
南观看着高兴的陈冬青,也笑了起来。
已经入冬,陈冬青不让南观下午去校门口接他了。
天太冷,他不舍得让南观站在门口受冻。
南观因为接到了杨杰了通知,已经正式入编,成为了一名在编警察。
她有些特殊,警局不会给她发工资,她也无需每日去警局报道。
只不过在有需要时,要去帮个忙。
大多数事情杨杰他们都能解决,所以南观显得十分悠闲。
只剩下了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手机里有个电话打过来。
里面的人自称是她的母亲。
“你这学期是不是没有奖学金?为什么不给家里打钱?”嚣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南观刚开始以为是恶作剧,嗯掉了电话。
却不料,自那以后,这个人几乎每天都打开电话。
“你弟跟人打架要赔钱,你赶快给我发一万过来。”
南观忍着回想原主的生活,终于在犄角旮旯找到了这一家的存在。
在原主死后被王怡消费时,这一家人也跟着出来卖惨,因为吃相过于难看,被网友骂了回去。
难怪说原主每年都拿奖学金,却不知为何还要出去做兼职。
原来是有这一家吸血鬼。
“要钱,想都别想。”南观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没理会那头传来的谩骂。
临近期末考试,南观开始更忙碌了,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直到现在,她也没学懂实变函数究竟是怎样的一门课。
尽管每天晚上都能吃到小可爱精心准备的饭菜,但仍不妨碍她感到头大,这几天她的头发簇簇往下掉。
吓得陈冬青每次做饭都要给她煮一杯黑芝麻糊。
熬过期末考试,学校放了寒假。
南观走在回家路上,想着今天回去要犒劳自己一下,准备去接陈冬青一起吃个火锅。
“死丫头片子,敢挂我电话。”一个妇人冲了上来,扬起手就想往南观脸上扇。
南观没客气,掰住妇人的手向后折。
杨翠花手腕被掰疼了,哎呦哎呦直叫唤,还不忘喊叫。
“大家都来看啊!”
“供女儿吃,供女儿穿,供出来了她竟然当街对她妈动手。”
妇人不死心的蹦哒着,另一只手张牙舞爪想往南观脸上挠。
围观群众多了起来。
传来了几声闲言碎语:“看那女娃儿呦,凶得很。”
“就是,还打她妈,没良心。”
人们不知道事情始终,只愿意相信她们自己看到的。
有人对南观指指点点。
南观这时才知道这个一冲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妇人就是原主母亲——杨翠花。
她不屑嗤笑了一声,反问:“我以前上学没饭吃时,没见你跳出来。”
“我被弟弟用棍子追着打时,没见你跳出来。”
“现在,眼看有利可图了,你来说你把我供出来了?”
“可笑,可笑至极。”南观将杨翠花的手一甩,妇人被这股力气带在地上。
坐在地上撒泼,哭天喊地向围观群众诉说自己的不容易。
南观没多理会,抬脚就要走,杨翠花爬上来抱住她大腿。
“你今天不给我钱,你就别想走。”她心里想的挺好,这么多人,小丫头片子肯定不好意思不给她钱。
“你拉着我姐姐干什么?”
突然,她被一脚踹在了心窝,躺倒在地上。
陈冬青像往常一样回家,在路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准备过来看看。
就发现姐姐被一个疯婆子抱着大腿。
“你姐姐?这可是我女儿。”杨翠花心口疼得直抽抽,听到这话立刻反驳。
“好哇你,有钱不给我,拿出来养这个野种。”她想到那么多钱都被糟蹋了,血气直往脑门上冒。
南观听闻野种两个字,一手直接掐上杨翠花脖子。
“你再说一遍?”她字字冰冷,整个人好像往外冒着寒气。
杨翠花被掐的喘不过气,心中阵阵发怵。
围观群众看到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急忙过来拉架。
“你们谁敢动我姐姐,我跟你们拼命。”陈冬青将伸过来的手全部推了回去,恶狠狠的说。
看到少年发了狠,围观的人不敢上前,只能七嘴八舌的劝导。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妈,都是为了你好。”一个中年妇女对着南观说。
南观没理会,看着手下脸色越来越红的杨翠花,她回想起原主以前过得生活,丝毫没有放手的想法。
杨翠花被这只手掐着,感觉像是一只巨钳,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她眼前发黑,渐渐看不清南观的脸色。
“姐姐,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别脏了你的手。”
南观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拉了回来,手下的杨翠花已经翻起了白眼。
她将手松开,对着杨翠花低语:“别招惹我,知道吗?”
“否则下次就是你儿子了。”
杨翠花被吓得连连咳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观再没看她一眼,拉着陈冬青的手大步离开。
旁边的人这时才敢围上前去,观察杨翠花的伤势。
走在路上,南观回想今天发生的麻烦事儿,心情不免被影响了些许。
“姐姐,冬青会一直陪着你的。”陈冬青看着南观愈发不好的脸色,安慰道。
南观摸了摸陈冬青的头发,决定把这些糟心事先放在一边。
两个人晚上没回家做饭,而是去附近餐厅吃了顿好吃的。
天气更冷了,早上往外一站,困的再睡眼惺忪都能被风吹机灵。
南观想着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准备送陈冬青的去学校,省的到时被那些不要脸的人缠上。
她看着大跨步的陈冬青,发现这孩子不知什么时候长高了些。
最近这段时间,陈冬青变了很多。
她甚至在收拾书包时发现了夹在书里的情书,只不过她没动,又悄悄给放回去了。
送完陈冬青,南观就没什么事了。
她准备去警局报个到,看能不能解决一些小案件,顺带赚点功德。
“陈冬青,外面有人找。”一个男生走进来帮他传话。
陈冬青看了眼窗外,将作业本收拾起来,走了出去。
一位娇娇小小的女生站在班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
“我是三班的李何,我,,,我喜欢你很久了。”女生怯怯的说,将手里的信封同时递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陈冬青想到了当初拉他出泥潭的姐姐,彬彬有礼的做出了拒绝。
“那祝你幸福。”女生把手里的信封收了回来,迅速转身跑走。
“艳福不浅呀,冬青。”一个男生把手搭上陈冬青肩上套近乎。
“哎,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他有点疑惑,“那女生可是三班班花。”
陈冬青看着肩上的那只手,淡淡说:“把手放下去。”
男生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忿,小声吐槽:“神气什么神气,不就学习成绩好了点。”
陈冬青没多做理会,走回座位又翻开了作业本,坐在那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