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亚玩了几天,南观和陈冬青准备回程。
回来后,两个人好好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
南观准备趁着寒假把原主以前的事儿处理完,首当其冲就是原主老家的事。
要是不回去,不知道那一家人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过几天要回趟老家,你就在这边呆着,好好备考。”南观这晚在餐桌上说。
陈冬青听到这话,顿时觉得饭也不香了,可怜巴巴询问:“姐姐回去不能带上我吗?”
他担心南观一个人回去会受到欺负,再怎么说南观也是个女生。
“我想和姐姐一起回去。”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巴巴看着南观。
即使陈冬青如何卖萌,南观也打定主意一个人回去,她不想太早让陈冬青接触到这些事。
毕竟她这次回去可是要和原主家人做个了断的。
南观冷酷的说:“这件事没得商量。”
“好吧。”
看着陈冬青闷闷不乐的身影,南观思索起自己刚刚是不是把话说的有些重了。
“那姐姐走的时候可要跟我说一声。”陈冬青再次请求,这次南观没有拒绝。
安排好一众事宜,给杨杰也打了个招呼,南观便决定回老家了。
等解决完老家的事情,回来刚好可以和陈冬青一起过年。
南观坐在高铁上,窗外的风景一幕幕闪过,她回忆起原主没上大学之前的生活。
原主和弟弟是一对双胞胎,两个人即使出生在同一个家庭,但却同人不同命。
原主因为父母的忽视,自小便十分懂事。
她在校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原主父母却认为女生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读那么多书没用。
原主能上大学还是因为有老师的资助。
她在家也一直哀求父母,说上大学不用家里钱,年年还会上交一些钱,原主父母看有利可图才没有过多的干涉这件事。
可原主弟弟谢宝便完完全全是另一副模样了,由于父母的溺爱,他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天老大,我老二的性子。
在学校经常和同学打架,在家也天天欺负自己的姐姐。
被学校开除后还不知悔改,在当地拉帮结派,收保护费。
这次谢平来找南观要钱,就是因为谢宝把别人打住院了。
人家闹到家里,不赔钱就要上法院,让他儿子坐牢,二老这才慌慌张张,想让南观掏出钱来。
窗外的景色逐渐荒凉,高铁停靠在站台上,南观提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这里相当于是县城,离村子还有一段路。
感受到了一抹深邃的目光,南观环视四周,对上了陈冬青略微慌张的眼神。
陈冬青没想到自己刚下高铁就被发现了,乖乖走上前去解释:“我担心你一个人有危险。”
南观:“………”
算了吧,还能怎么样呢。
跟都跟到这了。
不成还能让他回去?
南观叹了口气,牵着陈冬青走出站台,在附近找到一家招待所。
“你这几天就住这儿知道吗?”
她把陈冬青安置好,然后说:“这儿离我们村也挺近,我今天带你认认路,有啥事我给你打电话,这样你能放心了吧?”
陈冬青自知犯了错,南观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解决完陈冬青的住宿问题,南观便准备回老家瞅瞅了。
二人坐上了高铁站到三贤沟的班车,这边的路坑坑洼洼的,坐在车上就像是在坐摇摇车。
车越开越偏僻,路上的行人渐少,路也越来越难走。
终于,语音播报三贤沟到了。
陈冬青看着眼前狭窄的土路,远处零零散散的几家房屋,又担心了起来。
“好了,你跟我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南观对陈冬青说,“我送你坐上车,你自己回去。”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吗?”陈冬青还想再争取一下。
“坚决不行!”南观拒绝的坚定,她不想让陈冬青和那些奇葩有任何联系。
这次她目送陈冬青坐上车,以防他又阳奉阴违,偷偷跟上来。
送走陈冬青,南观提上了袋子,行李箱被她放在招待所里了,这地方路比较窄,她就没拿。
刚下过雪的小路很不好走,那几家房屋看着离得不远,但想要过去却得让人走好久。
南观找了根木棍拄着,以防被滑倒。
直至夕阳挂在天边,她才看到了村口那棵标志性的大柳树。
从她下公交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多小时了。
“哎呦,谢家的女娃娃回来了。”
张妮出来倒水,瞅到了提着东西的南观,夸赞:“妮子越长越俊了,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你爹妈为了你哥都辛苦死了。”
好像在她们眼中,女孩生来就是为了男孩服务的。
南观没理张妮,直直由她面前走过。
“呸,一天天给谁摆谱呢?”张妮冲着南观背影吐了口痰。
南观顺着小路,走到了一户平房门口,砰砰的敲着门。
这就是原主家了。
大红的铁门已经生锈,墙皮也要掉不掉。
杨翠花听到敲门声,看了眼稳坐不动的父子俩,穿上鞋子出来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她嘴上应着,打开了大门。
待她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时,便开始骂了起来。
“还知道回来啊你,小赔钱货。”
看了眼杨翠花,南观径直走进家里。
房子外面看起来破旧,里面就更不行了,没粉刷也没装修。
家里乱糟糟的,一堆脏衣服随意扔在沙发上。
南观一眼就看到了大爷似的谢宝。
谢宝把脚大大咧咧的搭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抽空瞅了一眼,发现了走进来的南观。
本来还想讽刺两句,转念一想自己钱还没拿到手,也就当没看见这个人。
“回来了就好,翠花,明天你去杀猪家看看,和王婆子聊聊。”谢平一看到南观,首先就想到了彩礼。
同时感叹还是儿子聪明,知道用道德绑架逼她回来。
南观没理会各有心思的三个人,她今天走了太久,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想到即将拉开的好戏,暗暗期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