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回宛城就成亲好不好。”冯君迁和南观共乘一匹马,慢慢悠悠的走着。
他们离开皇城已经三天了,大概再走两天,就能到达宛城。
马车里坐的人闷,两人出来散散心。
南观鼻翼满是男子身上凌冽好闻的气息,她不由沉醉其中。
“可以。”她靠在冯君迁怀里,闭上了眼睛。
冯君迁听闻此话,抱紧了南观。
“驾!”他两腿夹紧,马儿慢跑了起来。
和煦的春风吹拂在两个人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深意浓。
“城主回来了!城主回来了!”守门的士兵看到浩浩荡荡的一队马车,高兴的喊道。
城门大开,百姓站在道路两旁,期待看到城主的英姿。
南观坐在马匹上,向迎接她的百姓招手示好。
冯君迁也骑着一匹马,伴随她左右。
“城主,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和冯公子的喜酒呀?”有人看着两个人登对的身影,大声询问。
“就是,小的们可等不及了。”
“城主和冯公子可真配,郎才女貌的。”
宛城的百姓对南观并没有太多惧怕,更多的是敬畏。
这样一个女子,救了他们一城人的性命。
冯君迁听到众人的讨论声,心里暗自高兴,脸上也透出些春风得意来。
“就这两天了,到时大家来吃喜酒啊。”南观也没害羞,放声回应。
“好耶!”人群骚动起来,传来一阵阵欢呼。
这桩婚礼办得隆重,整个宛城洋溢在热闹的氛围中。
天还未亮,宋嬷嬷就敲开房门,前来为南观梳妆。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宋嬷嬷梳着梳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嫁衣是红茹早早帮她缝制好的,一番收拾打扮后,南观坐在了床边,等候冯君迁的到来。
“驸马来了,皇女赶快盖上盖头。”红茹着急忙慌的帮南观盖上盖头。
南观伸手取了下来,他们等会还要绕城,盖这个太麻烦了。
“驸马来喽!”随着一声念唱,冯君迁走进了南观闺房。
只一眼,他就被惊艳的愣在原地。
南观身披绣着凤凰的大红色嫁衣,粉色的纱裙逶迤拖地,鬓发被一只金钗拢起来,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她就那样甜甜的歪头的笑着,灵动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哟,驸马呆住了,哈哈哈哈”跟着一起进来的嬷嬷打笑。
冯君迁被这声取笑拉回了思绪,他大步上前抱过了南观,走出房子。
很多人聚集在公主府门口,看到南观被抱着出来,纷纷说起了吉祥话。
南观被抱进马车,外面祝福的声音不绝于耳。
车队开始在汹涌的人潮中前进,冯君迁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的马车里坐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他还觉得有些不甚真实。
几名侍卫也跟在后面,撒着沾染喜气的金粒子与铜板。
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绕城一周后,他们又回到公主府。
“一拜天地--”二人转过身,共同拜向殿外。
“二拜高堂--”他们面向皇城的方向,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冯君迁嘴角含着笑意,深深弯下了腰。
“礼成--”
二人被众人簇拥着踏进婚房,冯君迁转身关上了房门,隔绝了一众视线。
南观抿唇浅笑:“你不出去看看吗?”
“不要,有嬷嬷和知府在外面就够了。”
他拿过桌上的两杯合卺酒,递到了南观面前。
“我想和姐姐待在一起。”南观就这他的手,饮下了银樽里的清酒。
外面的吵闹声逐渐小了下来,婚房内的红烛时暗时亮。
“姐姐”冯君迁不自觉撒起了娇,他把南观放在床上。
南观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他的眼神的太灼人,脸上竟稍稍有些发烫。
冯君迁凑了上来,手掌撑在床上,深情的注视着她。
“自从见姐姐第一面,我内心就一直有一个声音。”他的手抚摸过南观的眉眼,“那个声音告诉我,姐姐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粗粝的手指滑过南观的嘴唇,他把头低下去。
“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冯君迁轻声在南观耳边诉说着情话。
“你是我的归途。”他吻了上去。
红烛不知何时熄灭,一片黑暗。
室内雪腻酥香,一派美景。
天光泛白,南观睁开了眼睛。
自己被冯君迁抱在怀里,她轻缓的翻身,准备起床梳洗。
“姐姐”冯君迁半睡半醒间看到了南观的身影,又将她拉了回来,翻身吻了上去。
一番云雨,南观有些无奈的坐在床边。
得,说好的早起又没了。
这才成亲后第一天,她就有了分房睡的念头。
“小姐。”南观推开房门,发现红茹就拿着铜盆候在门外。
尽管稳如老狗的她,脸上还是悄悄爬上了层红晕。
吃过早膳后,她派红茹去请太守一聚。
走的这大半个月,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事物。
“城主,您召我?”太守今日本不欲叨扰南观,昨日二人才成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不是这么没眼色。
却不想南观中午就传唤自己。
“坐。”
“最近这些时日,城中可有大事发生?”南观坐在桌边询问。
“这倒是有一件,最近有些不明人事想进城,却拿不出路证”太守如实报告。
南观早在冯君迁说自己回了一趟成国时,就猜到了这件事。
成国的大皇子肯定不会容忍冯君迁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制住了大皇子,才令大皇子投鼠忌器,不敢派人暗杀,只敢探查一番。
“那些人就不要放进来了。”能挡一时是一时吧,等过了这两天,她还需去成国再走一趟。
要不总放着这么一个威胁在那儿,她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