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么?”
茶楼里喧闹不断,角落的红木桌旁围坐了四个男子。
“发生什么了?快说,快说。”
“咱们成国四皇子回来了!”
“真的?”一人挑起了眉,明显不信。
“我大舅哥他岳丈堂弟的表姑娘在宫里当差呢,我还能骗你不成?”
说话的人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嘴里。
“啪!”
他们的桌子中间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酒水顺着木凳卜卜的流着。
“尔等刁民也敢妄议国事!”
四人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那长满络腮胡的大汉眼看就要冲上去。
“别别别!”几个同伴拉住了他。
这人能配着刀剑在官道上行驶,不是他们这等平头百姓惹得起的。
那人狠厉的看了他们一眼,“算你们识相。”
抽出刀子,一脚踹了过去,衣袖翻飞,走了出去。
“咳咳咳……”那络腮胡被这一脚踢的摔在酒桌上,撑了好几次,都没站的起来。
“那人就是我皇兄。”冯君迁靠在南观肩头,虚拢着南观腰身。
他们如今已到成国都城里了。
“是该去会会了。”
这两天的几波暗杀搞得她心烦意乱。
“姐姐,不想那些。”南观匀称的手指被他把玩着,“等处理了这些,我们回宛城好不好。”
他既没有争权的心思,也没有成王的打算。
就想守着宛城那一亩三分地和南观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之所以之前回成国,也是想有一个配得上南观的身份。
南观抽回手,推开了他又要靠上来的身体。
你不在意,有人逼你在意呀。
那大皇子如此作为,听都听不得别人提起他。
更别说冯君迁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了。
“青儿,你待在这儿干什么呢?”红曲看到站在门口的侍女,“侧福晋让你请的人呢?”
在不请过去,那一桌子菜都要凉的透透的了。
“嘘,皇子刚出去了一趟,回来正生闷气。”她拉过红曲,走至院外,“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啪!”瓶子摔碎的声音传来,吓得两人一个激灵。
“还是先回吧,皇子心情不好,别迁怒了侧福晋。”
红曲见此情形,也不敢进去触霉头。
书房内。
“那冯君迁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一回来,父皇就派他掌管户部?”
冯君安随手从书桌上抓过一只墨玉砚台,摔了出去。
跪在一旁的小厮被这方砚台砸到额角,强忍着一声不吭。
血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来,看着甚是瘆人。
“凭他也配?”
这几天派出去死士没一点儿消息,越接近冯君迁回来的时间,他就越焦躁。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厮,他发话:“去,给我把李侍郎请来。”
不送这个弟弟一份大礼,就白瞎了他这几年在朝中的部署。
小厮从地上起来,踉跄了两步,回了声是,弯腰退了出去。
“哎,李平,你那额角怎么流血了?”青儿守在门外,“你快来,我给你擦擦。”
李平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