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被不断提高,到最后只有两个人在提价。
“一百五十万!”
一道清丽的女音传到众人耳中,场面顿时哗然起来。
“一百五十万都可以请十个卫兵做一年工了。”南观身后的男人话语中满满都是羡慕。
如今这种世道,他费尽心思一年也就五十来万,这拍卖场一晚上赚的钱都抵得上自己三五年的辛苦了。
令人眼红的紧。
“玛丽小姐真是大手笔。”二楼的包间传来拍手的声音,“只是我要这人有用,玛丽小姐可能割爱?”
“玛丽小姐?”男人吃惊的叫了出来,随即压低声音,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玛丽小姐今天竟然也来了……”
“既然城主都这样说了。”女音说到这,故意停了一下,传来一声轻笑,“那这人就是城主的了。”
这人让给城主,还能落得下人情。
不就一个长得好看点儿的男人。
让了也就让了。
“多谢……”城主的话还没说完,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一百六十万!”
坐在南观身后的男人吃惊了,还有不给城主面子的人?
他往后靠了靠。
免得等会打起来殃及自己。
“不知是哪位朋友?”城主坐在窗前向下看去,一层的座位挨着座位,人数不少,一时没看出来是哪个人报的价。
玛丽嗤了一声。
蠢货。
有钱也要能守得住,公然和城主叫板,她敢肯定,不管是谁叫价,都别想走出这座城池。
她停下离开的脚步,又坐了回去。
免费唱的戏,不看白不看呐。
“一百六十万一次!”拍卖师没管几人的交锋,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去了。
“一百六十万两次!”
城主气得手上青筋爆起,咬牙喊出,“一百六十一万!”
不管怎么样,今天都必须把这只血奴拿下。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在宴会上和伯爵搭得上话。
南观语气平平,“两百万。”
“你!”城主根据这道声音,看清了叫价的人。
女人一头白发,坐在座位上,他看不清女人的面容。
“这位漂亮的小姐。”城主走出包间,站在阳台上,“你知道我是谁吗?”
敢在他的地盘上嚣张。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南观神色莫辨,拿起一绺头发把玩,“我看你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怎么,你说说你是谁?”
噗嗤。
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赶忙捂住嘴,低下头,装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跟随城主的侍卫气势汹汹的往楼下走,那样子看着像是要打人。
守在楼梯口的卫兵一伸胳膊,挡住侍卫,眼神却是看向城主,“拍卖行里不准闹事。”
“回来。”城主脸色铁青,发狠道:“您可注意着些。”
他有的是时间耗。
门被他大力关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哎……”拍卖行顶层的灯闪了两下,灭了下去。
人群你拥我搡,拍卖师也站在台上喊,“卫兵!卫兵呢?”
灯又重新亮了起来,铁笼里的那个血奴不见了踪影。
一队举着枪的卫兵迅速守在门口,大厅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男人注意到刚刚坐在自己前面的白发女人也消失了,没有声张。
多管闲事的人在这里活不过一个星期。
“搜!”卫兵长带来一支队伍,迅速围起了整个大厅。
“诸位莫要慌张。”拍卖师已经离开舞台,站在舞台上的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待卫兵排查完毕,便可离开。”
她安抚众人,“离开时都可领得延寿丹一颗。”
这下被搜查的人彻底是没了火气,甚至还在心里期盼像今天这种事多来几次。
尽管如今的医疗技术已经十分先进,但仍有很多病症无法治疗,人类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规律。
延寿丹这种其貌不扬的药丸一出世就受到了人们的追捧,要说真能延寿,倒也没那么夸张。
它最大的功效还是愈合伤口,再夸张的伤口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延寿丹治愈。
只这一个功效就够了。
女人召去两个卫兵,拿出了两个瓷瓶交给他们。
自从自己担任拍卖场管事以来,还没出过今天这样的乱子。
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想活了这是。
“凯拉小姐。”城主走下楼梯,拥抱了一下女人,“许久不见,凯拉小姐又漂亮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有些消息的。
这凯拉是布德伯爵的人,要不也不会被派来拍卖场。
“城主真是会说话。”凯拉捂嘴一笑,“我们去后面谈。”
“你想到哪儿去?”男人被挡住了去路,停下脚步。
面前的女人一头白发,红裙上绣的金线繁杂又好看,在灯光下隐隐闪着亮光。
看到女子一人,他脸色阴沉,“小的背这位先生去休息,不知小姐有什么事?”
南观双手抱臂,靠在墙上,“没什么事。”
抢了我的人,还问我什么事。
怎么这么能呢你?
男人微微一低头,匆忙行了个礼,就要越过南观。
就是这时,南观拉住男人衣领,把他背上的人搂了过来。
怎么这么轻?
她一只手就能抱得起来。
被搂住的人晕了过去,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小姐?”男人上手想要抢回来,被南观挡住了手。
这是存心要断自己财路了。
现在前厅被卫兵把手,他要尽快带这人回到拍卖师的休息室中,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
他从腰间抽出刀子,刀尖指向南观,恶狠狠的威胁,“小姐这么一个美人,别被刀子刮花了脸。”
南观一脚踢上男人的手,刀子掉在地上,哐啷一声。
刀都拿不稳。
还在我面前放狠话。
你也不行呀。
男人失了武器,直接赤手空拳扑向南观。
他一个男人,还害怕治不了一个女生?
南观身子一闪,又一脚踢了过去,男人撞到走廊的壁画上,壁画掉在地上,外面的玻璃碎成了渣。
男人缓了两口气,才慢慢感受到胸口的钝痛,他转身就想跑。
“现在想溜?”南观抓住他的胳膊,反扭在墙壁上。
男人的脸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一股寒气从脚底只直冲大脑,“你……你想干什么?”
他两只眼睛瞪大,手还在不断挣扎,想要逃脱掉。
“这……这可是拍卖行!”他色厉内荏,没有了一点儿嚣张的气焰。
“你还知道这是拍卖行?”地上的刀子不知何时被女人捡了起来,男人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你……你……”他打了个寒颤,“你不要乱来。”
“乱来?”手上的刀子被南观转出残影,“我可不会乱来。”
话音未落,那把刀子就插在了男人眼前的墙壁上,整个刀身没入墙壁。
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