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女人在拍卖场里大发雷霆,大厅里查了个遍,没发现那只血奴的一点踪影。
气死了要,这一次损失了多少钱啊。
城主和玛丽坐在一旁,还没有离开。
“唉……”玛丽长长叹了口气,这杯红酒都没心情喝了。
那么好看一个男人。
让给城主还能落个人情。
现在不光人情没落到,人也没了。
她心疼啊。
自己可就最吃那一挂男生了,懵懂的眼神看得她心脏砰砰跳。
凯拉端起桌上的酒杯,咕咚咕咚饮了两大口果酒。
“我觉得今天那个女人挺有嫌疑。”玛丽说出自己的推测,这城中除了自己和城主,哪个还能拿出两百万来。
肯定是那女人先出现吸引他们注意力,然后让同伙下手的。
自己真聪明,轻易就看出了一个团伙的阴谋。
城主点了点头,本该在一层大厅的女人,后来再怎么都找不到,他赞同道:“肯定是。”
一想到那女人他还气不顺。
太能气人了。
“凯拉小姐要是有需要,我那边的卫兵供您使用。”这只血奴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要把那个嚣张的女人抓起来。
让她好好认识认识自己这位城主。
“凯拉小姐!凯拉……”一个卫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站在三人面前,”在……在走廊里……”
他气还没缓过来,“在走廊里有一个男人晕倒了,墙壁上还插着一把刀!”
“去看看!”玛丽对二人点了点头,“恕不远送。”
玛丽跟着站起了身,“没事儿,没事儿,我也去看看。”
吃瓜这件事,她永远冲在第一线。
城主也想知道哪个血奴的消息,默不作声走在玛丽身旁。
“泼醒!”凯拉瞟了眼老神在在的玛丽和城主,看来今天这事不出结果他们是不会走了。
男人被冷水浇头,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眸,灯光照得他眼睛疼。
“凯拉小姐。”卫兵长走上前,趴在凯拉耳朵旁,小声说道,“这人今天是和拍卖师家人一起来的。”
“把拍卖师一家抓回来!”玛丽生气的一拍椅子扶手。
转来转去,没想到问题出在了拍卖场内部。
男人清醒后,就被三道虎视眈眈的目光盯得死紧。
“你……你们……”他坐起身子,向后磨蹭。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凯拉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男人眼珠转了转,底下头看着地上的水痕,“我……我不知道,我醒来就被你们抓住了。”
好一个你不知道!
凯拉站起身,一脚踹到男人身上。
“你当我是傻子哄呢!”
那种情况你说不知道?
寻常人可没有把刀刺进墙壁的能力。
“我真不知道啊小姐。”男人被踢的向后倒去,他耍赖般躺在地上。
“啊!!!”突然,他在地抽搐了起来,血迹和水痕混在一起。
玛丽放了手中的杯子。
真扫兴。
叫的真难听。
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大口大口吸着气,在地上不断翻滚。
凯拉拿手帕擦起刀子,“现在知不知道?”
她提起裙子,离那滩血迹远了些。
“知……知道……”男人被这丧心病狂的一刀整怕了,十指连心呀,那一刀下去,连筋带骨割掉了他的一只手指头。
他这才开始后悔。
底下拍卖场凶名在外,自己当初偏偏不信这个邪,被钱财蒙了眼。
“说吧。”玛丽支起胳膊,她已经等不及听故事了。
“我……我听人说拍卖场今晚有好东西。”男人的左手没了知觉,只能先把断指处摁在腿上,防止血一直涌出。
“想来涨涨见识,就和拍卖师那家伙的儿子一起混进来。”他不敢说出实情,真话假话参半讲。
“后来……后来我在走廊上遇到一个白头发的女生,她背着那个血奴,看到我就把我打晕过去了。”
男人眼神中透着小心翼翼,不知是疼还是害怕,浑身抖个不停。
其实他之前并没想着偷走血奴,就单想着能不能偷一些不容易发现的小物件。
在拍卖场后台转了一圈,他什么也没找到。
可就在他上厕所时,看到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抬着一个黑色袋子,他心生疑虑,跟了上去。
那两人进到一个屋子,他没敢进去,只躲在暗处。
等两人离开后,他进去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这时床板自动升了起来,那只血奴从里面爬了出来,看上去很是虚弱。
他以为自己发了,谁能想到会在走廊遇到那个邪门的女人呢?
“凯拉小姐。”卫兵带来了拍卖师和他儿子,那小孩缩头缩脑的,躲在父亲身后。
凯拉的高跟鞋绕过地上的血迹,走到拍卖师面前。
“啪!”拍卖师被这一巴掌扇的偏过了头,他连忙跪在地上告罪,“凯拉小姐,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这些年,他得罪的人不少。
要是离了拍卖场,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凯拉接过帕子,仔细擦着手指。
用过的帕子被她丢在血泊里,说出的话残忍不堪,“这人带去喂狗。”
两个卫兵走上前堵住男人的嘴,拖了下去,任由他摇头挣扎。
拍卖师的头深深地低着,不敢瞧上一眼。
“哎呦!”玛丽站起身来,走到拍卖师身后,拉过他身后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男孩底子不错,好好养养,定然又是一个帅哥。
男孩向后躲了躲,没躲掉,“我……我是克拉克。”
“克拉克,挺不错的名字。”玛丽摸了摸男孩的脸,“以后就跟着我了。”
男孩不知道怎么办,看向自己的父亲。
拍卖师拉过儿子,让他和自己跪在一起,磕了一个头,“多谢玛丽小姐。”
凯拉看了眼玛丽,改变了原有的想法,冷着脸对拍卖师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卖给玛丽一个面子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