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房间时都冷着脸,好像对方欠自己钱一样。
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脱出了他们的控制。
没有人知道女王去干什么了。
“哎,你说女王这都出去快半个小时了,别是忘了我们吧。”那只红毛血族年轻气盛,第一个等不及。
自己也真是倒霉。
被血猎阴了一把,找女王告状还没有个结果。
“不会。”身旁的那只血族明显有经验的多,“你看跟女王一起的人不也在这儿呢吗?”
红毛血族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撇了撇嘴。
刚打算凑上去套话,就见男人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姐姐。”
南观从窗户飞进来,手上还提溜了个半裸的男人。
她把男人放在沙发上,抱胸站在一旁,意味不明的道:“你们要的公道来了。”
男人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被冻的直打哆嗦。
红毛先凑上去,围着男人转了一圈,“你是谁?”
男人闻言,恨恨瞪了眼南观。
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呢。
自己正在睡觉,被一把揪起来。
二话不说就被带到了这里,他招谁惹谁了啊。
“你们……你们血族欺人太甚!简直是……”男人胳膊颤抖着指向普拉亚。
“你到底是谁?”红毛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坚持不懈的询问。
“他是血猎的负责人。”南观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下一杯果酒,准备看对峙大戏。
这下人都到齐了。
就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血猎?”红毛一听这话,开始挽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下阴手是吧?趁我喝醉抽我血是吧?”他走到男人面前,笑得荡漾,“这下落到我手里了。”
吸血鬼的血影响着自身实力。
那次喝醉之后,莫名被抽了一管血,可没心疼坏他。
酒醒后现场只有一个血猎标记,这对吸血鬼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其他血族也都围了上来。
房间里的血族多多少少都和血猎有些摩擦。
“放你妈的狗屁。”男人半夜突然被搞醒,拉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被污蔑。
“这位小姐。”凯拉拽了拽城主的头发,把他往后拉了两步,“您这身手可是了得。”
要说来之前,她还想着把那只血奴抓回去,顺带放血玩玩,但看到女生刚夺邀请函那一手,她就打消了心思。
……
要是这聪明劲用在看人识物上,也就用不着她操这么多心了。
南观带着邀请函重新回到庄园门口,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卫兵。
卫兵一看到南观,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小姐,没有邀请函……”
他的话语在南观递上来邀请函的动作中戛然而止。
接过邀请函,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搞笑呢这人,邀请函里明明是男士,男士!
你哪里像一位男士了?
“抱歉,您的邀请函不符合规定。”他把邀请函又还给南观。
……
哪里不符合规定了?
狗东西。
果然还是翻墙来的轻松。
废了这么一番力气,最后来个不符合规定。
在南观转身的时候,一直深陷虐恋中的普拉亚终于想起自己没给南观邀请函这件事,姗姗来迟。
“女……女王!”他赶上前来,行了一个见面礼,“请您随同吾进来。”
南观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了,来的还真是时候。
卫兵惊呆了。
打脸竟是我自己。
他往后退了两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到刚才翻的那个白眼,他恨不得回去抽死那个自己。
让你没事翻白眼,让你没事看不起人……
看着南观走过,他松了口气,幸好没事。
“对了。”南观停住脚步,普拉亚也停在后面,“你这卫兵还挺尽忠职守。”
卫兵的那口气还没呼完,又提了起来。
普拉亚是看到南观被卫兵阻拦了的,只不过他想着等宴会过后再来处理。
没想到南观直接提了出来。
“那女王看如何处理?”他不想让这等小事耽搁他之后的计划,全权交给南观处理。
卫兵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此刻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一心只想活命。
“那就多翻上几个白眼。”南观轻笑一声,扫了眼紧张的卫兵。
你让我烦躁,我让你害怕,这事儿不过分吧。
一行人离开,卫兵拍了拍胸脯。
还好,只是翻白眼。
天色暗了下来,庄园里的吸血鬼随处可见。
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绽放在夜晚,给夜增添了一抹神秘的光彩。
“女王,走这边。”
南观踏进大厅,里面觥筹交错,只不过大部分酒杯里装的都不是酒,而是鲜血。
“女王。”
“女王安好。”
“女王……”
血族一些人已经和南观打过照面,所以算不上陌生,毕竟曾经有过敲诈和被敲诈的关系。
不,准确说来,应该是赠送与被赠送的关系。
对于那些没见过女王的血族来说,南观身上自带的威压足以令他们低头。
“女王。”普拉亚随手拿过一杯侍者端着的血液,递给南观。
南观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祝余反倒先忍不住了。
他一把躲过南观手中的杯子,一双小狗眼虎视眈眈的瞪着普拉亚,好像要随时冲上去干架一样。
“放心吧。”南观把杯子又拿过来,放到侍者手上的托盘里。
虽说是血族,但一想到喝血,她就是浓浓的抗拒。
“姐姐~”祝余拉过南观的手,十指相扣,“我的血很甜的。”
!!!
这是能说的话吗?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哪里?
别忘了面前还有个爱而不得的人,这样打击人家真的好嘛。
“不用。”南观伸手推开祝余凑上来的头,冲着普拉亚说:”我们找个没人的房间吧。”
她可不确定祝余这家伙能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什么。
普拉亚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烦躁。
想不到自己还有被别人秀恩爱的一天。
她还记得这只血奴刚被送到拍卖场的样子,全身都是伤痕,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性子桀骜的像匹孤狼,一个不注意,都能被钻到空子。
也就幸亏被送来前被下了药,否则,她那会还真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