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天气愈发热了,很多人睡在自家院子里下凉。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声惨叫,“狼来了!”
这一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村民,睡在外面的人纷纷往家里跑。
南观从睡梦中醒来,她们房间的门窗被李容芳关的严实,两个人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久都没遭狼群了。”李容芳自言自语,“上次狼群闯进村子里还是在你四岁时。”
以前灾荒时,不管是村子里的人还是山上的动物都不好过。
地里的粮食还不到收的时间,没办法,很多人家靠着上山打猎来养家。
也是那次,狼群突袭了这个村庄,拖走了村口王老头收养的儿子。
从那儿以后,村子里的人一到晚上都不会在外面逗留,有些人家还会时不时加固窗户与门。
平稳了这么多年,在人们都放下心时,狼群不知为何又跑下了山。
狗叫声与狼嚎声此起彼伏,南观凑到窗边,外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别往那儿去!”李容芳一把拉过南观,“那都是木头的,不知道还结不结实。”
能闯入村庄的都是饿狼,要是被闯进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院子里传来响动,随即母鸡咯咯咯叫了起来。
没叫两声,外面又恢复了平静。
四间大房里没人敢说话,生怕因为说话声召来狼的关注。
不一会,她们房间的窗户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隐约能看出两三只狼守在外面。
李容芳紧紧抱住了南观,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只狼嚎叫了一声,随即用身子撞起了窗户。
木格子制的窗户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上面贴的那层塑料膜已经被狼爪扯的条条道道。
风从外面吹进来,那只狼还没有放弃,用身子猛烈的撞击窗户。
不一会儿,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换上了另一只狼。
李容芳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男人不在家,要是被这几只狼闯进来,她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但她也不敢用房子里的铁锹打狼,要是惹怒了它们,那窗户可不一定会挡住发怒中的狼。
她被吓得屏住呼吸,只在心里期盼这几只狼感到累了而自行离去。
月上中天,外面的狼还没放弃,已经换了两轮,那年久失修的窗户还依然坚挺着。
更远处传来一声狼嚎,窗外的狼也回应了一声,随即发出了一声不甘愿嗷叫,离开了院子。
李容芳终于放下了心,南观却突然想到今天在路上王刚说的那番话。
说是知青所的大门出了问题,她的心跳陡然加速,猛地站起了身。
“你要干什么去?”李容芳拉住南观,“现在还不能出去,等天亮了再出去看。”
南观哪里顾得上这些,满脑子都是章川柏的安危。
刚刚那声远处传来的狼嗥,听着好像就是从村西头传来的。
那边除了知青所,没住其他人家。
她转身抱住李容芳,一手劈在后颈,把她打晕了过去。
南观把人妥善的安置在床上,去窗户跟前试了试,发现还算结实。
就算有狼来了,一时半会儿也闯不进来,她便拿过钥匙,从外面锁上了门,马不停蹄的赶往村西头。
这个世界的男人看着武力值就不高,不一定能挡得住狼。
她在黑夜里狂奔,小路上杂草丛生,很不好走。
狼群果真聚集在知青所外面,房间里面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南观绕到知青所后面,后院里也有一两只狼守着。
狼这种动物,它不光聪明,它还记仇。
若是一次性处置不完,最好就别去招惹它。
但南观火气正在心上,也顾不上那么多,随手抄过墙角的铁锹,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俗话说铜头铁尾豆腐腰,她像拍地鼠一样,三两下拍到守在后院两只狼的腰上。
一只当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另一只却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南观又是一铁锹上去,那只狼当场丧了命。
章川柏觉得自己好像从窗户上看到了人影,他凑过去瞧,只隐约看到了一个背影。
“都这会了你还在那儿看什么?”迟闻又怕又气,“你还不来帮忙堵住门槛,是想害死我们仨吗?”
“闭嘴!”王刚用力的抵住门槛,有一只狼的爪子从门与门槛间的缝隙伸进来,被他一刀砍了下去,“要不是你说要休息,我们门槛早都修好了!”
他下午本来说是和章川柏一起把门槛修好,但迟闻却说自己干了一天活,修门槛的声音吵得他心神不宁。
迟闻一直对两人去学校教书,而自己却要到地里干活才能挣公分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一有机会就拈酸吃醋。
他们两人体贴着迟闻,便也停手,准备说明天割两块木头,把后边的补齐。
谁知道晚上狼群就来了,还刚好不好的跑到他们知青所来。
在一只狼伸进头时,迟闻就被吓得吱哇乱叫,多亏了章川柏抓过房子里的凳子,一凳子抡了上去,那只狼才退了出去。
现在倒好,还说起风凉话来了。
三个人抵着门槛,挡住狼群的一波又一波袭击,章川柏从窗户缝里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次他看清了。
确实有一个女生,手上一把铁锹抡得虎虎生威。
他还没反应过来,狼便一只一只的倒在了地上。
“哎,我说你又站那发什么呆?”迟闻只觉得手酸,恨不得和章川柏换换位置才好。
【作者题外话】:某软:你滚蛋,南观宝贝是我哒。
男主:是我媳妇儿!
某软(生气(╬◣w◢):快滚蛋!!!
男主(倔强脸):我不!
南观(拍手):打起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