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乱来呢?”李容芳冲上去就要动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的就是你!”
女人也站起身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他人忙上前拉架。
南观听到院子里的吵闹,走出来查看,一眼就发现这帮人在拉偏架。
她两步合作一步,一脚上去把拽着李容芳的女人踢了出去。
女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个不停,这一脚镇住了场面,院子里顿时一静。
“你这孩子……”杨翠花看着两人打起来,心里正在暗爽,就被打断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王嫂子把她没说完的话补齐。
“噢。”南观转身看向王嫂子,目光里的寒气犹如实质,“所以你想怎么办?”
我还有更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试试吗?
王嫂子被这一眼吓得噤声,低下头假装自己没听到。
躺在地上的女人这会儿缓过来了,被踢了一脚的她怒气横生,“你都敢跟野男人钻小树林了,还有脸在这儿说话。”
宋瑶刚走进大门就被这句话吓到了,看着院子里的情景,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
“傻愣在那儿干什么呢?”杨翠花看着女儿堵在门口,向她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跟前,小声说道:“看好戏。”
她没发现宋瑶自从进来就心不在焉。
南观一步一步走到女人前面,虽然步伐不快,但却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我钻小树林?你看到了?”
哪只眼睛看到的我给你剜出来。
女人仗着人多势众,说出的话愈发无遮无拦,“小小年纪就知道找男人。”
她看了一眼李容芳,“别是跟谁学坏了吧。”
南观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磕向地面,“你说的谁指的是哪个人?”
嘴贱就让我给你治治。
围观人就要上前拉,但被那凌厉的目光一扫,也不敢真上前。
要是女生针对起自己怎么办。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道:“可别磕了,要是留疤怎么办?”
“哎呀!血!血流出来了!”
眼看南观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李容芳上前阻拦。
“南观,别打了。”
南观停住手,像丢垃圾似的放开女人的衣领。
“你们?”她拍了拍手,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你们也看到我钻小树林了?”
这会儿谁还敢站出来说话啊。
没看那张家媳妇头都被磕破了。
南观眼神转向王嫂子,定定的看着她,“我需要一个解释。”
刚刚她可是看见王嫂子冲在最前面的。
王嫂子这人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坏,就是爱占些小便宜,嘴里搁不住话,平时爱叭叭了些。
被南观一直看着,她想都没想的把杨翠花供了出来,“我可没看见,是杨翠花说你钻小树林的。”
杨翠花心里陡然一跳。
不过她也没憷,反而条理清晰的把帽子又抛回给王嫂子,“我是看王嫂子捡到的那个表和之前国明给你买的一模一样。”
反正她也没做什么,就是告诉了众人这表是南观的。
王嫂子从兜里掏出手表,有眼色的递给南观,“就是这个,我当时看到有人钻小树林,过去时只捡到了这个手表。”
南观注意到宋瑶在看到手表时猛地低下了头,她接过手表。
“我记得这是国明年头给你买的吧?”杨翠花唯恐天下不乱,想要把南观钻小树林这件事坐实。
南观把手表拿在手里,从表带看到表盘,在回忆里认真搜索。
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
原主父亲去年回来时没能赶得上原主的生日,所以在年关时托战友寄来了个手表。
当时原主可稀罕了,但没过一个月,手表就不见了踪影。
当时原主怎么都找不到,还伤心了好久。
现在看来,应该是被原主的好堂妹给顺走了啊。
“是。”南观把手表装进兜里,“只不过这表我去年就丢了。”
头磕破了的女人被别人扶起来,又叫嚣道:“你说丢了就丢了?”
她看是事情败露,南观不得已才说丢了的。
“要是不信可以找我家里人问问。”
毕竟在这个时代,手表可不是一个容易得到的物品,基本用去了原主父亲两三个月的津贴。
当时原主丢了表,家里人还专门去找了一趟大伯公。
南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瑶。
谁能猜到小偷就在眼皮底下呢?
“你说是就是?你家里人肯定是偏向你的。”女人自以为抓住了南观的把柄,高兴的都顾不上额头的伤。
南观走出院子,招来了一个在附近玩耍的小孩,掏出了五分钱,“帮姐姐去找一下宋队长好不好?”
男孩接过五分钱,点了点头,飞快的跑远。
宋队长就是原主的大伯公,他之前担任了很多年大队长。
人们叫顺了口,一直没改过来称呼,平时也就宋队长,宋队长的叫着了。
南观走回院子里,抽过一只板凳坐下,安抚性的拍了拍李容芳的手。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该慌张的另有其人。
“怎么了?”大伯公人未至,声先到,“南观丫头找我什么事?”
南观起身往外迎了迎,扶着大伯公走进院子,站在众人面前拿出手表,“大伯公还记得我去年丢表的事吗?”
老人点了点头,拿过手表,“怎么,找到了?”他给表盘上哈了口气,又再擦了擦,“怎么摔成这副样子?”
“宋队长。”王嫂子上前搭话,“这是我在小树林捡到的。”
她现在相信那人不是南观了。
宋队长的为人大家都知道,因为自己儿子放羊时没注意,羊啃了一口别人家麦子,就能追着把儿子收拾了一顿。
还专门去那户人家里道了个歉,给出了赔偿。
这样的人不屑于做伪证,就算做伪证,也要南观能预料到今天的事,两人提前通气。
这她是一万个不相信。
“小树林捡到的?”
老人略微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