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兔子?”罗白把物资从车上拖下来,递给魏霜。
他昨晚在地下室,并没有听到两人所说的歌声。
“就是两只耳朵超级长,尖尖的,眼睛是红色的那个兔子。”陆昊双手在头顶举着,试图给罗白描述出来。
“那不是挺可爱的嘛。”
陆昊:“……”
可爱个辣子baba。
他在罗白耳边幽幽叙述:“眼睛全是红的,你看不到眼球,那束目光直勾勾盯着你……”
“stop!”罗白搓了搓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昊恶作剧成功,嘿嘿一笑,“放心,到时哥罩着你。”
得了吧,你指不定跑得比他还快。
南观扔下最后一件物资,站起身拍了拍手,不着痕迹的撇了眼陆昊。
“那今晚咱俩继续,高兴吧。”她一手撑住车顶,从上面利落的跳了下来。
陆昊: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吗?
真就逮着大冤种了呗。
“这……这也该轮到别人了,我不管,我不去。”他当即往地上一坐,大有一种坐死在这里的架势。
南观的脸上露出笑意,在路过男人时脚步微驻,“行了,别耍赖皮。”
轻轻踢了一脚男人后背,她捡起物资,拎着往地下室走去。
罗白啪叽一声,把自己额头拍出一个红印子。
“你是一个大男人。”他试图给陆昊讲道理,“咱把男子气概拿出来。”
至少也不要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陆昊顺势抱住罗白的小腿,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不去你就好好说。”
这腿怎么这么细,这么久了还没养回来?
“现在我们是一个团体,你收收性子,有什么不满给我说。”
我艹,这腿没汗毛。
“如果真有问题,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这颜色,这手感……嘶,不能想了。
“你在干什么?”罗白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个小混蛋!”
他红着脸,转身快步离去。
“嘿嘿!”陆昊傻坐在原地,自言自语,“他说我真好看。”
~
晃晃的数字还挂在空中,街道荒凉,隐隐有些几处残败围故井的感觉。
“这首童谣我知道。”苏木站起身,给其余人解释。
“它讲述了十只兔子的一个故事,说是大兔子生病了,其余九只兔子为它医治。”
“这也没什么恐怖的啊。”魏霜眼带挑衅,瞥向陆昊,“某些人胆子跟老鼠一样,还好意思赖赖。”
陆昊把一条腿搭在罗白腿上,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你行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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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歌谣有催眠的性质。”南观没理会两人的眉眼官司,继续和其他人讨论,“不止是一首歌谣那么简单。”
几个人凑在一起,开始一句一句解歌词。
“苏木你再唱一遍。”南观拉了拉凳子,靠近苏木,苏木自然而然的牵住女生的手。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停!”南观顺势靠在男生身上,一点一点的分析起来。
“大兔子是病人,二兔子是医生,三兔子看起来好像是个打酱油的,四兔子就是熬药的。”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苏木适时停顿,说出自己的猜想,“五兔子死了,这件事肯定和大兔子脱不了关系,很有可能是被做成了药引。”
陆昊一直沉浸在苏木讲述的故事中,他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兔子。
“我知道了!”他突然一拍桌子,兴高采烈的蹦起来,“六兔子一只兔子怎么会抬棺材,所以它是被抬,就是说,六兔子也死了。”
他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其他人的任督二脉,几人纷纷开阔脑洞,思索起来。
“七兔子挖坑,这个坑可能是它给自己挖的,最后八兔子被埋进了里面,这两只兔子也都死了。”
“不一定。”刚子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有可能七兔子和八兔子是杀害六兔子的凶手。”
“可是……”
几人一时唇枪舌战,各自发表见解。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苏木清冽的嗓音回响在地下室里,用诡异的调子唱完最后一句。
“后面好像还有一句。”他抚上额头,“我记不太清了。”
“没了没了。”陆昊摆了摆手,“我之前在物资点听到的就是这些。”
“有!”苏木肯定的反驳,只是他不记得了。
“九兔子会哭,可能是母兔。”魏霜把话题拉回正轨,“因为女生一般比较感性。”
南观的手指在桌上轻点。
这几种猜测都说的过去,但每一种指向的凶手都不同。
除了已经确定死亡的五兔子和六兔子,其余兔子都有嫌疑。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她用笔在纸上一句一句写下来,“整首童谣的字数,刚好是5,4,5,4……10,9,4,8。”
“所以?”老三没明白,这些数字又有什么特殊点?
“谐音就是我死,我死,我死……死就死吧。”苏木及时接上话,替他解惑。
“这童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魏霜细细思考,还是没想出什么结果来。
时间不等人,钟表上的指针一点一点往八点挪。
客厅的人都散了,由于之前奇怪的歌谣与诡异的目光,南观安排队员两两呆在一起。
这样也有个照应。
毕竟虽然异形进不来地下室,但声音和目光却可以。
所以,现在地下室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今晚我和你一起吧。”苏木擦拭着自己的镰刀,镰刀失去了之前的光泽,没有了特殊技能的镰刀看起来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
“我自己去。”南观想也不想的拒绝。
男生看起来有些落寞,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默默的擦着自己的镰刀。
【作者题外话】:上课摸鱼,补上了昨天了。
今天的晚上发哈。
专心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