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倾身过去,苏汐月小声交待:“派人去温家祖坟,找到温季氏的坟墓,若真有这座坟,偷偷挖开看看,棺木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再找个仵作验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本来最好应该她亲自去一趟,她怀疑季嬷嬷是不是真的自尽而亡,想要亲自去开棺验尸,可是吉来有些远,而且她的婚期也近了,实在不方便远行。
关键她又不想等,把这事交给影一他们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属下……”
影一刚要应下,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间。
“属下这就去办。”见凤卿绝来了,影一立刻识相地躬身退下。
“王爷……”苏汐月看到凤卿绝,下意识地便上前扶着他到榻边坐下:“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凤卿绝一把将苏汐月拉到怀里,苏汐月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还不是某个没良心的女人都不知道找本王,那本王只好自己找过来了。”凤卿绝看着她戏谑道。
苏汐月俏脸腾地一红,呐呐道:“臣女不是不找王爷,是成亲前一个月不能见面。”
凤卿绝不以为意地挑眉:“见面了会怎么样?”
“会……”
苏汐月才开了口,唇瓣就被凤卿绝给封住了。
苏汐月睫羽轻颤了下,缓缓闭上眼,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一切奇妙感觉。
凤卿绝本意只想浅尝辄止,可他却低估了她对他的诱惑力,只要沾上她,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立刻土崩瓦解。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蛊,否则为什么其他女人在他这里都是臭的,唯独只有她是香的。
屋里热火朝天,就在凤卿绝恨不得将苏汐月吞入腹中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很快门外便响起了小婵刻意压低的声音:“郡主,王爷的喜服好了,方便的话您让王爷把喜服试一试吧,若是不合身咱们还能改,合身您就让他把喜服带回去。”
苏汐月终于是清醒了,红着脸推开凤卿绝:“王爷等一等。”
苏汐月从凤卿绝怀里逃出来,去拿了之前他们做好的喜服:“王爷试试。”
凤卿绝盯着那喜服,眼底满是温柔:“是你亲自做的?”
苏汐月俏脸一红:“王爷的是臣女独自做的,臣女的是小婵帮着绣的。”
凤卿绝满意了,强撑着要站起来。
苏汐月有些懊恼,忙道:“王爷坐着吧,臣女帮您换。”
“本王可以。”为了跟她拜堂的时候能是站着的,他这段时间每日都坚持站那么一刻钟,最近他的腿好像好了一些,比以前稍微有些知觉了,虽然还是不能久站,不能走路,可是站立一会会儿还是能做到的。
等到成亲那日,他也能站着跟她拜堂。
苏汐月知道他不能久站,见他艰难起身,连忙上前替他更衣。
凤卿绝看着在他身前忙碌的人儿,突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还有九天便是我们的婚期了。”
苏汐月伏在凤卿绝胸口,轻声道:“所以我们不该见面。”
凤卿绝有些气恼,垂首便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你这没心肝的丫头倒是一点儿都不想本王。”
苏汐月抬眸嗔他一眼:“王爷怎知臣女不想了。”
苏汐月的话瞬间取悦了凤卿绝,凤卿绝开心了,也满意了。
苏汐月红着脸继续替凤卿绝换衣服。
这是苏汐月第一次替男人换衣服,前世她从嫁给凤裕城,凤裕城就未曾在她那里过过夜,所以这种事情她也从未为凤裕城做过。
倒是之前替凤卿绝施了几次针,不过他也是个识趣的,每次脱衣服穿衣服都坚持自己来,她还真是第一次替他换衣服。
有些手忙脚乱,可到底是将衣服给他换好了。
苏汐月看着穿喜服的凤卿绝,直接就看傻了眼。
这人不愧是大周第一美男呢,平时穿着黑衣都如谪仙一般,如今换上这红衣又越发妖孽起来,这如仙似妖的两种极致的美在一人身上体现,简直是要晃瞎了她的眼。
见她看他看得出神,凤卿绝心里又美了,戏谑道:“本王好看吗?”
“好看。”苏汐月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忍不住脸红地转移话题:“喜服还挺合身的,应该不用再改了。”
“你的手巧。”凤卿绝对自己这身喜服也是满意得很。
当然最满意的部分是这件喜服每一处都出自她之手,这就让他很满意了。
苏汐月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既然喜服合身,那王爷便将喜服带回去吧。”
“你给本王送。”凤卿绝却是不愿。
他也是有小心思的,这件她亲手制出的喜服可是很值得他炫耀的,他可是要让全京都的人知道他的喜服是出自她之手。
苏汐月可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是担心别人置喙他们私相授受,毕竟御王府还有太妃在。
“那就再等几日,等国公府安排人去御王府布置家具的时候,臣女让小婵把喜服一道送去。”
“好。”凤卿绝完全没意见。
知道他站了很久,苏汐月连忙扶着他坐下,又去摸他的腿:“王爷的腿是不是好了些?”
感觉他的腿跟之前比没有那么僵硬了,好像比之前站的时间长了一些。
凤卿绝轻笑:“你之前施的那些针法有效果了,最近好了一些。”
苏汐月仔细检查了凤卿绝的腿,皱眉道:“虽然好了一些,但是王爷还是不宜久站,最近臣女都在看医书,臣女已经找到些治腿的方法了,正在一个一个试验,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最有效的方法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看外祖给她的那本医书,还别说那本医书很玄妙,甚至有些邪,因为里面很多医术手段相当的极端,有的甚至很残忍。这大概也是外祖一开始没有将这医书传给她的原因吧。
不过现在既然外祖将这本医术传给她,那这里面的医术她肯定还是可以学,可以用的,毕竟她已经及笄了,早就能分清楚善恶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很清楚。
如今这医书里的方法或许能治好王爷的腿,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