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墨竹轩。
凤卿绝回来的时候,便见苏汐月闷闷不乐地坐在窗边。
“王妃今日去哪儿了?”凤卿绝见苏汐月状态不对,便问小婵。
“王妃去了温府。”小婵不敢隐瞒,躬身回道,同时也有些担心苏汐月。
王妃从温老夫人的屋里出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温老夫人跟王妃说了什么,让王妃这么不开心,害她之前在考场外面听到的八卦都没敢跟王妃说。
凤卿绝打发了小婵,便推着轮椅到了窗边,伸手将她从窗边的小榻上抱到自己怀里。
感觉到凤卿绝怀抱的温暖,苏汐月直接窝到他怀里。
“怎么了?”凤卿绝轻抚着她的青丝,就好似安抚猫儿似的。
苏汐月看了眼凤卿绝,纠结了下还是道:“我母亲可能不是外祖母亲生的。”
凤卿绝丝毫不觉得意外:“这我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之前想到岳母的死可能跟温家老夫人有关系,他们不就是猜到可能岳母就不是温家老夫人亲生的。
苏汐月撇嘴,猜到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一回事啊。
苏汐月又瞄了眼凤卿绝,如果他知道就连她都不是父亲亲生的,他会怎么想?
苏汐月看着凤卿绝想说什么,却愣是说不出口。
凤卿绝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笑着安抚道:“没事,暗卫已经跟着他们的人去安河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那位季嬷嬷,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嗯。”苏汐月默默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见她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凤卿绝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不开心了,过几日宫中会设状元宴,到时候带你去玩。”
“状元宴?”苏汐月倒是有了些兴趣。
凤卿绝笑着解释:“每年春闱结束,宫里都会设状元宴,是皇上专门为前三甲的状元榜眼探花而设的,当然其他高中的进士和同进士也都在宴请之列。今年你表弟不是也去科考了吗?等他高中也会去的。”
苏汐月挑眉,前世的状元是方天择,丞相嫡子,方贵妃的侄子,方念薇和方思葭的嫡亲兄长。
前世,这个方天择可是没少跟凤裕城狼狈为奸,在凤裕城继位之前,就接任了他祖父的丞相一职,风光无限。
还有前世的榜眼和探花分别是沈月白和顾墨轩,不知道这一世的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想到这两人,苏汐月便将之前沈月白和顾墨轩来见礼的事情跟凤卿绝说了一遍。
凤卿绝听完也觉得缘分奇妙,傲娇地哼声道:“真是便宜那小子了,就凭这儿,他这次也得高中。”
苏汐月笑了,人家可不就是高中了嘛,还高中了探花,不过这是前世,这世的结果还不知道呢。
晚上,小婵伺候苏汐月沐浴的时候,见她心情好了不少,才敢跟她说笑:“王妃,今儿奴婢在考场门口听到了一件好玩的事儿。”
苏汐月想起她早上跟人家在那儿八卦,表情相当的眉飞色舞,当即便兴味道:“又是谁家的事?”
小婵立刻巴巴地凑过去:“是大……不,是苏……也不,是柳……好像也不是。”
“到底是谁?”苏汐月被她说得都懵了。
“就是以前的大少爷,苏淳风。”小婵不知道他姓什么,也懒得给他换姓了。
苏汐月一脸诧异,好奇地看向小婵:“他又怎么了?”
“他带着曹氏私奔了。”
“带着……曹氏?”苏汐月怔愣着,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没听错吧,是带着曹氏?
“就是那个曹婉柔啊,还好表少爷明智,没要她当小妾,不然这次丢人的可就是表少爷了。”小婵颇为兴奋道,眼底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他跟曹氏……”
苏汐月想到了今早看到苏淳风手里拿着的胭脂盒。
难道那是给曹氏买的?
可是他竟然跟曹氏?曹氏可是柳方霖的小妾,他倒是也敢。
还有这曹氏怎么会看上苏淳风了呢,这苏淳风连个功名都没考上,当官肯定是不可能了。
这柳方霖虽然被罢免了官职,可好歹曾经也做过官呢。
当然了,现在的柳方霖也是一无是处,若是让曹婉柔自己选,她肯定也不会选择柳方霖,可那时候她没得选择,她已经是柳方霖的人了。
现在她如果不想跟着柳方霖,也可以选择和离,或者让柳方霖写封休书,怎么就到了跟苏淳风私通私奔的地步呢。
和离了,以曹婉柔的品貌和家世,去做官宦人家做侍妾,若是一般的百姓家里,即便是做正头娘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怎么就看上苏淳风了呢?难道就因为他年轻?
两人这一跑,可就彻底成了黑户了,出去可就只能做苦力了。
那苏淳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除了尚且年轻之外,一无是处,以后这曹婉柔只怕有苦头吃了。
明明有正路可走,却偏偏选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小婵对于这样的结果可一点儿都不意外:“那曹氏长得貌美,身段又好,奴婢看苏淳风怕是早就惦记上了,只是碍于姑爷,之前也没能得手,可是之后他们搬出了国公府,姑爷又没了官职,苏淳风也不怕姑爷了。加上还有姚氏跟了去,还有大姑奶奶,三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姑爷还未必能顾得上曹氏,这曹氏一寂寞,可不就给了苏淳风可乘之机吗?两人勾搭上实属正常。”
看她三两句话就把整件事给描绘出来了,苏汐月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说得你好像亲眼所见似的,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小婵却是不服:“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外头那些人就是这么传的,奴婢还听说那苏淳风根本不是大姑爷的种呢。”
苏汐月皱眉,下意识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他就是姑父的儿子啊,姚氏都认了,父亲当初可没碰过姚氏。”
该不会是姚氏和苏淳风又耍什么阴招,又要往父亲身上赖吧。
见她多想了,小婵笑道:“他当然也不是大将军的种,也不是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