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悠的话说出去半天李染都没有回应,他把头扎在水里一动不动。
“阿染?阿染你怎么样了?”
这,这是溺水了么?沐小悠吓得不知所措。
忙俯身过去想把李染从水里拉出来,然而李染多高大的人?她竟被对方的重量反拖进了水里,扑通一声压在李染身上。
在这个年代没有内衣内裤,沐小悠此刻只穿了件薄薄的中衣,水一泡全部贴在身上,灯光下宛如没穿衣裳一般,香艳无比。
李染看了一眼: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直接流出两管鼻血!
“悠悠啊,你是非要考验一下你夫君的克制力么?”他的声音压抑且充满诱惑,眼神几乎冒火。
夜王到底是夜王,这个时候还能克制得住,他把沐小悠往旁边推了推,“水里冷,赶紧出去。”
沐小悠见李染鼻血哗哗直流……吓坏了,“阿染你的血管不会是爆裂了吧?这可怎么办?”说着急忙抬手给李染抹鼻血,尖挺的胸几乎触到了他的唇。
李染:鼻血冒得更欢快了,眼睛都快要冒血了。
“悠悠啊,做个选择吧。”他把沐小悠揽进怀里,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声音因为克制到了极限而微微发颤,“是要今晚洞房呢,还是让你家夫君血管爆裂而亡?”
沐小悠瞪着惊吓的眸子,一股惧意涌上心头。
李染这么痛苦她的确想直接洞房的,可,可她还没有准备好,好害怕!
李染看出了她眼里的恐惧,突然无比心疼,那股熊熊燃烧的欲-火突然消下去了一些。
“亲亲,亲亲就好……”他咛喃着朝沐小悠靠过去,“别的都不会发生,夫君决不会伤害你的。”话未说完,唇与唇纠缠在一起。
李染的克制力非常人所能比,说了不伤害沐小悠他真的做到了。
为了不着凉最终两人从冷水里爬出来,脱了湿衣裳上了床,裹上被褥,自始至终除了亲亲他什么都没做。
半夜的时候药效终于过去了,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还没见哥哥嫂子起床,李叶可高兴了,哥哥这个冰块终于被嫂子暖化了,还好他看住了嫂子,没让嫂子和离,嘻嘻。
屋内,沐小悠醒了,有些窘迫地动了动。
感到嘴唇有些累赘似的很厚,伸手一摸,我去,竟然被李染啃成两根‘腊肠’了,这要怎么见人啊?这两天还想进城呢。
李染也醒了,墨发披散遮挡着脸上的疤,露出略显疲惫的半张俊脸。
若非他毅力过人、克制力过人,昨晚一切都发生了!
然而怀里的女人丝毫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煎熬,还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继续挑战他的底线!
李染昨晚鼻血流得有点多,不想再流了,竭力用冷静的口气道:“悠悠,该起床了。”
“哦~~”沐小悠应着,却没起,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露出两条腊肠唇,瞪着水灵灵的桃花眸子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见沐小悠娇嫩的唇被蹂-躏成这个样子,李染心疼极了,还好还好,还好克制住了,否则娘子今天肯定下不来床!
不过嘴唇被啃肿了,这个样子还真的又娇又憨又可爱,李染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唇角微微上扬!
“你,你还敢笑我?这都是你造的孽。”沐小悠生气地瞪着他,“说,昨晚媚药怎么回事?”
天天玩亲亲的夫君差点中了媚药与别的女人上了床、滚了床单,沐小悠想想就气,就妒!就抓狂!
“赶紧老实交代,否则娘子阉了你,哼!”
李染满脸无奈:阉了?阉了好,再受昨晚那样的苦还不如阉了!
默了默,李染开口解释:“路小霜喜欢上了你家夫君,给你家夫君下了媚药……”说着伸手抓过一旁的湿衣裳,掏出钱袋打开,拿出一张浸湿了的五十两银票,“这是路小霜结给我的当差钱,悠悠快拿去凉干,否则这几天的活白干了。”
沐小悠接过银票,狠狠皱眉。
“六晚50多两,十两银子一晚……怎么越想越觉得像是阿染的卖身钱呢?”
“不管了,十两银子一晚也不便宜了,老娘负责收钱!”
夜王:本王在悠悠眼里……就这么廉价么?
沐小悠边嘀咕边赤-条条从被窝里钻出来,现代来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到底不比古代女子那么害羞,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迈开大长腿从李染身上跨过去。
李染:两管鼻血又涌了出来。
这,或许是世上最残忍的酷刑了吧。
沐小悠把银票压在桌上,穿上衣裳准备出去,想了想,用手遮住嘴巴,这才把门打开。
正喂兔子的李叶听到动静蹬蹬蹬跑过来,仰起小包子一样的小脸蛋,裂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贝齿。
“嫂子嫂子你起床了?我哥呢。”
沐小悠:“你哥还在床上,马上起。”
“哦。”李叶看到哥哥不出所料地躺在嫂子床上,顿时满脸喜悦。
“玩去。”沐小悠右手捂着嘴,左手戳了戳他的小脑门,“嫂子这就给你做早饭。”
“好。”李叶笑得灿烂极了,听话地走开了。
沐小悠把李染的衣裳找来,放床上,李染也大大方方地露了一回胸肌,当着沐小悠的面起床穿衣。
夜王啊!不拘小节!
沐小悠好奇地瞟了一眼,终于理解了之前阿染说过的一句话,可她又被吓坏了!
拿冷水敷了好几次,沐小悠的嘴唇才不那么肿了,正揉面呢,李叶拎着半袋子糕点过来了。
“嫂子,你晚上饿了别再偷吃辣椒了,吃糕点吧,嗯?”
沐小悠满头黑线。
沐小悠一天没出门,说是补觉,其实进空间忙活去了,为了解李染身上的毒也是操碎了心。
而路小霜,昨晚李染走后她把整个院子砸了个遍,还把绿俏狠狠修理了一通,之后蒙着被子哭了一夜。
好不容易精心布置让夜王吃下了媚药,不曾想夜王的意志力竟然那么强大,硬是离开她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