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思。”追云忙半跪在地,“方才我与那名男子交过手,他的功夫十分了得,我和逐月流光三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打得过他。”
“你们还真是废物。”皇甫逸怒骂了一句,“养你们何用?”
逐月跪下去道:“公子息怒,宛田县三国交汇,藏龙卧虎也属正常。”
“是啊公子。”流云跟着跪了下去,“礼部聘礼不出几日应该就能到大河镇了,还是不要招惹这种江湖人士为好。”
“罢了罢了,一个乡下女子而已。”皇甫逸打消掉把沐小悠抓来占为已有的念头,“你们出去吧,本公子累了。”
“是。”追云三人起身出了屋子,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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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悠和李染出了县令府,打泰安街回到凤鸣酒楼。
凤鸣酒楼前面的小巷经过改造,如今已经大变样。
一进巷子便豁然开朗,右边的宅院往内里退回去几十米远,空出一块百多平米的空地。
沐永路是把整个宅子的前院全部挪出来了,比李染设计的要宽一大半,沐大叔一家的胸襟的确令人钦佩。
“阿染,沐丫头,回来啦?”沐大叔正拿石膏粉在细心地画‘车位’,看到李染驾着马车过来,忙起身。
“麻烦大叔了。”李染下车,对沐大叔恭敬地勾了勾头,把缰绳交到他手上。
“大叔,总共能停多少辆马车呀?”沐小悠从马车上下来,笑嘻嘻地凑过来。
大叔笑答:“二三十辆宽宽松松。”边说边把缰绳栓在墙上的铁钩上。
沐小悠一看,一溜过去打满了铁钩,下边一溜过去喂马的水槽食槽摆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大叔一家做事当真是用了一百分的真心啊!
进到院里,一眼瞧见刘大娘和杨大娘说说笑笑地在辣白菜,沐永路生意如今做得可精了,就说这大白菜,他号召县里附近不少菜农种值,采收后成车送到酒楼来,价格比零售还要高好几文,互惠互利。
沐小悠每次回来总要跟刘大娘杨大娘嘻嘻哈哈说笑一番,之后来到大堂又和李掌柜斗几句嘴,去后厨瞧瞧几位哥哥,之后才和李染到二楼会客室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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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甫逸还在睡觉,孙官家便带着一位公公急急进来。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来的是宫里的太监总管李公公,“礼部的聘礼已经运送到大河镇了,今日便能装车前往灵州城,还请太子殿下准备一下,好早些启程。”
“这么快啊?”皇甫逸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疲惫。
“走水路的确是快。”李公公笑着回了一句。
皇甫逸便起床穿衣,再出县令府时已经恢复了太子身份,孙县令派了重兵护送。
满县城的人都出来瞧热闹。
“哇,那是咱们大晟国的太子殿下吗?也太威风了吧。”
“是啊是啊,不过瞧着怎么那么面熟?我好像在街上瞧见过他。”
“我也觉得面熟,好像在凤鸣酒楼碰到过好几次。”
“别瞎说了,太子殿下是今天早上走水路来的宛田县,你们瞧见过?净瞎想。”
在万众瞩目之下,皇甫逸出了宛田县,外面已经停了几十辆豪华马车,几千名官兵护卫,全部是坐船打京城来、准备前往大齐国向洛公主下聘提亲的。
皇甫逸上了马车,不多久,长长的车队和护卫队便开始往前移动,朝着灵州城方向出发。
“这个瘟神,总算送走了。”沐小悠和李染挤在人群中瞧热闹,瞧完热闹转身的刹那皇甫逸恰好撩开车窗望出来,他狭长的眸子顿时生出一抹冷意。
“那个侧颜,为何那么像他?”再定睛一瞧,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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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凤鸣酒楼吃饭的时候,刘大娘提到了沐大哥沐二哥和沐三哥的亲事。
笑着道:“和各位亲家商量了之后,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这个月的四月十六日,让他们三兄弟同一天成亲,热闹。”
沐小悠嘻嘻笑道:“就在凤鸣酒楼办酒席,方便省事,也倍有面子,宛田县凤鸣酒楼呀,有几个人能包得起这个酒楼办喜事的?嘿嘿~~”
“悠悠,这几天你和阿染可不能回去,得帮着布置婚房。”刘大娘乐呵呵地望着沐小悠。
“这么大喜的日子我和阿染能偷懒?必须留下来帮忙。”
杨大娘笑道:“做辣白菜的事可以交给我,这段时间我也是完全学会了,刘姐姐你给几个娃筹备亲事去。”
沐小悠点头:“我觉得可以,杨大娘做的辣白菜我尝过,完全合格的。”
刘大娘乐道:“那敢情好,要不全让悠悠和阿染去操心,也怕累着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沐小悠和李染负责给几位哥哥布置新房,刘大娘则置办喜饼,喜糖,喜被这些。
很快,新房就布置得差不多了,红毯、红绸~~绣球,大红灯笼,喜烛……三进三出的宅院布置了三处新房,每一处都喜庆精致,颇费了一番心思。
望着喜气洋洋的新房,李染有些感动,把沐小悠揽在怀里认真道:“等悠悠年满十八岁,阿染也十里红妆正正式式迎娶悠悠,可好?”
“好。”沐小悠害羞了一下,推了李染一把,“好啦好啦,这可是哥哥们的新房,咱在这腻歪不合适。”
一眨眼,就到了四月十五日这天,酒楼里一早就贴了告示出去,凤鸣酒楼歇业三天,虽然大家提议歇业六天,让几位哥哥和嫂子度几天密月,但哥哥们不同意,每天两三百两银子的流水,哪里舍得?
十五日这天下午,接亲的马车便在县外大道上集合了。装扮得十分喜庆,红绸顶盖,大红绣球,十几辆马车一字排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开进了沐家村。
三个兄弟同时娶亲,三户人家同时嫁女,也是十分壮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