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走着煊王赵瀚等人,大家边走边聊,乐阳公主眸光一直偷窥赵瀚,觉得他即温文尔雅又有风度,特别吸引她。
李染和沐小悠走在最后,沐小悠别别扭扭的,李染拉她的手她不准,揽她的肩也不准,冷淡得很。
“好好的~~怎么闹起脾气来啦?”李染干脆把她整个儿抱起来,裹在怀里,下巴抵住她头顶声音柔情似水,“给夫君说说,生什么气?”
“阿染自己不知道么?”沐小悠委屈地咬唇,一想到夜夜同床同枕的夫君跟别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就吃醋得不行。
“知道什么?”李染满脸不解,不知道她的醋意从何而来。
“还装?当我傻呢?”沐小悠无法从他怀里逃开,干脆蹲在地上不走了,抱着膝盖心里难过得要命,眼睛红红的快要哭出来了。
“悠悠到底怎么啦?”李染即心疼又气恼,拉过她以令人窒息的力道锁在怀里,霸道的吻住她的小嘴,“告诉夫君,嗯?”
沐小悠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可一想到这样甜蜜的吻他刚给过别人,顿时醋意直冲脑门。
“自-宫吧阿染,自己动手!”
“为何?”李染声音焦灼,“夫君还没跟你入洞-房呢,为何要自-宫?”
“你自己想!”使劲躲。
“想不出来。”继续亲。
“先自-宫,自-宫了我就告诉你。”
“这是要逼着夫君来硬的么?嗯?”说完轻轻松松抱起她,扛着回夜王府。
望着夜王扛着自家娘子风一样超过他们,赵克捏着下巴,“咝~~沐丫头和夜王殿下~~这是在争吵还是在秀恩爱呢?”
张能瞧都不瞧他们,“打是亲骂是爱,各种方式秀恩爱,忽略就好。”
赵瀚望着他俩迅速离去的背影笑了笑,那丫头~~过得幸福他就安心了。
“赵,赵公子。”乐阳公主仰着小脸过来搭话,刚喊了一声脚底一滑差点摔倒,赵瀚忙托住她。
“小心。”他礼貌地笑了笑,把乐阳公主扶着站好。
乐阳公主脸红了红,默了默问道:“你们在京城做何生意?生意可还好?”她一个公主关心生意做什么?故意套近乎的。
“卖饴糖,卖的都是存货,想必这个生意也做不了几天了。”赵瀚声音平缓而富有耐心,“对了,前面那家铺面就是我们开的,公主殿下可想吃糖?我去给你取两盒。”
“嗯。”乐阳公主使劲点头,两眼绽放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光芒。
赵瀚很快取了两盒饴糖出来,乐阳公主开心地吃了起来,觉得比所有的糖都甜,都好吃。
一行人走得挺慢,而此时,李染已经扛着沐小进了‘悠然宫’,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想要夫君自宫是吗?那今天就把洞房入了,若悠悠还不满意,那就任由悠悠处置。”说着直接欺身过去,扣住她的双手。
“阿染~~你住手。”
她小脸微红大眼迷蒙,小-兽般无助地看着他。
“说不说?夫君为何要自宫?嗯。”
“阿染欺负人,你犯了错~~自己反省~~,我不说。”
“不说是吗?”。
“说,我说!”沐小悠松了口,“阿染,阿染分明和洛伊伊上床了,还来欺负我做什么,嘤嘤嘤~~”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嗯?”李染恼怒地把她扣在身-下,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你家夫君除了你,绝不会碰别的女人。”
“不碰?不碰怎么会有洛伊伊身上的香味?阿染撒得一手好慌!”
“我没有碰过她。也永远不会碰她,只碰你,现在就碰。”
“不准碰,不说清楚这件事,阿染当太监去。”
“已经说过了,今日在宫门口有个侍卫撞到夫君身上,夫君便沾上了那股香味。”
“不信不信,阿染哄人。”
“没有,若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证明不了。”
“一-夜七-次能不能证明?”
“阿染想得美,阿染欺负人!”
“就欺负悠悠了,悠悠不想被夫君欺负吗?”边说李染边脱外裳。
衣服一脱,沐小悠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家夫君身上的香味只有披风上有,里面的衣裳完全没有这个味道。
看来这件事,有隐情!
※※※
赵默和慕容敏达是走路随行的,两人边咯吱咯吱踩着雪往前边走,边说话
“那两个赵家叛徒!简直太可恨了!”赵默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赵瀚和赵克千刀万刮,“我一定会禀告父亲,想办法将他俩逐出京城的。”
慕容敏达想了想,问道:“赵瀚和赵克目前在做什么生意?”
“饴糖生意。”赵默回答。
慕容敏达冷笑。
“做这个生意还用驱逐?很快就会做不下去自动滚出京城了。”
“饴糖是用麦芽糖制作的,今年小麦颗粒无收,没了原材料铺子不倒闭才怪。”
慕容敏达说得不错,赵瀚的饴糖铺子卖的都是之前的存货,生意勉勉强强够两兄弟糊口,的确撑不了多久。
赵默听了这话心情舒爽了些,咬牙道,“那就让他们在外面自生自灭吧,总之再穷困也休想从赵家拿到一文钱。”
赵高义的填房慕容氏何尝不是这个盘算?赵瀚是嫡子,当年他母亲下嫁时带了一大笔嫁妆,把赵瀚赶出赵府后,这些嫁妆和整个赵家的财物尽归了她的儿子赵默,倒是让他们奸计得逞了。
前方马车上,周冷卉显得闷闷不乐。
周氏脚痛、之前没留意,这会儿见周冷卉冷着一张脸,便问道:“女儿怎么啦?怎么这么不高兴?”
周冷卉把头靠在周夫人肩上,晃着她的手撒娇,“娘,女儿都快十六了,爹还不操心女儿的婚姻大事,今年再不把亲事订下来女儿就不嫁了~~”
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女儿想嫁那也得人家肯娶啊,换个男人你嫁不?肃亲王府世子那么喜欢你,就换他吧?”
“不要,女儿非煊王不嫁。”周冷卉语气坚决,眼眶一红快要哭了,“我可是堂堂臣相之女,他为何瞧不上我?”
夜王毁容之后她看上了煊王,缠着周臣相要让皇帝立她做煊王妃,然而煊王不肯皇帝也不可能强压着,这个事就这样僵持着。
方才周冷卉见到煊王心中欢喜,便主动上前和煊王打招呼,然而煊王不仅冷淡还目露厌恶,让她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