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是没有问题的,问题一定出在那把勺子上,或许拿药水泡过或者沾了药粉,她大意了。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体内的热气急剧上升,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不可遏止。
狠狠把下唇咬出血来,勉强维持清醒,慌乱中四处扫了一眼,才发现孟凡派来的几名侍卫不见踪影,想必也遭暗算了。
而影子有事去京城了,眼下还没回来。
“沐姑娘,你怎么啦?”两名嬷嬷贼头贼脑地从灶房里出来,也不知打哪学了一句中原话,歪歪扭扭的明知故问。
“谁~~谁指使你们干的?贺兰佳?”不用问,一定是她,这个女人可真够恶毒的!
沐小悠悠狠狠咬牙,脸颊绯红,浑身无力,本想抽出长剑砍了这两名恶婆子,却发觉连剑都提不起来,咣当掉在地上。
两名嬷嬷也不知听懂没有,没答话。
见沐小悠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急吼吼跑到院外,领了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进来。
“这么好的事情落你头上了,还不积极着些?”嬷嬷催促壮汉,“赶紧把人扛屋里去,速度快着些。”
大汉应着,猥琐的目光在沐小悠身上扫来扫去,见是这么大一美人顿时骨头都酥了,搓着手、色眯眯地朝沐小悠走去。
沐小悠知道碰到这种情况有多危险,唯有疼痛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忙抬手往头上摸去,这时才发现身上没戴任何饰品,顿时急了。
情急之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趁着清醒的刹那踉跄着冲进正屋,正准备关门被汉子抵住。
到底中了药,沐小悠哪敌得过?门砰地被汉子推开,汉子扑了进去,一把拖住沐小悠脚腕,口里说着些污秽之言。
“滚,狗东西~~”沐小悠嘴唇咬出血来,一脚把汉子蹬开,她就是死也不可失去清白,她的身子阿染忍了又忍都没碰,别人休想碰!
然而刹那的疼痛过后意识又开始模糊,这个时候听到嚓嚓几声,似乎衣裙被撕破。
沐小悠情急之后狠狠把头撞向地面,利用刹那的清醒奋力反抗着。
可手里到底没有武器,很快处于下风。
“住手。”就在沐小悠陷入绝望之际一声厉喝传来,接着那名恶汉被咔嚓拧断了脖子。
沐小悠用尽最后一点意识往门口望去,是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刺眼的光线下那张脸有翩然绝世之姿,恍惚中像孟凡,又像李染。
“别怕,有我在。”来者把外裳披在沐小悠身上,沐小悠迷迷糊糊吊住了他的脖子。
“阿染~~”
受药物的影响,沐小悠小脸红通通的,妩媚大眼水雾弥漫,彻底失去了辩别能力。
孟凡愣了一下,心仿佛猛地被刺了一针,阿染~~是她的夫君么?
来不及多想,沐小悠已经迷迷糊糊中贴了过来,她中了药,把孟凡当成了李染,媚眼含波、娇-喘细细、刹那间差点攻破孟凡的防线。
不,不可。
孟凡狠狠抛却这个杂念,把沐小悠的双手控制在身后,拿衣裳紧紧把她裹住。
她错把自己当成她的夫君了,他不可趁人之危,正盘算着怎么给她解毒,这时门砰地被人踹开。
一瘦高男子手里打着折扇,带着一大帮子家丁闯了进来。
“好哇你个贱-妇,竟敢和野男人私-通,今日被我逮现形了吧?”
“去,把她给我抓起来。”瘦高男子操一口流利的中原话,自称是沐小悠的夫君,捉-奸来了。
沐小悠此时已经完全被药物所控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孟凡拿宽大的衣裳裹着,护在怀里。
“你是谁的夫君?”孟凡扫了门口的瘦高男子一眼。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怀里这个荡-妇的夫君,还不赶紧把她放开?”瘦高男子边悠闲地打着扇子边威胁,“我家娘们水性扬花,跟着个商人跑了,我到处找她没找着,没想到和你在这苟且呢~~”
说完支使那帮家丁,“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娘们给我捆了,带走。”
孟凡之前的确是愣了一下,她的夫君寻到这里也正常,可听了这番话后彻底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定是贺兰佳搞的鬼。
见沐小悠受药物的影响越来越失控,也懒得多说,抱起沐小悠便往门外走。
“哟?你是听不懂老子说话么?这是老子的婆娘,还不赶紧放下?”
男人话音未落便被孟凡一脚踹飞,那帮家丁见状想上来堵人,被孟凡的随从打了个七零八落。
“沐姑娘,我是孟凡,不是你家夫君。”孟凡一边提醒一边抱着沐小悠出了院落
“知道媚药如何解吗?”孟凡急急问随从。
随从小声答道,“太子殿下还用问么?不就是,那啥~~你懂的。”
“不行。”孟凡摇头,“她是有夫君的人,我不可趁人之危。”
“这哪里是趁人之危?说不定她也喜欢殿下呢?”随从道,“再说这是救她,否则她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别废话,本太子再喜欢她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霸占了她!除了这种方法可还有别的法子?”
“哦~~对了对了。”随从想了一下之后道,“咱们宫里不有张‘千年寒冰玉’床么?说不定能镇住沐姑娘体内的媚药。”
孟凡这才想起东宫偏殿放着一张千年寒冰玉床,小时候还爬上去玩玩,长大后早把它给忘了。
忙道,“赶紧把马牵过来,回宫。”
洪沙国皇宫可以说是真正的金碧辉煌,装饰摆设尽是珠宝玉器,流光璀璨。
那张千年寒冰玉床在别的国家绝对是稀世珍宝,而在洪沙国皇宫里可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丢在太子东宫闲置着。
一个时辰后,孟凡便带着沐小悠回到了东宫。
推开他偏殿的一处房门,里面摆着一张通体黑如墨晶、细如羊脂的床--千年寒冰玉床。
这张床通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寒气,看起来如仙气缭绕一般。
孟凡忙把沐小悠轻轻放置于床上,一躺下,躁动不安的她便渐渐冷静下来,急促的呼吸息声也一点点平缓下来,绯红如醉的脸颊慢慢恢复正常。
不过很快孟凡就发现不对劲,她似乎开始发冷,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孟凡忙吩咐属下拿来几床被褥给她盖上,可依旧没有用,冷得连嘴唇都渐渐发紫。
这张床对于阳刚的男子来说没什么,但对于阴性体质的沐小悠来说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她明显受不了这样的寒气。
怎么办?孟凡沉思了一瞬,对随从道,“你出去。”
“是,殿下。“随从忙退出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