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傲点头。
“即如此,那二公主原本就应该是本宫的妃子。”皇甫逸咄咄逼人道,“夜王身为臣子若对本宫有半点尊重,就该在得知夜王妃的真实身份时主动把她送进京!”
说完扫视了大臣们一眼,“列位大臣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周丞相的带头下,纷纷点头称是。
“周丞相,你竟然也赞同?”段候爷诧异地望向周迁,这可不是他所认识的周丞相。
他所认得的周丞相虽然处处偏袒太子、办事不公道,但可没有这么愚蠢啊,之前他对夜王虽然只有利用和忌惮,但可从未想过要煽动太子和夜王对立,让两人为敌啊,今日这是怎么啦?
周迁也察觉到段候爷目光的不对劲,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段候爷,太子殿下哪句话有说错了?你不防指出来。”
“话是没说错,但不通情理。”段大将军满脸无奈。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情理可言?太子中意夜王妃已久,臣等想劝也劝不住啊。”周迁故意一副为难的样子。
“哼,你有劝过吗?”段候爷冲周迁冷哼一声,之后望向太子皇甫逸,“夜王与夜王妃成亲已经两年,乃恩爱夫妻,太子殿下不如大度一些……”
皇甫逸再度冷声打断,“段候爷如此大度,不如把你家夫人送到其它男人床上去,如何?”
“你~~”段傲听了这话差点儿被气吐血,半晌怒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夺人妻子,实在荒唐。”
皇甫逸不依不挠道,“夜王妃原本就是本宫的女人,被他夜王白白享用了两年,到底是谁夺人妻子?”
段候爷无语地摇头,眸光深深地望向金銮殿上的皇帝。
“皇上您不能由着太子殿下胡来,让太子与夜王因为一个女人反目啊。”
“太子既然监国,这些琐事便由他定夺吧。”齐恒帝面无表情地开口。
“这哪里是锁事?”段候爷道,“夜王曾跟随老臣征战多年,依老臣对夜王的了解他极为专情,是绝对不会让太子把夜王妃带走的。”
“不让?那他就是欺君犯上。”皇甫逸大声道,“本王定砍了他脑袋!”
这话皇甫逸说得气势十足,夜王手里区区十万兵马,如何抵挡他百万大军的碾压?
“皇上,您真的不管了吗?”段候爷再次望向齐恒帝,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齐恒帝还是那句话,“太子监国,一切由太子定夺。”
“即如此,那恕老臣无能,还请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段候爷说着脱下官服官帽,毫不留恋地离开大殿扬长而去。
“皇上,老臣无能。”张能的父亲建宁候和几位正直的朝臣也忙出列,跪在殿前脱下官服官帽,恳请卸官去爵。
“滚,都给本宫滚。”太子皇甫逸怒道。
看着这一幕周丞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如此一来用不了多久,整个朝堂都将是他们的人。
上完朝,齐恒帝在李公公的搀扶下回到长宁殿。
刚回去不久,雅贵人姜忧来了。
姜忧身边多了两张陌生面孔,正是扮作成侍婢和内侍公公的阿芹和影子。
想找出控制皇帝的母蛊,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办到的,故而在得到夜王的指示后,阿芹和影子便作好在宫中长期潜伏的打算。
※※※
沐小悠的随身空间内,沐小悠和李染一路欣赏着美景往城里去。
好巧不巧,路上就碰到白胡子神秘商人过来了。
“哟,沐丫头,这是你家相公吧?咋生得这么俊俏呢。”
沐小悠把手往李染肩膀一搭,嘻嘻笑道,“我这么美,他不俊俏点咋配得上我哩?”
“这丫头,真够自恋的。”白胡子大爷笑眯眯地打量着李染。
李染忙上前冲他恭敬一礼,“大爷好。”
“好好好,嘿嘿!”大爷眉毛高兴一挑,像是瞧见了商机,把肩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放,捋着胡须扫视着她俩,“沐丫头,看来你们很需要空间通行证啊,要不我给你打个折……”
“不需要不需要,我家相公等玩够了才出去,他不会再想进来第二次的,哈哈。”沐小悠说着拖起李染的手就走,这个贪财的老头。
老头在身后吆喝,“这个里面好玩的多着呢,怎么可能玩得够?有好东西记得来找我,我一定给你好价钱。”
“好有趣。”李染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一张俊脸好看到泛光,“原来这个里面大家也在忙着挣钱呢,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都不容易。”
沐小悠撅着小嘴,“可不是?我都在这里面当了两年‘杨白劳’了。”
“辛苦悠悠了。”李染心疼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把她揽在怀里。
两人说着话,到村里了。
村里其实没什么可买的,沐小悠就是带李染在各个商店逛一下,跟卖货的大爷大娘们唠几句,之后前往镇里。
时间钟楼就位于填上,那是一口尖顶、四面都是圆形钟盘的铜钟,高高的竖立在那里。
“这就是时间钟楼。”沐小悠介绍着,之后和李染进去看了看,并且启动了时钟开关。
开关一摁下去便能听到指针走动的嘀嗒声,似乎连空气都随之流动起来,不过两人很快就把时钟关掉了。
进了城之后沐小悠先带李染去看她的‘师傅’们,这一看李染彻底放心了,果真如沐小悠所说没有一位年轻男子,都安全得很。
可惜商店里并没有‘育种手册’和‘稼接手册’卖,这挺让人遣憾的。
不过沐小悠恰好看过袁爷爷发现杂交水稻的过程,是在田里发现一株“鹤立鸡群”的植株,就是那种不授粉的“天然雄性不育株”,他通过人工授粉培育出了数百粒第一代雄性不育株种子,之后又不断培育,最终培育出了杂交水稻。
沐小悠把这些讲给李染听,李染一一记在了心里。
从城里回来之后肚子也饿了,两人回到宅院生火做饭,在这里过起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