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后招?”阿芹小声问。
“别心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影子对阿芹笑着挑了挑眉。
阿芹撅了撅小嘴,“这么神秘兮兮的,确定有效果么?”
“我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你安心等着看就好。”影子说着捏了捏阿芹的小脸蛋,阿芹一下羞红了脸,推开他的手嗔道,“办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
影子干脆把阿芹一把拖进怀里,神情暧昧抬起她的下巴。
“皇上都答应给我们赐婚了,碰碰你怎么啦?要不亲亲?”
“这么多的人看着你羞不羞?正经点。”阿芹心扑扑狂跳,忙挣脱开。
“我很正经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影子从身后拥住她。
他的个头比阿芹高上许多,阿芹在他肩膀不到,有着萌萌的身高差,小鸟依人般被影子搂在怀里。
影子声音温柔道,“我无父无母从小跟在夜王身边长大,你若是不嫌弃,等帮你报了仇,助夜五殿下天下大定后,我们就成亲。”
阿芹脸上火辣辣的,羞怯地点了点头。
“瞧影子哥说的什么话?你都不嫌弃我是是苗疆蛊女,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说着一抹悲伤掠上心头,“我和你一样也是孤儿,是阿奶救了我的性命,如今我阿奶和族人都没被皇甫轩元杀了,我也不过是无根的浮萍……”
“不,你如今有了我,还有夜王殿下和夜王妃呢。”影子动情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是你可以依靠的家人。”
“嗯,影子哥说得对,我有亲人,你、夜王殿下和夜王妃他们,都是我的亲人。”阿芹笑着转身,仰起小脸注视着影子。
“不错。”影子点头,“阿芹你相信我,我们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家,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说着俯身吻住了她。
正卿卿我我,人群开始沸沸扬扬。
“县令大人来了,县令大人来了。”
“不错,是县令大人,倒看看他给出什么样的解释。”
大家纷纷放下扁担箩筐,默默注视着蒋县令骑马过来。
正亲热着的阿芹忙推开影子,着急地抬起头。
“怎么办?县令大人到了,只要他一澄清说那张告示是假的,那百姓们肯定不敢再动那些粮草。”
“影子哥你的后招到底是什么啊?快拿出来,否则就晚了。”
“别急别急。”影子摩挲着阿芹的发顶,“相信我,我说有后招就一定会有,还是绝对有用的大招。”
阿芹抿了抿唇,紧张地握着拳头。
她特别害怕这招失败还打草惊蛇,这样的话若想再动这批粮草恐怕就难了。
毕竟他们也才四个人,还要保护皇上,责任特别的重大。
正忐忑不安,姜忧笑嘻嘻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笑嘻嘻道,“怎么?吃辣椒啦?瞧把嘴唇都辣肿了。”
她也听说过李叶内涵沐小悠夜里吃辣椒的段子,于是笑着内涵了阿芹两句。
阿芹忙捂住嘴巴,咕哝了一句,“姜忧姐,你怎么来了?”
“这么好看的戏我能不来?”姜忧笑答,对身后招了招手,“不仅我来了,老爷也来了。”
听了这话影子和阿芹回头,只见齐恒帝一副普通商人装扮,与原本的帝王容貌相差十万八千里,一副妥妥的商人模样。
“老爷。”影子和阿芹红略显促狭地回过头。
“怎么大家都没动静了?粮食都没怎么动啊?”齐恒帝故意把视线投向粮车那边,不给年轻人压力。
影子和阿芹这才松了一口气,望向人群。
姜忧凑到齐恒帝耳边小声道:“老爷您再耐心等一下,马上就会‘发粮’了。”
这话刚说完,县衙门的蒋县令就爬上了一辆粮车,高高在上地站在上面。
令林参将感到诧异的是,这个蒋县令不知怎么的却居然爬到旁边一辆粮车的车顶,不跟他站一块儿。
好在两辆车相隔不远,说话也能听见。
林参将冲蒋县令一抱拳,声音友好可又不失威严。
“县令大人有劳了,在下是运送这批军粮的参将。”
“这批粮可是朱大将军的军粮,若是遭抢了别说我们的人头不保,恐怕还会诛连九族!”
说着展开手里那张告示,“你赶紧向大家解释一下,是不是县衙公章丢失或者有人私刻?才会导致别有用心之人拿假公告鼓动人们前来抢粮?”
说完林参将眸子略施威压地望向蒋县令,等着听他的解释。
蒋县令是个而立之年的青年人,生得斯斯文文,他面带笑容地听林参将说完,冲林参将微微颌首之后面向广大群众。
群众虽然知道这可能是白跑一趟了,毕竟林参将把话说得这么严重,更何况官官相护,当官的哪会管百姓的死活?
但大家眸子里除了悲苦和绝望之外,也溢满了期望。
家里老人孩子都快要饿死了,听说衙门放粮都眼巴巴望着带粮食回去救命,若这个希望都破灭的话,那也就只能睁着眼睛等死了。
此刻得到消息前来的百姓依旧源源不断,聚集了数千人之多,且都是些穷途末路的灾民。
而押运粮车的官兵不过区区数百人,打起来未必就能占上风。
不过只要县令大人澄清,就不可能发生冲突。
毕竟这些百姓林参将已经说动得差不多了,只要告诉他们这是要运送到前线的军粮,那张告示是假的,那么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县令大人,你倒是说啊。”见蒋县令迟迟不开口,林参将压低嗓门加重语气对他道。
蒋县令此时的目光不由投向站在高处的姜忧,眸子黯了黯之后把拿在手里的告示打开,并且照着念了一遍。
念完之后清了清嗓门,大声道:“不错,正如告示里所说,皇上已经把这批粮用作赈灾粮,并且委派本县令负责分发……”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沸腾了,大家激动的相拥而泣,之后又振臂高呼,直呼皇帝万岁万万岁!
而林参将则直接瘫坐在了马车车顶。
望着被人们逼得节节后退的看守,他知道大势已去,不管反抗不反抗这批粮食肯定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