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玄睁大双眼,把头往前伸,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样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是术士?”
小吴摇了摇头,转头对叶护法说道:“护法大人,此人不对劲,我距离练气不远了,对灵气有依稀的感应,现在我感觉屋子中的灵气在向他涌去。”
“所言为真?”
“所言为真,”小吴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他实力不高,不然我根本控制不住他。”
叶护法搓了搓手,叹了口气,“可惜啊,有的人杀早了,而有的人杀晚了,把后面的事情做好吧。”
“明白。”
小吴从一旁拿出长弩,用脚将其上弦,随后将一支羽箭放上去,最后将望山对准了李羽玄的头颅。
准备扣下扳机。
看着箭尖的寒芒,李羽玄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气,但还是强忍着恐惧,开始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
霎时间,安静的房间中出现了第一个响指声。
“啪!”
瞬间,一朵小火苗出现在小吴的眼球上。
“啊!”
小吴面色扭曲,发出一声惨叫。手臂也胡乱挥舞起来,扳机同时被激发,羽箭脱弦而出,从叶护法的头顶穿过。
李羽玄双手挣开,趁着小吴还在大喊的时候快步向前放在地上的短剑冲去,对面是一个武夫,只用用武器才能弥补自己在身体上的弱势。
冲到剑前,李羽玄就地一滚,右手拔出短剑,左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刚刚翻起还未平整的泥土。
而此时,小吴已经从痛苦中走出,闭着左眼,一把扔下长弩,随后踏着箭步向李羽玄冲来。
“你死定了!”
李羽玄一把将泥土扬起,持剑的右手向前猛推,施展了第二个术法。
巽术——狂风!
一阵大风凭空出现,让泥土宛如猎枪中的铁砂,狠狠的打在小吴的双眼上。小吴的眼睛,第二次中招。
小吴这时展现了极高的战术素养,快步后退,想退到墙角边,以此来保护自己。
李羽玄自然是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几个纵步向前追去,凌空而起,一剑劈下。
小吴的耳朵煽动,似乎是听到铁剑划过空气的声音,双手交叉挡在了自己的头上,停在了房子的门口。
“砰!”
短剑命中了小吴的胳臂,可诡异的是,在命中的瞬间,小吴的隔壁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红光,就如同砍入后后的皮革,李羽玄手中的短剑再难进入分毫,李羽玄一击不成,立即后退。
这是什么法术!
李羽玄本想后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起来,刚才的没有造成有效伤害的攻击似乎唤醒了体内的某些东西,李羽玄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感气那晚在空中看见的巨剑。
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李羽玄发现自己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一般,不管对面如何攻击,自己都能准确的命中小吴的脖颈。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命中,小吴脖子上的红光愈发的暗淡,而小吴的眼中也终于出现了恐惧。
终于,短剑又一次命中了小吴的脖子,而这次小吴没有机会了。
长剑刺穿红光,刺穿了小吴的脖子上的血管。
红色的血浆喷涌而出,李羽玄一脚将小吴踹开,转身走向叶护法。
在李羽玄和小吴战斗的时候,叶护法一直在尝试结印,可是刚刚羽箭射过他头顶的那一箭带着无匹的威势,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抖成筛糠子的双手无发稳定,那结印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李羽玄将短剑对准叶护法,道:“想死想活?”
“想,想,想活。”叶护法结结巴巴的说道。
李羽玄冷笑一声,反持短剑,一剑柄砸伤叶护法的脑袋,“咚”的一声过后,叶护法被击晕。
李羽玄拿起麻绳,将叶护法牢牢捆住。
随后蹲下,开始思考当下的处境。
这几个人好处理,交给靖玄司就是,但是自己该干什么呢?
獬豸血泪,鬼王现世,邪教传谣。
短短两天时间,异常四起,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啊不,串台了。
这三件事的管辖权分别在靖玄司,太姥庙和州司手上,但李羽玄本能的认为这三件事的背后有着更为深刻的联系,甚至有可能是互为因果。
如果这件事自己可以调查清楚,再写入图书馆的‘异’字部,自己很可能会获得很多积分。
可是自己究竟该如何利用现在的场面呢?
思量片刻,李羽玄拿起之前被自己烧断的绳子,用短剑将烧断的部分切下,放入怀中。
随后走到已经倒地不起的小吴身边,暗暗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一剑刺下,在小吴之前被烧焦的眼睛上留下了一个创面,将之前被烧焦的痕迹掩盖。
李羽玄想把现场伪装成一个武夫杀人的现场,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同样是庐州城地下的一个江湖人士,然后利用这个叶护法为饵料,钓鱼!
当然,这需要靖玄司的同意和配合,不过这是一步闲棋,成与不成都没有关系。
确认了叶护法依然保持在昏迷状态,李羽玄用短剑在地上写到:“若想赎回叶护法,三日内······”
“笃、笃、笃”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在幽静的房间中显得分外响亮。
李羽玄皱眉,将短剑藏在身后,上前走到房门后。
“吱呀,”老旧的门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从门缝中李羽玄看见了外面的身影。
来者穿着黑色的阑衫,袖口紧紧的扎住,向上看去,李羽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肖副使还是谁?
李羽玄一把拉开大门,肖副使和身后的几人鱼贯而入。
关上房门后,肖副使手下的人将房中刚刚因为巽术——狂风而熄灭的油灯再次点亮,随后肖副使仔细的打量起房间内的景象。
房间中躺了量具尸体,一具躺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上,周围全是溅射出的血液。
而另一具尸体则被弩箭打穿了头颅,周围一片红白相间的景象。
肖副使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感叹道:“啧啧啧,好重的血腥味。”
李羽玄简单的擦了一下脖子上的血污,问道:“肖世伯,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肖副使摆了摆手,“早就到了,一直看着呢。”
不顾李羽玄疑惑的双眼,肖副使继续问道:“你刚才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