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一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看向男人。
若是其他男人被这般眼神看着,心里怕是早就软了。
可时深不是其他男人。
在看到一张与苏雀有五分相似的脸上露着可怜巴巴的模样,时深眼底有着浓郁的嫌恶。
太妃并没有发现时深的厌恶,见时深没理她,她撇着嘴娇气的揉了揉自己的手。
“摄政王怎么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太妃小声埋怨。
“春樱。”
低沉凌厉的二字飘到太妃耳中时,太妃的脸色瞬间一白。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
如今再听到时,太妃心里突然犹如琴弦一样紧了起来。
而从时深嘴里飘出来的这两个字径直的将她从美梦打回了现实。
她惊愕一瞬,待抬头看到时深冷清的脸庞时,太妃这才回过了神。
她再也不顾什么礼节,竟直直的在时深面前跪了下来。
太妃,哦不,被称为春樱的太妃惨白着一张脸,背上有一道凌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心里一时忐忑起来。
惶恐至极。
殿内静谧万分,只有外面宫婢打扫的声音稀稀疏疏的传进了殿内。
宫殿四角明明都放着白冰,明明十分凉快,可春樱却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汗。
终于,时深讥笑一声,“看来你还没有忘本。”
春樱听到时深的话后,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奴……奴婢……不明白摄政王所言……何意。”
宫殿外的人谁能想到在宫里横行霸道的太妃如今却伏在地上,万分卑微。
“你当真不明白?”时深弯腰,抬手勾住春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春樱的眼睛泪光闪闪,当她看到时深眼里的幽深时,春樱的喉咙一时哽咽起来。
下巴传来的疼痛让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生气了。
想到这,春樱才明白了自己怕是犯了个大错。
太妃被迫仰头时,胸口传来的起伏使得她的领口更加敞开,露出一丝白嫩。
可时深却丝毫不为春光所动,他眼神暗含冷光,仿佛只要眼前人说错一句,恐会受到更大的惩罚。
春樱也明白。
她抖了抖嘴皮,终于垂下眸子不敢再看眼前人一眼,卸了气的说道:“奴婢知错了。”
“哦?你错哪里了?”
见时深不依不饶,春樱睫毛忍不住的颤了颤,“奴婢……不该利用陛下……奴婢……”
还未说完,春樱就感觉到下巴传来剧痛。
她惊呼一声后,自己就已经被时深推倒在地。
茶杯的碎渣扎进了春樱的手心,可手心传来的疼痛不及她对眼前人的恐惧。
“你若是想死,本王便随了你的愿,不过三尺白绫而已,宫里可不差这些。”
“但,若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想祸害朝堂……”时深阴冷的眼神看向春樱。
春樱被这种眼神看着,她下意识的抖了抖,紧接着就听到时深继续说道:“那本王可就不敢保证那人是什么下场了。”
“或许到那时候,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春樱眼神中闪过惊恐,随即忍着手中剧痛感扑向时深。
她紧紧的拽着时深的裤脚求饶,“摄政王,奴婢知错了,奴婢就是一时猪油懵了心,这才犯下了大错。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时深低下头,与春樱对视,“你要记住,没了皇上,你什么都不是。”
“你若是想保住这个太妃,想要荣华富贵,本王劝你,别动其他心思。”
春樱忍住惊恐,连忙点头。
“奴婢晓得了,奴婢往后不敢了,请摄政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婢吧。”
时深满意春樱的识相,他伸手将自己的裤脚从春樱的手里扯出,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也不小了,也该锻炼心性,拜师学字了。往后若无他事,还请太妃莫要打扰皇上。”
听着时深的话,春樱眼神一颤。
时深的意思就是要她与皇上分开了!
春樱还想求情,可等她触到时深的眼神时,她瑟缩了一下,再也不敢开口。
待时深从殿内走后,春樱这才卸了力气。
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春樱差点气到晕厥,可她却丝毫不敢抵抗时深。
她知道时深的话不是假的,他从来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