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捂着胸口歇斯底里的喊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左南见苏雀此时的痛不欲生，他心中原本存着对她的埋怨慢慢的消失了。
是啊，他们之间恩怨纠缠，谁能说清到底谁对谁错呢？
他一个外人不该再对他们之间指指点点，他们已经够难了，远比想像中的要难。
“因为……嫉妒，所以先帝派人贿赂了我们的人，趁着打架时，悄悄发了弩箭。而那弩箭上沾了剧毒，所以……”
苏雀眼里已经留不出眼泪了，她用力的握着手里的箭镞，想哭却哭不出来。
“呵…呵……”
迟到的真相让苏雀悲痛欲绝，她无力的瘫在明月怀里，满脸的懊悔却无法言语。
左南虽是不忍，但还是继续开口，“主子表面上恢复了以前风范，但他每天晚上仍是难以入眠，长烛未灭。后来因一时恍惚，竟遭了朝中小人暗算，中了毒。”
“之后几年，我们一直尽心求医，幸得神医救助，这才将主子的毒压制下来。”
“只是这次没想到主子的毒会复发……”
“他怎么样了？”苏雀猛地撑起身子拽住左南的衣袖，紧张的问道。
然而左南却摇摇头，闭上眼难过的回道：“不太好。”
衣袖上的力气慢慢滑落下来，苏雀脸色惨白，低低呢喃着，“不太好……不太好……”
左南见状于心不忍，他单膝下跪将时深让他带的话一一讲了出来，“主子托我带话给苏小姐。他说是他对不起您，是他骗了您伤了您的心，这几年里他一直都在忏悔。”
“再次遇到苏小姐后，他本想好好弥补您和小小姐，只不过后来他才明白，您说的对。像他这种怪人，是不配拥有感情的。他之前一直过于偏执，这才伤了您的心。”
“如今主子说他释怀了，不会再去打扰您和小小姐了。主子还说……主子还说……”剩下的几个字左南却是不忍说出来。
苏雀早已麻木，见左南停顿下来，她的睫毛微抬，沙哑的问左南，“他还说什么了？”
左南闭了闭眼，狠心的将剩下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主子还说自此一别，山高水长，还望各自珍重。”
流动的空气恍若在这一瞬间停滞下来，苏雀耳边仅剩下了左南说的那几个字。
“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毫无血色的苏雀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她胸口传来剧痛。
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苏雀捂着胸口，惨然一笑。
她好像感受到时深方才受伤时的感觉了。
犀利冷漠的话原来是这么伤人，五脏六腑全都因这几句话而变得生疼。
眼前因为胸口传来的剧痛而闪过黑暗，苏雀咬着舌尖来压下，迫使自己脑子清明。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想……想看看他。”
怕左南不答应，苏雀又连忙摇头保证道：“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他……我，我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
苏雀说话时已然带了哭音，小心翼翼又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任谁都心疼不已。
可即便这样，左南也是狠了心的摇头，丧气的说道：“我不知道……”
“主子临昏迷之际，命我将小姐三人送至金安。”
苏雀垂下眸子，嘲讽一笑，“他真的生我的气了……”
还未说完，苏雀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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