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熙摸了摸她的头,“傻。”
谁敢笑话他。
小姑娘的身份,放眼看去,如今哪个世家的千金能比,若是得知她的身份,还不知得有多少人会羡慕他。
“阿易,你放心,我肯定能考得上你读的大学的。”
抬手捏捏她的脸,眼底含笑,“嗯,好,学历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是你就好,这件事以后再说,下楼吃饭。”易寒熙说着,就抱着她起身,大有这么将她抱下楼的打算。
如果是平时倒也罢,但今天有易国民在,顾清末难得的有些难为情,直接从他怀里跳下来,“阿易,我自己走。”
易寒熙倒也没坚持,只是看着她先走出房门的背影唇角一弯。
除了他,应该没人知道威名远扬的第一杀手“m”,其实脸皮有些薄。
她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他一人知道,这很好。
晚餐时,易国民果然不再提顾清末的事,本来易国民也不是什么很热情的人,只在用餐期间偶尔和顾清末闲聊几句,聊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他们聊,易寒熙在一旁听着,偶尔给顾清末夹菜。
很寻常的一顿饭就这样吃完。
一顿饭下来她对易国民也有了些改观。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好,尤其是长辈对晚辈,很多时候一个举动就能看出来。
易国民对易寒熙是发自内心的关爱。
当然,易寒熙对易国民也是真的敬重。
这样的祖孙两人,偏偏看起来还不合,这让顾清末对易寒熙和易家的“矛盾”更有了几分兴趣。
只是这些她暂时不会去多查探,更不会去追问易寒熙。
她的想法是,总有一天她要和易寒熙去帝岛,早晚会知道。
易国民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当晚程婶让人收拾出小院别墅楼的一幢小楼给他住,第二天一早他就启程回了帝岛。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准备出门的易寒熙走到玄关处,看着送他出门的顾清末,“当真不跟着我一起?”
彼时顾清末穿着一身浅色碎花长裙,一头天然微卷的墨发披散至腰际,叼着吸管喝了一口酸奶,“嗯,我该去学校了阿易。”
易寒熙定定看她一眼,突然问:“此前夏清歌让人送来的药似乎是喝完了,我再让她送些过来?”
顾清末面色一僵,“阿易,是药三分毒,我没病,老是这么喝药,没病也得喝出病来的。”
开玩笑,好不容易花两个星期将那些药喝完,她才不想再喝。尽管每次一喝完都会搂着易寒熙亲很长时间,药似乎也没那么难喝了。
药都喝完几天了,易寒熙一直不提,今天怎么就提起来了?
当然要提,每天她喝药,总是她主动吻他,自从她不再喝药,偶尔亲近也是他主动。
这会儿看到易寒熙这样,脑子一转,似乎就想明白了什么。
脸上的笑愈发明媚,“我最近也没吃多少甜。”
“倒是阿易你,是不是没吃过奶糖,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啊?”
闻言,易寒熙幽幽的看着她。
他是没吃过,却并不是不知道什么味道。
每次吻她,奶香奶香的。
狡黠一笑,“阿易想尝尝吗?”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撕开放进嘴里,下一秒,顾清末就这么冲过去,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整个人挂在易寒熙身上,双手搂着他就吻上去。
有过几次经历,易寒熙在她扑过来那刻就熟练的托住她。
香甜味在口中弥漫。
吻毕,顾清末咂砸嘴,就这么环着看他,“味道怎么样?”
却骤然撞上易寒熙幽深的眸子。
她的心猛地一颤。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却是她第一次这么浓烈的感受到来自易寒熙的侵略性。
顾清末穿着长裙,这一跑过去来就直接跳到他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易寒熙习惯性的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就要扶住她后背的时候,不小心从她的大腿上掠过,就再没移开。
易寒熙给顾清末准备的衣服大都是长裙,所以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穿裙子跳到他身上,却是第一次碰巧出现这样的情形。
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变高,有些灼到她的皮肤。
加上对上他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眸光,顾清末的耳根忽而红了。
撩人不成反被撩!
“末末,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去上班了。”
觉察到他的手要不安分,顾清末忙从他身上跳下来,腿还不受控制的软了一下,“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一溜烟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背对着他,“你去上班吧,我、我要准备上学了!”
看到她落荒而逃,易寒熙轻笑出声。
顾清末面色更红。
“我走了。”易寒熙觉得,今天一整天他的心情应该都会很不错。
听到车子引擎发动,车渐渐走远的声音,顾清末才懊恼的抬起双手拍拍红透的脸颊。
她第一杀手的威严又一次被冒犯了。
“砰砰”跳的心,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顾清末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她要的东西昨天已经到了。
这几天,她虽然都是待在柒园,不是去花海果园里散步,就是在院子里荡秋千,不过,更多的时候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然,这只是表像,其实这几天,懒散的她脑子一直在运转,她在脑中构思出了要给易寒熙打磨什么样式的戒指。
既然材料到了,她今天就开始着手准备吧,反正这学也是不想上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费心的给一个人准备礼物呢。
此前给顾清末的生日礼物不算,毕竟那条手链除了那颗粉钻,算是成品,而要给易寒熙的戒指,都只有原材料。撇开这些不谈,为着戒指的样式,懒得动脑的她都思考了整整三天。
如果有人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费心去准备一件礼物,她会告诉那个人,易寒熙是她的人,她就乐意宠着护着纵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