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听秦青衣这么一说，风翊立马明白过来，惊道：“不行的！老祖，这……太危险了！”
“还有其他选择吗？”林羽反问。
“……”
两人双双无言以对。
是啊！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先是投放核弹，然后林羽作为诱饵，把敌方队伍大幅拉长，让他们俩在队伍后面伏击，再后来又预埋核弹引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以说，林羽把能想到的办法，全都想到并用于实战。
对方不是傻子好吧？
元瑟已经想到破解办法。
从这帮人降临开始，双方就在斗智斗勇。
一方想办法对付另一方，另一方则想出破解之法。
如今……
林羽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这，是唯一的办法！
危险吗？
危险！
可以说非常危险！
但除了这个危险的方法，谁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
“大不了……”
秦青衣咬牙，急道：“能疏散多少是多少！西部小城市，根本就没多少人，来不及疏散的……你尽力了，这已经够了，难道还要搭上性命？！”
“既然还有这么个法子，而我却没有去做，多不能算是尽力。”林羽微笑。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我们的立场不同。”
“我……”
“你可以有选择，我却没得选择。”
不等秦青衣再说话，林羽不管风翊在场，紧紧把她揽入怀中。
是啊！
在她心里，其他人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他知道。
他也能理解。
毕竟，她一直没把自己当人类，除了在各种引导和感染下，对自己产生了深厚情感，但谁能要求她对所有人类，都产生同情和怜悯呢？
对于秦青衣而言，她能对林羽产生感情，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但林羽不一样！
这世上，有太多他在乎的人。
亲人。
师长。
朋友。
爱人。
即便抛开身边人不说，作为零组织的一员，作为剑阁的现任掌门，他对华夏何尝没有责任？
职责所在，不容退却！
在秦青衣眼里，来不及疏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别说小小一个县城，纵然全球数十亿人，在她眼里也不及林羽。
死光了，又与她何干？
但是！
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林羽无法接受哪怕一个，华夏子民死在异族手中。
被他紧紧保住，秦青衣嘴唇动了动，喃喃道：“他们……有那么重要？我不理解。”
“他们是华夏的子民，而我——必须守护华夏。”林羽字字铿锵。
“……”
秦青衣盯着他看了好久。
最终，默默低下头去。
这一刻。
风翊看向林羽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说，他以前选择追随林羽，是因为林羽得到风挚传承，而且还能给他光明的未来，那么……此时此刻，他对林羽的尊敬，跟风挚已经无关，跟所谓的前途也无关。
完全是因为林羽本身。
因为那让他震撼的人性！
林羽是什么人？
强者！
地球上的最强者！
高高在上，权倾天下。
倘若放在虚界，皇族和四大王族的领袖，会为了底层贱民的死活，不惜以身涉险吗？
“老祖……”
他想了想，取出天罡符递来：“这个，您拿着！”
林羽看着他递来的灵符，微笑着点点头收下来：“不用太担心，虽然有一定危险，却并非必死之局，否则……我也不会傻傻去送死。”
嗖！
说完这句，他腾空到了红龙背上：“绕到他们前面，走。”
一百多公里外。
元瑟为首的数十人，不仅个个灰头土脸，更是草木皆兵。
两个多小时下来，他们只走了十几公里。
每隔一会，就有一枚核弹爆炸，关键他们根本不知道，哪枚核弹爆炸之后，会遭到敌人突袭。
太折磨人了！
轰……
又是一枚核弹爆炸。
数十人满身的尘土、石屑。
等爆炸平息后，并没有出现敌人偷袭，元瑟脸色早已铁青：“该死的贱民！最好别被我抓住，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为皇族核心嫡系，被誉为同阶之下无敌。
可以说，他甚至有机会在将来，成为真正的人族之皇。
这种情况下……
他在皇族自然很受重视。
何时如此狼狈过？
降临至今，他手下损兵折将十余人，却没能斩杀对方一人。
13:0的‘战绩’……
不！
对敌人来说这是战绩，对他来说却是耻辱！
“殿下！前面有个贱民！”来自某个王族的领队喊道。
嗯？
数十人全神戒备。
纷纷纵身到较高的位置，朝同伴所说的方向看去。
他们站在一座山腰，在山脚远处的草甸上，有个人正在……
赶着几只羊。
“小心！”
元瑟脸色阴沉，低声道：“集结在一起过去！”
他已经被对手搞怕了，但凡出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朝危险的方面想，分明就是风声鹤唳。
小心逼近。
近了。
更近了。
终于，目标进入感知范围内。
“不是武者！”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也没使用伪装类书法。”
几个领队给出结论。
在彻底确认之后，元瑟悬着的心放下了，先前一直紧张的情绪，这一刻彻底放松：“走！”
他们能在好几公里以外，就发现牧羊人的踪迹。
反过来……
普通人不可能看到他们。
加之他们刻意利用地形隐匿踪迹……
牧羊人大约二十出头。
穿着羊皮夹袄，手里拿着个小鞭子，让羊群在草地上啃食，他则坐在草地上发呆。
有问题吗？
有！
倘若对当地情况了解，就会发现一个明显问题。
山脚水草丰茂，确实是放牧的好地方，也确实有不少牧民，会在昆仑山脚放牧，问题是……
通常，牧区放牧的牛羊，数量动辄千百。
哪有放几只羊的？
一个劳力放几只羊还不亏死？
没办法。
坐着红龙临时飞过来，只能临时抓几只羊做样子，从哪弄成百上千的羊群。
没错！
牧羊人正是林羽！
先是以幻形术改变容貌，然后用那件奇特的膜衣，遮蔽了身上能量气息，看起来跟普通人无异。
以他的感知，早就听到衣袂破空声，却假装没任何发现。
嗖！
嗖！
嗖！
突然！
隐踪匿迹靠近的数十人，一瞬间纷纷显露出身形。
当‘牧羊人’发现时，已经被数十人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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