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备洗澡水!小爷我要重整旗鼓了!”黑卷意气风发地招呼着那些女仆行动起来说着,他便快步走向了二楼的浴室,几个女仆便跟了上去。
管家对于黑卷少爷的再次重振雄风的原因不得而知,但他知道一定要办的让少爷满意!
他赶紧把别墅里的仆人都召集起来,然后分工,开始忙碌!
一下子,别墅里的仆人都开始张罗起手里的工作。帮黑卷打扫房间,烟尘四起,收拾掉那堆积成山的酒瓶,砸碎在后院的垃圾车上,把被子和床单扔到了垃圾堆,一张不留。
管家忙前忙后的指挥着,看到了房间里布满灰尘的床头柜,眉头一皱,也叫人把他拆了扔掉,转身刚要走,又折回来说道。
“顺便把床也给我拆了,麻溜点!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换新!这地板一定要拖五遍!五遍!把那窗帘换了!也不看看脏成什么样了!”
他严肃认真的强调着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来回大声嘱咐不能有半点马虎。
然后一大早便叫人打电话叫家具公司送来几套新的家具。
浴室里蒸汽腾腾,黑卷躺在椅子上,女仆正在为他清洗那长长的头发,他闭着眼睛,时不时还会笑出声。
经历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黑卷才从浴室里走路带风地出来,身上那颓废的丧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那高贵典雅的气质。
家具公司的人刚把新家具搬进了黑卷的房间,便开始迅速组装,旁边的管家一直催促着他们加快速度,加油打气!
“快快快!趁少爷在洗澡,赶紧把房间都给我弄明堂了!装床的快点!钱有的是!”
一排仆人站在外面等候,管家一声招呼便排队进入,几个人手里拿着一大叠新衣服;几个人拿着新的被褥被套;几个人拿着那新式窗帘;几个人拿着新的茶几和还有名茶咖啡衣服吊进衣柜,被套披到床上,窗帘组装完毕,茶几摆放完成。管家严谨地查看着四周角落,确保万无一失之后,他站在房间中间打了个响指。
“撤退!”
所有人都撤出了房间,然后剩下一个仆人拖了最后一遍地板。
黑卷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几个仆人搬着梳妆台跟在后面,开始为他的发型打理,喷上那清香的男士香水,换上了绅士的西装,一切都是煥然一新的,他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接下来,就准备去迎接林仙儿了。
蜀地护宝局。
林仙儿出了房间,碰巧遇到了白灵。这是尴尬的见面,彼此肯定知道韩林的事情了。
“他人呢?”白灵耸耸肩,率先开口问道,“你知道我在说谁?”
“我不知道,我也要去找他。”
“我是真想不到他居然会做这种冲动的事,因为什么?这么做他觉得是对的吗?”
“不管什么……杀戳就是不对,韩林犯错了,我得去找他。”说完,林仙儿便绕过了白灵准备离开。
“你要怎么找?”白灵叫住了她。
“我刚刚从黑卷那里得到消息,余候唧今晚要去云城雪山,韩林肯定就在那。我已经跟魏姐说了。”
“那我去和陈兵说一下,他应该也快到了。”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便各自分道扬镳。
来到了一楼,白灵便遇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陈兵。
“怎么样了?你有找到韩林吗?”白灵快步上前问道。
“他把黄金权杖拿走了。”
“什么?!”白灵讶异地大呼一声,“他居然拿走了权杖?!魏姐知道吗?”
“你小声点!”陈兵示意白灵不要声张,“我已经在电话里头说了,本来都快追上了,但他直接开车到了山上的树林去,一下子就跟丢了,这小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仙儿说他今晚会去云城雪山。”
“她怎么知道的?”
“从黑卷那里得来消息,余候唧今晚也会去。”
“走,去找魏姐。”陈兵说着,加快了步伐。
来到了办公室,便看见魏黎琴苦恼地扶着额头,事情的糟糕程度远在她的想象之外。“魏姐,韩林拿走了黄金权杖,这么说?”陈兵问道。
“林仙儿已经跟我说了余候唧的事了,今晚你们俩过去吧,去云城。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大动作,不然不可能这么想要做这些鱼死网破的行为。”魏黎琴说着,摘掉了她的无框眼镜,眼神深邃。
“他现在很危险。”
林仙儿从护宝局出来,走在河边的路上,背后是正在泄洪的大坝,她的手机正置于耳边,林仙儿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希望你今晚能来,我不希望韩林出事……
“我会过去的,你自己万事小心,不要关于鲁莽。”电话那边回答道。
“谢谢师傅!”林仙儿说完便挂了电话,她准备要去魏地了。
远处的云城某个深山里,山腰间是一个不起眼的亭子,旁边是一道银河九天而下的白色瀑布,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正站在瀑布边的亭子里,她的面容年轻,实则也是年近半百,那便是林仙儿的师傅。
苏止琳。
亭子连接的栈道上也走上来另一个女子,那人便是张俏冰。
“苏先生,刚得到的消息,今晚裴世尊会去云城雪山。”
“刚才仙儿跟我讲韩林也会去那里,还有余候唧。”苏止琳望着那气势磅礴的瀑布。“看来,今晚的云城雪山,可不会安宁了。”张俏冰走到了苏止琳的旁边说道。
“韩林,一个无名小卒掀起了这滔天巨浪。”
来到了蜀地的市区,出现在街上的人已经开始慢慢变多了,韩林开着车往老城区前进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早晨七点了。
汽车在不宽的街道上拐弯,周围的行人很多,韩林小心翼翼地看前看后,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旁边两旁的地摊还是有些摆着古玩的古董商,大部分都是在古玩市场没占到位的,才来这老城区张罗,毕竟城管不太会来到这里面,没人喜欢去费那个心思。
眼前出现了那棵巨大的榕树,像是黑色锅底朝下的,没错,在这老城区里认自己的家就是这么认的,以大榕树为标志,然后再慢慢靠近便是了。
韩林感觉那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人们通常这么形容的理由是太久没见到了,所以以前见过既是熟悉;好久不见既是陌生。
把吉普停到了家门口,将车熄火,好像周围变得安静许多,倒还有些不适应。
又回到童年的这个地方了,韩林站在自家门口发呆,一直没有迈步进去,就这么看着从拐角出现,从那边方向来的大都数是去上早市回来,一个小姑娘拎着个菜篮子满载而归,她脸上是满意的表情,走路哼着小曲,走路还有点蹦跶,然后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