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给牛大壮废掉，要么告诉自己哪里知道的消息。
韩林的眼神很冷，冷到硬气的牛大壮内心也在恐惧，腿肚子都在发抖。
“我没那么多时间，要么说，要么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韩林话落，陈忠就一脸凶狠地瞪着牛大壮。
见状，牛大壮连连点头，“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们必须给我留一点汤喝。”
“诶，你这小子还敢跟林老板讨价还价？找死呢？”
陈忠怒斥着他。
牛大壮颤颤巍巍，但也没继续说什么。
看样子是很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韩林看着他，思虑片刻，“告诉我在哪，我兴许可以分你点汤喝。”
“青城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还不肯说，把你丟进局子也不妨碍我们的进度。韩林只是好奇牛大壮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没想过靠那玩意发财致富。
毕竟当时只传出冥王眼这一件宝物，其余的古玩没怎么有名气。
此刻，牛大壮见韩林不是很好说话，害怕他真的给自己送进局子。
10年代的法律，敢持刀伤人，最低都是二十年，搞不好还能给他判个死刑。
他怕死！
牛大壮连忙道：“是…是在黑市找一个人问的。他说最近有个什么猫价值连城，只要把它买下来就可以成为千万富翁…”
“我都说了，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
韩林点了点头，“将名字和地点全部写下来。”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笔和纸递给牛大壮。
后者赶忙写下地址和名字。
韩林盯着牛大壮眼睛确认一番后，然后才让陈忠放他走。
陈忠刚松手，忽然又有两个壮汉走来，伸手就抓住了牛大壮。
“抱歉先生，惊扰到您了。”
壮汉身后是一位女子。
她穿着旗袍，身材凹凸有致，俏脸带着繁花的笑容，向韩林鞠了一躬。
韩林轻轻点头，然后看向壮汉，“这人已经被我们开导过了，放他走吧。”
女子有些迟疑。
她们拍卖行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寻畔滋事那完全可以抓起来打一顿。
但韩林也不是普通人，就他刚才出手阔绰程度，说明这人也不怎么简单。
思虑片刻，女子含笑点头，“好，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放他走吧。”
壮汉松开了牛大壮，他看了眼韩林，连连拱手，“多谢林老板，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相比于被陈忠摁着，被两名壮汉摁着的威胁更大。
人的名树的影。
东山古玩城这个拍卖行之所以生意一直这么火爆，靠的就是规矩。
寻衅滋事，还拿刀行凶，真要给他算起账来，这双手双脚都要被砍掉。
韩林刚才的举措相当于救了他。
虽然韩林抢了他的财宝的确很不厚道，让他很生气，但混江湖讲的就是义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他一定是要还韩林这个恩情的！
“嗯，你走吧。”
韩林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牛大壮走后，他和陈忠去了后台，正要拿走青铜剑等三样古玩时，却被女子告知她们老板让韩林去一趟。
“你们老板？”韩林不解。
女子笑颜如花，“我们拍卖行的老板也就是东山古玩城最大的掌柜，秦掌柜，他听说你用七万块买了个招财猫，对你很感兴趣，想与你见一面。”
她打量着韩林，眼神羡慕。
七万块就能让秦掌柜对他感兴趣，这人的运气是真不错啊。
“秦掌柜？”韩林摇头，“抱歉，本应该接受秦掌柜的好意，但今日有要事在身，下次有机会再拜访吧。”
女子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确定不去？”女子再次询问。
韩林毅然点头，满脸谦和。
“有要事在身，无法奉陪。”
他跟朱厚章已经有了合作，跟东山古玩城的秦掌柜那是万万不能有牵扯，防止别人误认为他吃两头烂钱。
这就是规矩，铁定的规矩！
正当他要带走招财猫时，面前突然出现个人影。
“小子，你好大的威风啊！”
韩林看着眼前一脸富态像的中年男子，他手中还摇着折扇，眼神却冷冽，沉声道：“我秦四海要请的人，还从来没有不去的！”
“小子，报上名号，我倒要看看你这名号对不对得起我亲自来请！”
秦四海的话句句带刺，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韩林。
这人的眼睛是典型的剑目，天生自带威严。
陈忠被他这么一盯都有些心慌，可韩林却十分淡然。
他拱了拱手，“实在有事，还望秦掌柜莫要生气，改日登门拜访如何？”
秦四海闻言，脸色一冷，“我秦四海何时需要你来登门拜访了？小子，你当真要爽我的约？”
“秦掌柜说的哪里话，只是真有忙事罢了。”
“呵呵，小子，你真有胆子踏出这个门，我秦四海不为难你，钱也照退你，只是你这东西，怕是一件都拿不走！”
听到这话，韩林神色微凝。
他算是听明白了，秦四海是看上了自己拍卖的宝贝。
难怪要请自己过去，大概四想要从自己这里了解点门路。
就像刚才牛大壮一样。
“秦掌柜做人做事还是不要太绝为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韩林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转而变得神情平淡。
秦四海听到韩林居然威胁自己，脸色也愈发难看。
他秦四海何人？
东山古玩城土皇帝般的人物，外界谁看了都得尊称一声四爷。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居然敢威胁自己…一时间，秦四海眼中爆射杀意。
“小子，你未免太过猖狂了！”
“不敢！只是秦掌柜咄咄逼人罢了。
韩林神情平淡，看向青铜剑等物，“今天我能带就要带，就算是不能带，我也要带！”
“我若是不肯呢？”
“拍卖会的规矩就摆在那，我相信秦掌柜不会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吧？”
韩林神色淡定。
价高者得！
既然自己已经拍下了，秦四海要是还给自己扣下，那他这规矩就跟儿戏一样。
秦四海凝视着韩林，知晓眼前的男人不简单。
但就这么让他走，那也不可能！
他秦四海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得罪他的不管高低大小，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拍了拍手，直接叫来了四个壮汉，一看都是实打实的保镖。
陈忠看着这四人，心里也是有点虚。
“林老板，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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