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的时候,顾执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都是他的错,如果换做是别人,比如说是秦梓笙的好闺蜜凌荞,甚至是秦果,来质问他,他都会毫无怨言,而且乖乖认错。
可是现在,来质问他的人居然是欧阳叙,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让你向我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说什么都要会带梓笙回法国,至少在法国,我不会让她遭遇到这样的危险。”
“轰”地一声,顾执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瞬间崩塌。
欧阳叙居然说,要带秦梓笙回法国?
这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给等回来,好不容易才有让她回到他身边的机会,他怎么可以再把她给带走?
“你说什么?”
顾执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欧阳叙的衣领,速度之快,让欧阳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处于弱势了。
“欧阳叙,我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梓笙身边,你对梓笙的感情我也没办法控制,但是你要是想把梓笙从我身边带走的话,那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着,他的眼底,已然泛起了一抹猩红。
欧阳叙被他的狠戾震慑到,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抗。
他看得出来,顾执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如果他把秦梓笙带回法国,那顾执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欧阳叙倒不是说怕,只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会被顾执对秦梓笙的执着给感动到。
顾执,他是真的很爱秦梓笙,这一点,甚至连欧阳叙都有点自愧不如。
“哎呦,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呢,冷静,冷静!”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风一般地冲了过来,把顾执和欧阳叙分开。
“凌荞。”欧阳叙看着来人,勉强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哈哈哈好巧啊。”凌荞嘻嘻哈哈地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她来的及时,要不然按照这两人刚刚的样子,是要动起手来啊。
这两个男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在秦梓笙的病房门口打架?
要是把秦梓笙给吵醒了,她又该担心了。
“那个,顾总,梓笙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凌荞见顾执的脸色仍然是不太好,便开始转移话题。不过她心里已经有数了,看顾执现在还有心情跟欧阳叙在这里打架,那秦梓笙肯定没什么大碍。
果然,提到秦梓笙,顾执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医生说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她现在在里面休息。”
“呼,那就好。”凌荞长舒了一口气,“对了,果果呢?”
凌荞这么一提醒,顾执才想起秦果来。
刚刚把秦梓笙给救出来了之后,他一门心思都在秦梓笙身上,把秦果的事情都给忽略了。
不过现在,夏昔应该已经把秦果给送到秦氏去了吧。
顾执刚拿出手机来准备给夏昔打个电话,他的手机反倒先响了起来,是唐奕的来电。
“什么事?”
“总裁,不好了!”唐奕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慌张,“果果她,她在半路上,被人给劫走了!”
“你说什么?”顾执脸色顿时一变。
他才刚刚把秦梓笙给救出来,秦果又怎么会被劫走?
如果这件事情,被秦梓笙给知道了……秦果几乎相当于是她的性命,如果秦梓笙知道了这件事亲,她一定会崩溃的!
放下手机,顾执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欧阳叙:“帮我个忙。”
唐奕此时正在医院里,给顾执打完电话,他转头看向病床上浑身是伤的夏昔,眉头紧锁。
他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点蹊跷。
夏昔今天为什么会主动提出去接秦果?为什么偏偏是在她去接秦果的时候,路上就出事了?
虽然夏昔被打得浑身是伤,但是,万一这只是她为了掩人耳目,所使出的苦肉计呢?
虽然唐奕喜欢夏昔,但是夏昔如果真的对一个才三岁多的孩子下手,那也是他不能原谅的。
而且……
夏昔到底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孩子的?
唐奕看着坐在病床边的沈一轩,眉头皱得更紧了。
“叔叔,我妈咪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沈一轩看着他,吸了吸鼻子,看得出来他是在努力忍着泪水,“我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了?还有果果现在在哪里?”
“放心吧,你妈咪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唐奕安慰着他,“你不要担心。”
刚刚他问了这个男孩子的名字,叫沈一轩,既然姓沈的话,难道,他是夏昔和沈默南的孩子?
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秦果给找到。
比起秦梓笙被人绑架,这次的事情明显更严重。
毕竟,秦梓笙是个成年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但是秦果,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夏昔,难道你真的残忍到,会对一个才三岁多的孩子下手么?
秦果失踪的消息传得很快,连钟成都被惊动了。
钟成始终怀疑秦果是顾执的孩子,所以一听说秦果被人绑架,他也立刻派人去调查。
谁都不知道,秦果现在,到底在哪里。
几个小时之后,病房里面,秦梓笙悠悠转醒。
顾执正陪在她身边,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男人却依旧眉目清朗,在清晨的阳光下,更显迷人。
“梓笙,你醒了。”
“嗯。”秦梓笙伸了个懒腰,“睡得真好,我感觉我现在什么事都没了。”
“梓笙,医生说你身上还有伤,需要在医院里多住几天观察一下。”说这话的时候,顾执的神色似乎有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秦梓笙根本没有察觉。
“啊?”秦梓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我身上有伤?我觉得还好啊,就是碰了几下擦破点皮,不需要住院的。”
“梓笙,听话。”顾执轻声劝着,“就几天,几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