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少宇肯定是故意的,会有什么急事?还不是去把妹,重色轻友的家伙。
苏夏心里把宋少宇整整骂了几十次才罢休。
既然人在绿缘,那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苏夏思前想后了一番,决定不管他。
重新躺下了床,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她都睡不着,虽说乔楚煜人在绿缘不会有事,可他喝醉了,喝醉了酒会闹事,到时误伤了别人怎么办?
挣扎了片刻,她还是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叫了一辆网约车,去了绿缘接人。
她到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她乔楚煜在14号包厢,听到14号包厢,她的眼眸闪了闪,这应该是乔楚煜在绿缘的专属包厢。
那晚如果不是遇到了他……
思绪越飘越远,“苏夏。”服务员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这是14号包厢的钥匙。”
“好的,谢谢!”取过钥匙,苏夏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14号包厢,里面一遍狼藉,地上和桌子上到处都是喝完的酒瓶,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乔楚煜睡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领带被他扯了开,虽然有些狼狈,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一阵阵刺鼻的酒味让她有些不舒服,她皱了皱眉头,向乔楚煜走去。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哟,嫂子来了,我还以为不来呢!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宋少宇绝对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急事,只是他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有事?”她咬牙切齿的问道,脸上尽是对宋少宇的不满。
宋少宇忽略掉她那想杀人的目光,依旧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办完了,所以回来看看。”
“嫂子还挺关心乔的。”他看向苏夏的眼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他摸不透苏夏对乔楚煜的态度,所以打了那个电话,如果苏夏没来,说明她对乔楚煜没有意思,来了,说明她心里有他。
乔楚煜的心里有苏夏,他是知道的,不,应该说除了苏夏和乔楚煜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想帮他们,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因看不表自己的心而错失了心爱的女人。
今晚,乔楚煜跟他说了一个晚上的宛儿,宛儿很苦,宛儿很可怜,宛儿需要他……可就没有一句他爱宛儿,就算他醉了也没有,唯一吐的真言是,我想苏夏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睡了吗?
当时他听了很不是滋味,虽然他和宛儿也是朋友,可他也知道两年多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为什么?
做为他们的朋友,他只希望朋友幸福。
听乔楚煜的意思,他打算和苏夏离婚,和宛儿在一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希望明天乔楚煜醒来能明白他的一番心意,他不希望好友后悔。
“我是怕他死在外面,到时环宇就乱了套,爷爷会伤心,我不想看到爷爷伤心而已。”
苏夏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传入他的耳中。
宋少宇没想到苏夏这么毒舌,听到她的话倒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苏夏一直是柔柔弱弱的,说话声音也不大,在乔楚煜面前,连说话都不敢。
“无论什么原因都好,你还是来了。”
看到苏夏吃力的将乔楚煜扛起,“喝醉酒的男人比较重,你一个女人扛不动,我来帮你吧!”
也不管苏夏愿不愿意,他走过来直接将乔楚煜扶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们。”
将他们送回到海天豪宅,宋少宇一脸坏笑的对苏夏道:“不打扰你们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
“不送。”苏夏又怎么听不出宋少宇话中的意思,她脸顿时一红,她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宋少宇为什么要让她去接乔楚煜,明明他自己就可以把他送回来。
对于宋少宇打扰她好梦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便没有好脸色给他。
看到佣人们都睡了,苏夏不想叫醒他们,只好自己把乔楚煜弄上二楼,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沙发上,看他一身的酒味,有点洁癖的她接受不了。
便又到浴室去放洗澡水,想帮他把这一身的臭衣服换掉,随便擦擦身体。
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乔楚煜掉到了地板上,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他居然没有醒,苏夏无奈的笑了笑,乔楚煜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会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前天晚上,他也喝醉了,还懂得自己回家,还会对她诉说心里话。
那时他说,苏夏,宛儿回来了。
宛儿回来了……
想到这,苏夏的心里不由的烦躁起来。
眼前的乔楚煜也变得不顺眼起来,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乔楚煜,起来啦,起来洗澡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的空气。
她的声音又上扬了几度,“听到没有,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可不管你了,由你睡地板冷死你。”
回应她的依然是那片寂静的空气。
“乔楚煜,你这个磨人精,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让你的白月光管你去。”
苏夏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扶着他去了浴室。
好不容易把他洗得干干净净,苏夏一张小脸也红得像苹果一样,今天她把乔楚煜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全看了个遍,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她把乔楚煜扶床上躺好,看着他那像孩子般可爱的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要为了他忙活了大半夜,而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服侍得好好的。
报复性的再踢了几脚乔楚煜,心里的气才消了几分。
本以为可以休息的苏夏,刚躺下床,乔楚煜却突然一个转身,双手抱住她的腰低声呢喃道:“苏夏,别走,陪陪我。”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苏夏心口顿时流过一股暖流,心控制不住的乱跳。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跟自己告白时的感觉。
平时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不是欺负她就是不和她说话,何曾有过像现在这般温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