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放下手机,长吁了一口气,让她说这么长一串对白还真是难为她了,还好乔楚煜没听出什么破绽来,“他挂电话了。”
“他说什么了?”沈宛儿急急忙忙的询问道。
沈母不免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有些邀功的说道:“有我出马,你还不放心,他一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就担心得不得了,马上说要过来看你了。”
“就说呢!是你自己多心,他心里怎么会没有你,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听了沈母的话,沈宛儿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来了,她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了,聪明如他,又怎么会想不到那张相片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出街的新闻是谁指使的?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说明他心里真的还是有她的,发布会上的话只是骗媒体的而已。
“宛儿,你好好准备,等下就看你的了,听妈妈一句劝,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就不会飞走了,唯今之计是先搞定乔楚煜,然后再对付他那个新婚的太太,这样环宇集团的老板娘就是你了。”
沈母说的放沈宛儿又怎么会不明白,“好了,妈妈,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在外面把好风,等他到了马是告诉我。”
乔楚煜,别怪我,我不能没有你……
乔楚煜赶到沈宅时,已是一个小时后,宋少宇把他送到沈宅果然没有随他进来。
沈母看到他,马上迎了上来,换上一脸焦急的表情,“楚煜,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宛儿在房间,你快上去看看她吧?”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记住千万不要刺激她,要不然她会做傻事的。”
乔楚煜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跟随着沈母朝沈宛儿的房间走去。
不知为什么,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脚步很沉重,好像千斤重般,走得很吃力,费了好大劲才走了沈宛儿的房间。
她的房间门口放有水和饭菜,还有一些水果和药,这些东西都没有动过,如沈母所言都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沈母轻轻的敲了敲门:“宛儿,楚煜来看你了,你快开门呀!”
回应沈母的是一片寂静的空气。
“宛儿,你理一下妈妈好不好,楚煜来看你了,不信你开门看看!”沈母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
然而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楚煜,怎么办?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沈母有点慌了,这下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敲门,而是用力的拍打着。
乔楚煜嘴唇动了动,正想着安慰她几句,突然里面传出沈宛儿生无可恋的声音:“妈妈,你让楚煜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乔楚煜皱了皱眉头,耐着心说道:“宛儿,我是楚煜,你先开门好不好。”
正当他以为回应他的又是一阵空气时,传来房门开启的声音,宛儿打开门,就看到穿着一身西装的乔楚煜站在门口,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个,你们两个聊,我先下去了,有事叫我啊!”沈母看了眼宛儿,自觉退了出去。
“楚煜,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了,今天你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纠缠着你。”
“我知道的,两年多过去了,你不再爱我了,我知道的……”沈宛儿说到这里,突然哭了出来。
她以为新闻发布会后,他会打通电话来跟她解释的,没想到,她等了一个下午再加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
如果她不主动找他,他应该真的不会再来找她了,与她分得清清楚楚的。
乔楚煜看到一脸苍白的沈宛儿,还有她脸上的泪水,想起沈母和他说的
沈宛儿见状,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楚煜,我不要你离开我,我错了,当年我不该离开你,可是我不想连累你,这也错了吗?”
沈宛儿的话彻底引起了乔楚煜的愧疚心,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收紧了臂弯。
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他爱上了别人……
“楚煜,我知道你已结婚,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不甘心,当年如果我没得那个病,该有多好啊!”
沈宛儿双臂环上了乔楚煜的腰身,“可你知道吗?这两年多如果不是要回来见你这个念头支撑着我,我早就放弃了,我承受了多少,你知道吗?”
乔楚煜闭了闭眼,“我不知道,因为你从不让我知道,你把我想像成了一个只能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的人,是你把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的。”
“当年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肯定会陪着你一起治疗,可你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他说着推开了沈宛儿,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既然你选择了放弃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
他说这句话时给了沈宛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
沈宛儿嘴唇动了动,到嘴的话仿佛被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她的眼眸闪了闪,难道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她把所有的资料都做了手脚,他不可能知道的。
“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一直原地等你?别忘了,当时你可是死了,死了的人还能等得回来吗?”
“楚煜,对不起,对不起……”沈宛儿脸上尽是懊悔,情绪越来越激动。
“如果你不能原谅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她说完毫不犹豫的朝门撞去。
乔楚煜来不及阻止,沈宛儿的额头顿时流出了鲜红的血。
“宛儿……”
沈宛儿缓缓倒在乔楚煜的怀里,“楚煜,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乔楚煜怕她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机械的点了点头。
宛儿大喜,“楚煜,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离开我的,我等你,等你处理好家里的事。只要你好好和你太太解释清楚,我想信她会理解我们的,我知道这对她不公平,可爱情是没有对错的,对不对?”
闻言,乔楚煜心里像被人挖走了什么似的,空空的,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多他身上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