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有什么吩咐吗?”陈波简短向乔楚煜汇报公司的情况,汇报完后,态度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等着指示。
乔楚煜目光深的看着他,那墨色的眼眸就像翻滚的海浪,不知此刻正在想什么?
就算是陈波跟在他的身边多年,也无法完全猜测到他的心思。
乔楚煜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亦耐心的等待着。
“陈助理,当务之急是找苏夏,就算把整个南市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陈波怀疑刚才他是不是说得不够清楚,现在公司一团乱,群龙无首,大家伙都在等着乔总回来主持大局。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先回公司?太太一声不响地消失,他也很担心,可是与环宇集团现在的情况相比,显然是解决环宇的问题比较重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找人上。
他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乔楚煜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到嘴的话硬是吞了下去。
几个小时过去了,陈波依然没有苏夏的任何消息,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按照他的关系网,只要人在南市,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除非人已不在南市了。
“乔总,太太会不会已不在南市?”
陈波的话音一落,空气里死寂一般的安静,下一秒,“啪”的一声,乔楚煜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的丢在地上。
“去查查这两天的航班和铁路。”
乔楚煜眉头紧皱,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凭空消失。
“乔总……”陈波想说太太会不会出意外了?
看到他如此在意一个人,这是多年来不曾见到的,最终他还是不忍心拂了他的希望。
苏夏此刻正办理好她和妈妈的登机手续,终于要离开,没想到她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南市,离开乔楚煜。
听薇薇说这两天环宇集团的情况很不好,受乔楚煜和沈宛儿的绯闻影响,不但股票大跌,服装厂的订单也被客户大规模的退单,除此之外,环宇集团外面整日有人聚集示威。
她是那天的当事人之一,知道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可是她并不打算帮乔楚煜澄清。
她并没有那么伟大的胸怀,再怎么说整件事里她也是受害者。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成为了推动南市女性同胞追求婚姻平等的人。
虽然不知道乔楚煜会如何处理这次危机,但这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事了。
此时他应该已发现她不见了吧?
知道他不会在意,想到昨天他和沈宛儿靠在一起的画面,苏夏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若不是被那一幕刺激到吐血晕倒,她还下不定决心离开南市去e国。
让苏夏没有想到的是,陆景谦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才一天的时间,他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e国的医疗条件比国内要好得多,陆景谦已帮她联系好了医院,所以她才临时决定带妈妈一起离开。
他说得对,要走就要走得干脆利落,这样才不会让有心人找到她。
看着忙前忙后的陆景谦,苏夏知道自己欠他很多,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苏淑云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她现在已经认定苏夏就是自己的女儿,对苏夏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当苏夏帮她办理出院手续说要带她出去旅游,她没有说什么。
候机厅内,通知他们登机的广播已响起,苏夏和陆景谦告别后,便带着妈妈上了飞机。
坐在飞机的座位上,苏夏心中思绪万千,这下是真的要离开了,以后就要靠自己了。
她紧紧的抓住苏淑云的手,苏淑云对她挤出一抹微笑,“孩子,不要怕,无论去哪里,妈妈都在你身边。”
苏夏点点头,妈妈说得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有妈妈也有宝宝,以后他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只是委屈了妈妈,让她背井离乡。
她把头轻轻的靠在妈妈的臂膀上,扭头看向窗外的一瞬间,眼角有几滴泪水划落。
一切都会过去的。
“乔总,发现太太的踪迹了,她现在机场。”
“在哪个机场?”
乔楚煜的声音有些着急,说话间长腿一迈几步就来到了电梯口。
他走出海天豪宅的时候,经过乔装的沈宛儿刚好从车上下来,“楚煜……”
她刚想上前打招呼,乔楚煜已打开车门上了车,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
沈宛儿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乔楚煜这么着急的离开,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她知道乔楚煜这么急出去肯定是有了苏夏那个女人的消息,那个女人失踪了两天,是终于忍不住要回来了吗?
不知为何,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好命,明明她沈宛儿才是南市的第一名媛,世界级的服装设计师,所有女性学习的榜样,所有男性的梦中情人。
就因为那天她和楚煜在医院的新闻,让她的形象一落千丈,而苏夏不动一兵一卒,不但把乔楚煜的心抢走了,还收获了全南市女性同胞的支持。
机场
乔楚煜到达的时候,苏夏所乘坐的航班早已起飞。
“乔总,我们的人已追踪到太太到了机场,可是我查完了今天所有的航班都没有发现太太的名字,怀疑太太是用假名坐的飞机。”
陈波说这话时,语调有些挫折,明明已追踪到人,到了这里又断了。
太太这么大费周章的离开南市,估计就是怕乔总找到她。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太太的智商这么高,她不去做警察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智商。
乔楚煜听完陈波的话,脸色阴沉,她为了离开自己居然这么大费周章。
真有她的,用假名,如果没有人帮她,他怎么都不信。
最好不是那个人,要不绝对让他好看。
乔楚煜深的眼眸把所有的情绪完好的隐藏了下去,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回去。”乔楚煜的声音阴冷,带着犹如冬天雪地里的寒意。
感觉到他的低气压,陈波低着头,不敢去揣摩他的意图,一言不发的转身帮他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