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夏没想到自己差点死掉,现在惊魂未定,乔楚煜不但不安慰她,还冲着她大吼。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的眼眶顿时变得通红。
“乔楚煜,你混蛋,嘴上说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怎么样?看我没死,是不是很不痛快。”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苏夏开始不听话的挣扎,想从他的怀里站起来,乔楚煜知道她误会自己了,紧紧的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刚才他都被吓得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别闹了,乖!我带你去检查身体。”乔楚煜叹了口气,语气像哄小孩子般。
一个闹字彻底将苏夏惹炸毛了,她哪里闹了,她只是委屈,想要人安慰罢了。
可是他居然觉得她在闹,还这么不耐烦。
“乔楚煜,我数三声,你不把我放下来,我就让你以后永远见不到我。”
既然他觉得她在闹,那她便无理取闹一次给他看,反正她现在心里特不爽。
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技术这么差还出来祸害人,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定不饶。
这时,苏夏才后知后觉的想找肇事司机,除了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哪还有那辆车的影子?
也不知道医院的监控能不能照到这个地方?
就这样让那个司机跑了,太不甘心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
都是乔楚煜,如果不是他在那气她,她也不会失去理智,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想到这,苏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还把自己抱在怀里,气更大了。
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低头就一口。
趁乔楚煜吃痛的当下,她艰难的推开乔楚煜,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左脚受了伤,一下地,就痛得她差点站不稳。
该死的!
“老婆……”乔楚煜回过神来,伸出手想扶着她。
“别过来。”苏夏厉声斥喝,说罢,头也不回的朝医院一拐一拐的走去。
看着苏夏那倔强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乔楚煜的眼神越发的冷冽。
到底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她的人。
刚才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苏夏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个肇事司机,不过,他想找出这个人,倒也不是难事。
拿出手机,跟陈波交待了几句,他才向医院走去。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
他不知道的是,在一棵树的后面,有一道视线紧紧的落在他的身上,她就是肇事司机菲菲。
她本来已离开了南市去了m国,原以为到了m国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沈宛儿将她供了出来,就算她人在m国,也是一名通缉犯,根本无法重新开始。
越想越不甘心的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拜苏夏所赐,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变成过街老鼠,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怀恨在心的她,打听清楚苏夏的行踪,知道她在这所医院里,一不做二不休,等待时机,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才刚到,便让她有机可乘了。
差一点,她就可以除了心头之恨,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若不是乔楚煜不要命的跑过来,那个女人早就被撞成了碎片。
乔楚煜,那个她爱了六年多的男人,那个已刻在她心上的男人,她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这五年来,她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他死了,她便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在最后关头,她心软了,方向盘向左打尽,撞上了人行道,顾不上头上的伤,急忙将车驶离开现场,从车的后视镜,她看到那个男人抱着苏夏,英俊的脸上早失去了冷静……
如果在平时,自己怎么可能逃得掉?
车渐渐的驶离开医院,直到看不见医院,她才停了下来。
抵不过对那个男人的思念,她又偷偷的溜了回来。
两具相拥在一起的身体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双眼渐渐的溢上了几分红色,五指不知不觉的紧握。
那个女人明明没有伤分毫,凭什么能躺在乔总的怀里?
娇揉造作,真不要脸。
她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她撞死。
乔楚煜似是觉察到有一道目光紧随着他,让他警惕的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朝四周看去。
什么发现都没有。
菲菲看到乔楚煜朝她看地来,眼中猛的闪过一丝慌乱,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连忙蹲了下去,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半晌,听到四周没有什么动静,菲菲已渐渐的恢复了镇定,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再次朝刚才乔楚煜站的方向看去。
那里空无一人,哪还有乔楚煜的身影?
想到乔楚煜肯定是找苏夏去了,她的心再度萌生出一丝杀意,苏夏,下次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知道今天不会再有机会,菲菲轻哼一声,忿忿不平的离去。
乔楚煜的直觉告诉他,刚才那道视线不是幻觉,那道视线,有些熟悉,会是谁呢?
心中正想着,不知不觉中,他已追上苏夏。
压下心中的疑惑,二话不说,就将正一拐一拐走着路的女人抱了起来。
经过无数次实践证明,对付苏夏最有利的方法便是在公共场合,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她的脸皮簿,这个时候,就算多么不愿意,但为了面子,为了不引人注目,往往只能生闷气。
至于秋后算帐这件事,他愿意。
看到众人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们,苏夏的脸顿时一红,恨不得挖个地道钻进去。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怕别人认出他们来,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
她还没有原谅他呢!
刚才居然嫌弃她,说她在无理取闹。
太过份了。
“怎么样?脚还疼吗?不逞能不行吗?明明自己的脚受伤了,还跟我置气,跟我置气脚可以好得快,我一定不会阻止你。”
“别气了,好吗?生气容易老。”
闻言,苏夏心道,这男人也不想想到底是谁若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