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谦并没有发现菲菲和记者,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那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并没有深究。
他来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陆宅,电话很快被接通,“妈妈,是我。”
陆母听到陆景谦的声音,又急又怒,厉声训斥道:“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妈妈吗?终于舍得打电话回家了?”
“我没你这个不孝之子。”
整晚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陆母颤抖着身体,语气越来越激动。
“看来我这个妈妈在你心中的位置还不如苏夏那个贱女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她了?是她不给你回家的是吗?”
“你这个不孝子,在你风流快活的时候,你知道你的妈妈和爸爸在干什么吗?他们担心你出事,吃不下,睡不着,发动所有的人去找你,时刻守在电话旁,若不是年纪已高,三更半夜的,我们两老早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找你了。”
“当他们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你的踪迹的时候,我们两老有多绝望吗?”
“妈妈,对不起!”
听着陆母的训斥,陆景谦心如刀割,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没有意识到父母年事已高,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请您不要先入为主误会苏夏,今天我并没有去找她,而是有别的事要办,刚好手机没电,所以才会失去联系。”
“哼,你不要为那个女人说话,你敢说今天没有见过她?”
“今晚在电话里,她还想骗我,说没见过你,如果她没见过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你,我和你爸爸快把整个南市找遍了都找不到人,她一个女人,难道还比我们这么多人厉害?还好我没上当,我现在真后悔,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放过她了呢,怎么说也要骂够本了才是。”
一听到自家儿子为苏夏说话,陆母的怒火烧得更旺,她儿子有什么事要办得这么神秘,连他的秘书都不知道,肯定是除了与苏夏那个女人有关的事。
她已经暂时向儿子妥协了,只要自家儿子一天不见那个女人,她可以暂时不动苏夏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不甘寂寞,又来勾引她儿子,这可怪不得她。
陆景谦有口难辨,他总不能和陆母坦白,他今天去见菲菲了吧?
可是他又不想陆母误会苏夏。
“妈妈,你骂苏夏了?你怎么能这样做,今晚若不是她,你也见不到我,你怎么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不懂得分。”
陆母闻言气得瑟瑟发抖,“我就骂她了怎么啦,她把我儿子拐走,还不许我骂她,呵呵,你现在终于承认和她见面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你不守信在先,若是妈妈做了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事,你可不要怪妈妈。”
听到陆母威胁的言语,陆景谦想起七年前,若不是被陆母拆散他和苏夏,现在就没乔楚煜什么事了,他和苏夏也许早就结了婚并有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他受尽委屈,而他不但什么也给不了她,还让她一次又一次被伤害,他心疼不已,对陆母的内疚此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会让你有再伤害她的机会,若是妈妈您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我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今晚就不回去了,妈妈您和爸爸早点休息,先挂了。”
陆母双手死死的握紧挂断的电话,眼底溢满了愤怒和失望,“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把你给毁了的。”
陆父看到陆母的脸越发的难看,知道他们母子又吵架了,但因为担心儿子,明知道此时不宜开口,也顾不了那么。
“儿子说了什么,他现在人在哪里?没出什么事吧?”
陆母仿若没有听到了陆父的问话,她沉浸在对苏夏的仇恨中不能自拨。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儿子人在哪里?”
陆父急了,两手扶住陆母的两条胳膊,摇了摇。
这一摇将陆母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勾了勾嘴角,用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对陆父说道:“你现在知道关心儿子了,之前干什么去了?儿子生病时,你在哪里?儿子需要人陪伴时,你在哪里?儿子让你辅导功课时,你在哪里?每次你都以工作忙为理由,早出晚归,你知道算算,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
“若不是儿子缺乏父爱,他会变得这么叛逆吗?”
在陆母厉声的控诉中,陆父嘴巴动了动,一句话说不出来。
陆母以为陆父被她说中了心思,心虚了,又接着说道:“真不知道儿子这傻劲像谁,为了一个女人,不管不顾,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要了。”
“这一看就不像我。”
陆母意有所指的看着了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