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一愣,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强子,野猫抓的有你女朋友抓的带劲吗?”
“哈哈,说得好像你不想你老婆一样。”
其他人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高明看着圣音的眼神带着佩服“你会变声?”
圣音淡定回道“只是会模仿一点。”
高明想抱着她哈哈大笑,这是一点这明明是大佬啊。
“把他们衣服扒掉,换上。”圣音指了下地上的两人。
“哦,好。”高明愣愣应了一声,学着圣音把地上的人衣服扒掉换上。
“他死了吗?”高明看着地上不动的人问道。
“我打的人晕了,你打的不知道。”圣音用看傻子的人看着他。
“不杀死会不会醒来赌咱们?”高明有些犹豫道。
“这是法制社会,杀人要坐牢不知道吗?快点别磨叽了。”
圣音看着慢吞吞的高明,恨不得揪着他的头发拽进去。
高明加快速度,默默跟上圣音,明明你才是最不守法的人。
圣音将强子其他的衣服绑在腰间,套上他的外衣,显得没那么瘦弱,长发塞在帽子里,从背影看像个稍矮的男人。
两人顺着墙根走,分散巡逻的人看到两人倒也没觉得奇怪。
两人顺利地进了楼里,顺着楼梯一层层寻找。
到了二楼,一声重响在头顶炸开,两人对视一眼朝着顶层跑去。
四楼宽大的仓库内,夜枭头上流着血,嘴角青紫,浑身狼狈地躲在一个宽大的铁架子后,手上拿着枪。
目光冰冷地看着对面同样拿枪的三人。
林寒带着金丝眼镜的眼睛阴鸷地盯着铁架子,旁边两个大汉跟在他旁边。
“林哥,这小子太狡猾了,雄子和张磊都死了,我们和他拼了。”
一个花臂大汉开口,目光瞟向角落两具尸体,眼睛有点泪光气愤道。
林寒摆了下手,“不,按枪法我们都比不上他,出去只是白白送死,拖,拖到他没子弹为止。”
说着,林寒拿起旁边一个瘪气的皮球,朝空中扔去。
‘呲’皮球被子弹射中落到地上,不动了。
林寒嘴角带着笑“还有两颗。”
说完,把最靠近外面的大汉推了出去。
‘嘭’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神不敢置信地盯着林寒,脑袋上的血洞诉说着他的死亡。
“把别人推出去消耗子弹,林寒,论卑鄙我不如你。”
夜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表情冷而无情。
另一个大汉看着兄弟死不瞑目的样子,眼睛带着气愤和恨意怒视林寒。
“为什么?”手上的枪指着林寒,气愤质问。
林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杀了我,你也会死在这,跟着我一起杀了夜枭,我给你一千万。”
男人眼睛赤红死死盯着林寒,嘴角紧绷快要咬出鲜血。
良久他嘴角一松,放下了手,对不起阿豪,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
林寒嘴角露出笑意,眼睛闪过暗光,揪住大汉垂下的胳膊,往外一推。
‘嘭’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的声音让林寒嘴角笑容放大。
直接从架子后走出来,朝着夜枭逼近,“夜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杀了我之后呢?以为阿音会选择你吗?”
路枭扔掉手中空掉的枪,声音平淡却让林寒眼睛嫉妒地通红。
“只要我一直陪着她,就一定会得到她;夜枭,凭什么我守护的珍宝让你窃取,只要你死了,她的身边只有我。”
夜枭嘴角冷嘲,这算不算默契,连搞死对方的想法都一致。
逼近架子,林寒抬起手臂向架子后开枪,路枭翻身躲过,子弹将旁边的地板打出一个冒着气的洞。
夜枭眼里闪过一丝诡异,林寒眼睛带着成功的笑容又开了一枪。
‘呲’‘嘭’子弹进肉的声音与重物倒地的声音一同响起。
夜枭满身鲜血的满足看了眼圣音,身子倒了下去。
林寒低头看了眼破了个洞的胸口,眼睛瞪着极大,带着不甘和怨恨倒下。
身后倒在地上的大汉手中拿着枪,看着林寒倒地眼中是快意的笑,哈哈笑了两声,表情一僵,没了呼吸。
圣音和高明刚到就看到一片狼藉血污的情况,以及夜枭,林寒倒地的一幕。
“少主!”高明眼睛带着恐惧和担忧朝夜枭扑了过去,撕掉衣服,捂着他中弹血流不止的伤口。
圣音走到大窗户前,瞄了几具尸体一眼,注意到外面她的人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便转身对高明道“走,我的人来了,快下去。”
高明一听,擦了下脸上的眼泪,和圣音一起扶着夜枭朝楼下赶去。
到了楼下,一个满面凶气的络腮胡汉子看见圣音立刻朝着她奔去。
“老大,夜少主怎么样?”
“没死,抬到车子里,让医生到我那等着。”
“是。”
圣音走黑道,下面的人总会有刀伤枪伤什么的,去医院不合适,所以圣音有专门为属下诊治的医院和医生。
上了车,圣音看着抱着夜枭跟死了爹一样哭嚎的高明。
“别哭了,还没死呢,你哭丧呢。”
高明泪眼婆娑地抬头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看着圣音,“你还有没有良心,如果不是你,少主也不会被人伤成这样。”
圣音:跟我有啥关系。
“拉倒,我是间接,你是直接造成的。”
闻言,高明用更加伤心的表情看着脸色惨白,脸上青青紫紫的夜枭。“开车,快开车。”
“你不要你的小女朋友了?”圣音看着高明抱着夜枭不松手,冷不丁出声道。
高明一愣,想到还在外面的韩甜甜,擦了下眼泪,用托付孩子的郑重表情看着圣音。
“少主就交给你了。”
说完,开门踉跄地跑远了。
“走。”
“是。”
圣音面无表情地将夜枭的脑袋放在她大腿上,让他枕着。
一向多情却无情的眸子难得露出一抹温柔。
见肩膀上汩汩不停流着鲜血的伤口。
伸手在他的伤口上摁了一下,夜枭痛苦地叮咛一声,眉头紧锁。
“夜枭,我同意了。”我们领证!
可惜本该激动的人此时像个破布娃娃般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