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睁开眼睛,肩膀上的疼痛赶不上看见心上人的欢喜。
“阿音,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圣音无语戳了一下取了子弹包扎好的伤口。
“疼吗?”
“疼。”
“恨我吗?要不是我,林寒也不会抓你,你就不会受伤。”
“不,护我的女人心甘情愿,这点伤死不了。”
夜枭唇色失了颜色,平时冷硬的面容此时有几分病西子的美。
“好了,油腻不?瞧把你能耐的。”
“我去油,林寒死了。”
圣音的眼神一顿,“看到了,一个大汉打死的。”
夜枭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抱着圣音的腰肢,闷闷道“你有一丝在意我吗?”
推夜枭的手一顿,圣音干脆顺着他的手臂坐在床边。
“有,看到你中弹倒在地上有一丝心疼。”
万一挂了,原主的心愿怎么完成,合胃口的不好找了。
夜枭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脸紧紧地贴在圣音的腰间。
良久,抱着圣音的手渐渐松开,落在圣音的大腿上。
圣音转头静静地打量着睡着的夜枭。
他的眉毛似剑锋,板着脸时带着冰冷,平时带着冷意,看着她时带着温柔。
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而迷人,初见时嘴里说着关心,眼睛里却是冷漠,而现在眼睛里满满都是她。
鼻梁很高,像个笔挺的山峰;嘴巴纤薄,明明是渣男的唇形却只情系她一人。
皮肤很白,手感很好,让她有时都觉得手痒。
手停留在捆了绷带的肩膀上,这次没有摁动,只是轻轻地抚了一下。
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吧,要不是明知道是夜枭和高明设计,她却也去了那里。
身为夜家少主长,连下了料的咖啡都察觉不到是不正常的。
况且高明身为夜家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自己的主子,这是不可能的,唯一解释通的便是他听从了夜枭的话。
与其把夜枭抓过去救不知是否活着的韩雅当然不如把事情告诉夜枭,让他来做决定更可信。
韩甜甜是蒙在鼓里的,她那通红的眼睛和高明离开时的绝望不像是做戏。
原因嘛,林寒。
圣音戳了戳夜枭手感不错的脸颊。
开枪的大汉,胸口上的枪伤离心脏偏了几分,中枪还能撑一两分钟。
而他肩膀上的伤怕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怕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设计好了,让她看见他与林寒同时中枪倒下的一幕。
这样他就彻底从这件事情摘出去了。
想到这,圣音失笑,要是他把这心机放在事业上,怕是夜秉就不用那么愁了。
圣音给他掖好被子,走出房间。
高明和韩甜甜依旧一身狼狈的站在外面。
“你们不会从回来就一直在这吧?”圣音挑眉有些不敢置信。
韩甜甜吸了下鼻子,“夜总怎么样?”
“没事,睡着了,去清理一下吧,这样子看着好狼狈。”
圣音打发走韩甜甜,抱胸看着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高明。
“没死呢,任务完成了有什么怕的?”
高明脸上一僵,“什么任务?你在说什么?”
“夜枭都跟我说了,你和他设计依着林寒的计谋将林寒除掉。”
高明一愣,“少主都告诉你了?”
“果然是这样。”圣音轻笑一声,嫌弃地看了高明一眼,真笨,这么快就说出来了。
高明:……
“你炸我,少主也是因为你,要不然怎么可能容忍林寒蹦跶那么久。”
高明忍不住道。
“我知道,你去清理吧,你这样子真丑。”
“好,别告诉少主你知道了,要不然我就危险了。”高明眼神恳求地看着圣音。
“哦,快走吧!”
高明顶着圣音嫌弃的目光,听着她嫌弃的声音,低头看了眼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朝着浴室跑去。
不能熏着少主了。
空气终于清新了,圣音深吸一口气,朝着外面走去。
夜枭最近过得很开心,有心上人的照顾,他恨不得伤口再严重些。
享受着圣音每天围着他转,视线只在他一个人身上,这一刻他觉得就算死也值得了。
喝着圣音递过来的鸡汤,“好好喝,阿音的手艺真好。”
圣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保姆熬的。”
夜枭:……
“阿音端过来的鸡汤真好喝。”
“你不是伤了肩膀,是伤了脑子吧!”圣音看着受伤后完全只有三岁智商的某人,嫌弃道。
“你还是不够在意我。”
“够了奥,别顺杆子爬了,你爸过来了,要见他吗?”
夜枭听到夜秉来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摇头“不见。”
“你跟你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他的意见似乎很大。”
圣音撑着下巴问道,剧情没那么详细,她确实蛮好奇的。
毕竟夜秉看着没那么渣。
“他,他只是个薄情没有心的人……”
夜枭表情冷淡地叙述道。
“我妈现在的精神不正常都是他害得,他的情人被我妈间接害死后,她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但后来发现他外面还有人,是个女孩,我妈调查发现是他和他初恋的女儿,那个女孩比我还大两岁。
我妈知道后愤怒到极点,想找他初恋聊聊,夜家主害怕我妈伤害她们母女俩,便把我妈送到精神病院。
整整半年,我妈天天跟精神病吃住一起,精神就算正常也会变得不正常;
后来他将我妈接了回家,再也没有出轨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圣音摇摇头,没有出声,听到一声讽刺的笑声。
“因为他发现女孩不是他的种,是他初恋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是不是很可笑?他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把自己的妻子变成神经病。”
夜枭全程十分冷静,如果不是那声笑,圣音都觉得他没有什么感受。
没有感受过有父母是什么感受,但看到夜枭的模样,她觉得有的父母也不是那么好。
她伸手小心的略过他的伤口,安静地抱着他。
夜枭把头埋在她的发间,闭上眼睛难得露出一抹脆弱。
“你知道吗?见到你之前我没想过谈恋爱,没想过结婚,我害怕我会跟我爸一样变得很奇怪,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