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抬手用力拍了一下秦夜隐还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松开。”
秦夜隐望着沈晚熹看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自己赶紧回去。”沈晚熹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打算去给秦夜隐开门。
刚走到床边,秦夜隐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从背后揽住了沈晚熹。
沈晚熹被他束缚住了双手,恼怒地低吼了一声:“秦夜隐!”
秦夜隐像是屏蔽了沈晚熹的声音,鼻尖轻触在沈晚熹的颈间。
嗅着她皮肤上残留下的沐浴露香气。
“你是不是借着酒劲在这跟我耍无赖?”沈晚熹还在试图跟秦夜隐讲道理。
殊不知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对此刻的秦夜隐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
秦夜隐抬手,虎口钳住沈晚熹的下颚,迫使沈晚熹往后仰着头。
他俯身低首,便轻易尝到了甜头。
亲吻中,秦夜隐转过了沈晚熹的身子。
调整身位的间隙,秦夜隐沙哑的声音在暗黑中响起:“熹儿……我爱你。”
这句话如同高浓度的酒液,瞬间冲昏了沈晚熹的头脑。
她愣怔的时候,秦夜隐再一次俯身过来。
而沈晚熹还沉醉在那句“我爱你”中,失去了起初的抵抗,半推半就的,两人缠绵着跌进身后的大床中……
睡裙滑落在臂弯的肩带,稍微牵绊住了沈晚熹捧着秦夜隐脑袋的手。
两人对视着,一人黑眸清澈,一人目光迷离。
瞳中的深情却是相同的。
“……你再说一次。”沈晚熹低声开口要求道。
秦夜隐将她的手臂从肩带中抽出,低头埋在她的耳边,毫不吝啬地说道:“我爱你。”
沈晚熹湿红了眼,氤氲模糊了视线,体感却越发的清晰。
她不知道秦夜隐是说的醉话,还是欲望驱使下的渣言渣语。
可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沈晚熹就觉得好珍贵好珍贵。
“你爱不爱我?”情至深处时,秦夜隐突然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反问起沈晚熹来。
沈晚熹没有作答,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借力仰起身子吻了他一下。
她轻轻一触,他便反客为主。
汗渍交融,在浅色的床被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冷色的月光也降不了室内的火热。
耳边呢喃着的“我爱你”,深深地刻在了沈晚熹的心中。
……
波澜的夜色恢复了平静,沈晚熹背靠在秦夜隐怀里,看着窗户外的月色。
不知此刻时间几许,她闭上了眼睛,轻轻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臂上,贪婪地享受着黎明前的美好与温柔。
隔天早上,沈晚熹不出所料地错过了去花市的时间。
云隐会议室里,等着开早会的人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秦夜隐出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梁册才鼓起勇气拨通了秦夜隐的电话。
秦夜隐听见电话铃声立马醒了过来,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电话铃声一直作响,沈晚熹也疲惫地睁开了眼。
寻着手机出声的方向,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毯上的男士西装,从口袋里摸出作响的手机递给了秦夜隐。
秦夜隐先是愣了愣,像是还在回想昨晚的事,又像是有很多话想跟沈晚熹说。
但电话铃声催促下,秦夜隐只好先接了电话。
“……秦总,今天的早会您还能来吗?”
秦夜隐开口的声音略显沙哑,没了昨晚的温柔,又变得冷静而果断:“推迟到下午。”
“好的。”
秦夜隐切断电话,扭头看着侧身下床的沈晚熹。
她赤裸的背对着他,随手套上了一件宽松的T恤。
秦夜隐静默了好几秒,才出声说:“我昨天稍微有点喝多了。”
沈晚熹整理好衣服,转身看着他,语气平平淡淡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吗?”
秦夜隐一愣,以为自己在醉酒的状态下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便解释说:“如果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别往心里去,我……”
沈晚熹背过身苦涩一笑,打断秦夜隐的话:“没事。”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丢给秦夜隐:“走吧。”
秦夜隐皱起眉头,一边将衬衫往身上套,一边问沈晚熹:“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沈晚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抬脚往浴室走去:“没什么啊,我就随口一问。”
沈晚熹走进浴室,便将推拉门合上。
秦夜隐狐疑的看着浴室方向,急忙穿好衣服跟过去。
拉开门就看见沈晚熹站在盥洗台旁刷牙。
沈晚熹从镜子里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你在生气。”秦夜隐看着镜中的她,笃定地说。
沈晚熹自顾自地刷着牙,没有理会。
“我哪惹你不高兴了你就告诉我。我下次就不会再这样了。”
沈晚熹也不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明明昨天晚上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或许仅仅是因为她心存侥幸的幻梦破灭了,所以在和自己较劲吧。
看秦夜隐认错的态度还挺诚恳,沈晚熹便咽下心中的苦涩,用水漱了口,转身看着秦夜隐说:“有个不要脸的男人隔三差五翻我家阳台,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
秦夜隐:“……”
沈晚熹追问他:“你改吗?”
秦夜隐犹豫了两秒,说:“那你给我一把钥匙。”
理解不了秦夜隐的脑回路,沈晚熹露出了问号脸。
秦夜隐还补充说:“你看我喝多了翻墙也挺危险的,万一不小心摔了,出了什么事,你又得去医院照顾我,也不划算是不是?”
“小偷翻墙也有危险,你是不是也给小偷配一把自己家的钥匙?”
“我又不是小偷。”
“偷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听懂沈晚熹话里的含义,秦夜隐忽而笑了笑,强词夺理说:“我不过是早点享受迟早会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叫偷?”
沈晚熹懒得和他争论,转过身边洗脸便恶狠狠地嘀咕:“下午我就找人来装防盗电网。”
秦夜隐故意板起脸训斥她:“装什么电网?孩子不小心碰到多危险?”
“家里遭贼更危险。”
秦夜隐这才妥协说:“好,我改。没你同意我不会再擅自进屋。”
沈晚熹将他往门外推去,伸手重新将门拉上:“记住你说的话。出去,我要洗澡了。”
秦夜隐伸手拦住即将合上的门,沈晚熹从缝隙中瞪着他。
听他不着调地说:“我也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