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将她的双手紧紧捏住,放在她头顶。
她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挣扎也是无力的,根本就躲不开贺西洲的制裁。
“小叔……”
尾音百转千回,撒娇求饶意味十足。
身处弱势,就要知道变通,何况是女人和男人之间。
沈晚星又不是第一次求饶了,这事做得毫无心理负担。她担心的是贺西洲又该怎么对付她呢。
她的眼睛清澈,看着他。
干干净净,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示弱。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每次都是这么说的,可到了下一次依旧敢这么做,她的胆子特别大。
也很无知。
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贺西洲带来的是怎么样的刺激,他身体里面的细胞一次又一次被刺激,记住了她的温度气息。记住了她的撒娇和求饶,记住她所有的细节点滴,别人所复制不了的东西。
“你哪里错了?我觉得你倒是很有勇气。”
这点绳子根本就困不住贺西洲。
人前,他是养尊处优的贺家掌权人,矜贵高傲。
人后,他是暗夜的王者,他隐藏了另一面,从不显露在光明之下。
蛰伏十三年。
沈晚星以为将他绑住了,贺西洲只需要用一个巧劲儿就解开了,他看着她得意到了极致,在她最高兴的时候将她的幻想给打碎。
“我不该得意忘形。”
她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
“别和我装可怜。”
她从一开始便和他装可怜,那时候他是厌恶的,现在是抵挡不住的。
贺西洲扛不住她的撒娇和眼泪。
“那你要怎么样才放过我?”沈晚星几乎是放弃了装可怜,有点泄气地问道。
贺西洲拿了绳子将她的手绑住,另一头拴在了床头。
他要开始逼问了。
“这个房间是什么时候开的?”
“出狱的时候。”
她从监狱出来便开了,那个时候是以备不时之需。
很多东西,她也会带到这里处理。
一些重要的见面,为了掩人耳目,她都在这里进行,包括和傅绍的那些密谋,最后沈恒倒台了,这个房间的用处也渐渐淡了。她总是需要有一个秘密基地的,望江台是五星级酒店,但是比较偏,这里能遇到的熟人不多。
贺西洲对她刮目相看。
她能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确实有点本事。
沈恒输得不冤枉。
“这里有谁来过?”
“就我……”
“我会查监控的,到时候你会为你的谎言付出惨烈的代价。”贺西洲的语气冷漠,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沈晚星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地回道,“傅绍……”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咬字不清晰,故意说得让人听不懂。
可是贺西洲听明白了。
傅绍是吧。
她这表情看上去就有鬼。
“说清楚,听不到。”
贺西洲撑着双手,压在她的上方。
“傅绍……”
“没有听清楚。”
他的手指落在她腰侧的皮肤上,流连忘返。
沈晚星忍不住笑出声,她怕痒,尤其是腰侧,自己的手指一碰都觉得痒痒的,何况是其他人呢。
“小叔,别挠了!我招了,我都说清楚!”
她的眼尾发红,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是傅绍!傅绍!”
她也不知道说谎的代价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千万别欺骗贺西洲。
他真的会去查监控的,以贺总的能耐,不出半小时就能将进出这个房间的人都查清楚,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几次。指不定林原还会找人做出一个数据分析图,清晰又明了。
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清楚了。
沈晚星喘着气,脸颊潮红。
“是傅绍,我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开会。当初要审理沈恒的案子,那时候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选在了这里。小叔,我真的没有和傅绍做什么事情。”
她和傅绍是清白的。
非常清白。
“这些东西给谁准备的?”
贺西洲伸手一拉,床头的抽屉里面还有许多一言难尽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平时准备做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鞭子,细细的,丢到了她床上。
还有一把小匕首,钝钝的,也没什么锋利的刀刃。
这东西在贺西洲的眼中,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简直和玩具一般。
所以,这些都是玩具?
她准备这么多东西放在酒店里做什么?
贺西洲还没有仔细去查过她在监狱里面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些爱好是在里面养成的么?
沈晚星紧紧抿着唇,脸颊红透了。
“给谁准备的?”
贺西洲的表情冷淡,他有一晚上的时间和她耗着,从她的口中撬开真相。
“给你。”
她气虚。
“我给你准备的。”
说实话,她原本是想要防身的,她不敢拿锐利的凶器,到时候出了人命怎么办。可是现在,这些就是给贺西洲准备的。
酒店这种地方,她也不是一时兴起。
她和贺西洲的身份,终究不能在家里太过于嚣张肆意。
“你蓄谋已久?”
贺西洲的眉眼舒缓了一点。
“只是未雨绸缪,你看现在不就用上了么?谁让你和陆纯暧昧不清,难道我就不能有反抗么?”
可是她也很绝望。
这些东西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扯了扯绳子,发现贺西洲绑得很有技巧,不是很紧也不会伤到她。
但却怎么都扯不开。
她放弃了。
“小叔,松开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
她哀求道。
“下次你可以继续这么做。”
贺西洲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眼神暗沉,卷起风暴。他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湿热的触感。
也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他的自制力早就已经溃不成军,只剩下平静的外皮勉强地撑到现在。
病症,还有内心的渴望。
沈晚星显然是自作自受。
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双手被禁锢着,白皙的长腿也被贺西洲牢牢锁住。
眼圈发红,眼中含泪。
脚趾蜷缩。
身体上的刺激让她的大脑一阵一阵的空白。
“贺西洲……”
“你以前不是这么喊的。”
他始终平静,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