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您去找吧。”
林原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进去的,里面有什么他一清二楚。
闻少进去,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找不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闻然看着林原的表情,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
林原从来都没有拦过他。
“闻少。”
“我自己去找。”
“闻少您别为难我。”
“里面有谁?”
这表情不对劲,肯定是谁来了。
“没有谁。”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进去呢?”闻然和林原僵持在门外,林原是为了维护贺西洲最后的尊严,还有那岌岌可危的秘密。
“闻少。”
“我找我祖传的玉佩,掉在沙发上了,麻烦你替我去找一下。”
闻然也做不出强闯的举动,
“好的。”
林原松了一口气,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进去的一瞬间,闻然就跟了进去。
“闻少,你……”
“进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和贺西洲是同生共死的感情,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么?”
林原吓得魂都没有了。
可是仔细静下来听,却听不到什么声响了。
闻然翻找着沙发上的羊脂玉牌,果然从缝隙里面找到了,他捏在手里。视线落在另一侧,那一双高跟鞋。
“女人的鞋子?”
很有趣。
贺西洲的办公室里面藏着一个女人。
“闻少。”
“帮我泡杯茶来。”
闻然不走了,他坐在沙发上。
“闻少,你这……”
林原快要被逼疯了,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小助理承受这样的折磨。
片刻后。
休息室有了动静,贺西洲穿着衬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从他的脸色很容易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然略一抬眸,扫了一眼便都明白了。
“烨泽说你最近春风满面,是因为陆纯回来了。你和陆纯那方面还愉快么?”闻然看了一眼那女鞋,那鞋码不像是陆纯的。陆纯是大脚,这高跟鞋小巧玲珑,倒像是另一个人的。
“不是她。”
贺西洲的声音沙哑性感。
余韵未散。
闻然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进来拿个玉牌,刚才落下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他也不多问。
很多事情其实都清晰了。
他要确定里面女人的身份很简单,只要调出大堂进出的监控就查清楚了,铁证。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时候不说破,是给彼此留下余地。
“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希望你考虑的结果是我想看到的。”
闻然也没回头,走之前直接将房门带上了。
林原站在一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哎……”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这口气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贺西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林原立马闭了嘴,连呼吸都不敢了。
“贺总,抱歉。我没有拦住闻少,我也没想到您……”
真的能在办公室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高冷的人设在他面前崩塌。
男人嘛,他也懂。
平时多冷漠,在某些时候都冷漠不起来。
贺西洲的脸色阴沉。
“那沈小姐呢……”
“你很关心她?”
“不,我怎么敢呢。”
林原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他应该赶紧走。
沈晚星在穿衣服,她听到闻然的声音连动都不敢动,被陆纯撞见她也就破罐子破摔,还能气她。
可若是被闻然看到她和贺西洲躺在一张床上,她真的好尴尬呀。
沈晚星打开休息室的门,往外探了一眼。
“走了?”
没见着人,她才大方地走出来,她的面色潮红,泛着春意。
那双桃花眼水润水润的,多情专注。
“小叔。”
她搂着贺西洲的腰,刚做了那样的事,她现在对贺西洲越发依赖,就想要缠着他。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样熟悉的冷香。
贺西洲低头看了她一眼,内心那股冲动蠢蠢欲动,被他硬生生地压下去了。
“你先回去吧。”
她再不走,他也不知道会怎样。
正在那个点上,被喊停。
“那你亲亲我。”
沈晚星仰着头,声音像是含着一般,有些沙软,也带着点甜意。
她那眼睛清澈,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
“小叔呀。”
尾音像是带着把小钩子,勾得贺西洲的眼神莫名暗了下去。
“亲了你就会走么?”
“你这么迫切地让我走,我留在这里陪着你不好么?”沈晚星这会儿是真的舍不得松开他,哪怕两个人挨着一块儿看文件都是可以的,“那我待在这里吧,小叔……”
她撒起娇来毫无压力,可这对于贺西洲来说是一种煎熬。
他的身体一阵一阵的,被病症所牵引着。
身体对她体温和肌肤的渴望。
贺西洲没有动。
沈晚星有点忍不住,踮起脚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她的红唇早就发肿,这一走出去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了。
“我这样子,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了。你真的舍得我这么走出去,那大家都看到了?”她的声音里面待着一丝笑意,“我不妨碍你,只坐在你身边看着你。”
“你在我视线之内就是妨碍我。”
贺西洲说得很平静。
沈晚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靥如花。
“那我是怎么妨碍你呀?是让你心跳加速,还是让你……”
贺西洲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别说话。”
他抱着她放到沙发上,“在这里休息。”
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允许她待在这里打扰他。
沈晚星躺在沙发上,她挪了挪,找了一个合适的位子躺好。
“其实我昨晚休息得挺好的,我尽量保证下次不去喝酒了。”
醉酒之后麻痹了神经,也让她暂时遗忘了那些烦恼,可贺西洲应该很不喜欢她这样做吧。
他刚在休息室的时候就使尽手段将她逼得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不平等条件,以后再也不和其他男人喝酒了。
她侧躺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坐在办公桌边上的男人。
“刚才闻然进来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很要紧么?”
“一块羊脂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