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都不敢呼吸了。
她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将房门给关上,只要贺承泽进来看一眼。
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
沈晚星那双水润明亮的眸子看向贺西洲,他的眼眸深邃,薄唇碾着她的红唇,缓缓亲吻。
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被发现。
沈晚星想要推开他都推不动,她被迫微微仰着头承受他这样的亲吻,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唇角,下颌。
“不要。”
她的声音几乎是含在嗓子眼。
外面的说话声还在,贺承泽就站在外面不知道和谁在说话,也许是家里的佣人。
“怕被他看见?”
贺西洲的声音沉沉的,贴在她的耳边,他的唇轻含着她的耳垂。
沈晚星只觉得战栗不已,如同过电一般,腿软发麻。
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
贺西洲的手托着她的后腰,眼眸深沉地看着她。
他的吻温热,缓慢。
沈晚星侧过头,让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根处。
她已然被他锻炼出来了,他的一个动作,她便知道要怎么附和。
“小叔呢?我找他有点事。”
贺承泽走到了书房门口,他顿了顿有点犹豫。
只要他往前再迈一步,便能看到一对热吻的男女,是他的妻子和小叔。
“林特助已经走了,先生应该不在书房了。”
“我就说这书房门怎么开着呢。”
贺承泽是想要找贺西洲要跑车钥匙的,他快要恢复好了,长时间不碰跑车手痒痒的。
他快要克制不住那股欲望了。
他想开车。
哪怕车祸躺了几个月,成了植物人。
他也想碰车,男人骨子里热爱的东西怎么都丢不了。
他车库里那一排崭新的跑车如同美女一般在召唤着他,可所有的跑车钥匙都在贺西洲的手里。
“你说小叔会不会把那些车钥匙都藏在书房里?”
贺承泽蠢蠢欲动,想要进去搜查一番,万一找到了呢?
沈晚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没有时间去分析贺承泽会不会进来,也没有办法应付这个窒息又绵长的吻。她只觉得紧张,紧张到浑身的神经都紧绷,敏感异常。
几乎贺西洲一碰就忍不住要溢出声来。
他要进来了。
贺承泽想要进来找车钥匙,怎么办呢?
贺西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亲吻着她,就这她的手咔哒一声,按住了皮带的锁扣扣上了。
咔哒。
“里面有声音!”
贺承泽听到动静,他还觉得自己幻听,“是不是有声音?”
他看着佣人问道。
“好像是有的,也许是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了吧。”
“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贺承泽做了强大的心理建设,因为贺西洲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入书房。他的书房是家里最重要的地方,尽管他不可能将重要文件堂而皇之地放在书桌上,其他人也不敢进去。
贺承泽就是怕这点,他才会站在门口犹豫那么久。
但最终,爱车的冲动盖过了被惩罚的恐惧。
他先把车开出去溜一圈再把钥匙送回来,完美!
一墙之隔。
沈晚星求饶地看着贺西洲。
他淡定地松开了她。
“小……”
沈晚星看着贺西洲往书房门走去,贺承泽也要进来。
“小……小叔你在呀?”
贺承泽结结巴巴地喊道,他的脸色都变了。
贺西洲往前走了几步,贺承泽步步后退。
砰。
贺西洲当着他的面关上了书房门。
对付贺承泽,根本就不用和他解释什么,他见到贺西洲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他主动就害怕了。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追问贺西洲在做什么呢。
就这么简单?
沈晚星看着他,摸了摸发肿的唇。
发疼,发麻。
他咬得也太狠了吧。
“他走了?”
“你希望他进来,看到你这样?”
“不,我只是觉得他也太好打发了吧。”
贺承泽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么?
他连进来的想法都没有,贺西洲早已看透了他。
“他要是不好打发,你能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么?”贺西洲慢条斯理地卷着袖口。
沈晚星看着男人缓慢优雅的动作,有些入迷。
她觉得少了些什么。
“小叔,你怎么从来都不戴袖扣啊?”
在正式场合,那些成功的商业人士都会戴上贵重的袖扣来装点门面,这算是男士体现身份的一个细节了。
“麻烦。”
三年前那一夜的画面一闪而逝。
沈晚星点了点头,也对。
贺西洲不需要彰显身份,宁市上流圈子谁不给贺先生一个面子呢。
“那我先出去了……”
沈晚星想着没什么事,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让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得回房间好好洗个澡。
“小叔,如果我送你袖扣,你会不会戴?”
她扒着门回头问道。
贺西洲的眼神一直都是淡淡的,毫无波澜。
“不戴。”
贺西洲看着她离开,便让林原十分钟之后在楼下等他,他晚上还有个应酬。
“真是无情。”
沈晚星一边走着一边嘟囔,走到长廊另一端的时候,她迎面和贺承泽对上。
贺承泽的眼神落在她的红唇上,死死盯着。
那发红发肿艳丽的仰月唇。
“你……”
他的表情都激动了起来,那双眼睛更是发红,看上去又惊又气。
“你居然……”
沈晚星的心噔一下,凉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那么明显么?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
贺承泽悲愤地看着她,控诉道。
沈晚星没想到有时候天谴来得那么突然。
“抱歉,我……”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现在的一切。
“沈晚星,我看错你了!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丈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能尊重我么?我毕竟也是你的老公,你可以对我好点么?我可以不计较你和闻然之间的事,可是你……”
他好卑微啊。
浪子回头的贺少,这一次是彻底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对不起,承泽。”
沈晚星该怎么解释呢。
这混乱的关系。
说出来可能你不信,其实我不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小婶婶。
“你是不是出去吃了十里弄名厨新开的那家私房川菜?”贺承泽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嗜辣嗜咸,可自从醒过来之后他连一个辣椒都没有碰过,他做梦都在流口水。
沈晚星懵了一会儿。
而后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她在闻家后厨待了大半天,沾上的香料味还没有散去,这料子最吸味。
“我在闻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