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稍稍压低了声音,像是说悄悄话一般。
“就不。”
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眸子特别亮。
她凑近了一些,红唇触碰到了贺西洲的耳垂,她的牙齿轻轻地咬住。
沈晚星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体绷紧了。
她知道他的弱点。
“沈晚星。”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有青筋泛起。
“在没有我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办?找女人还是自己解决?”
“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
她的唇在他的唇畔和耳侧游移,落下一个个吻,最终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留下两个牙印。
这样的标记比签字好多了,让人一眼就看到了。
沈晚星抱着他的脖颈,鼻尖对着他的鼻尖。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
可是他好像有秘密。
他的态度时好时坏。
那种疏离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她也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
解决陆纯,解决掉这一场本就是因为交易的婚姻,然后……再等命运的安排。
她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从谈恋爱,结婚到生子,正常顺序的开始。
“贺西洲,你想要留下我还是推开我?”
她早就想问了。
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让她有时候也很受不住。可是偏偏这个男人心思深,哪怕是同床共枕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隐瞒着什么。
他们四目相对。
靠得越近,沈晚星就越能看到他眼底。
平静得毫无波澜。
“天文学中有个名词叫做洛希极限。”她的声音轻轻的,“两个天体因为引力相互靠近,当他们的距离少于洛希极限时,其中一个天体就会被撕碎。那些碎片尘埃因为引力聚集成另一个天体外的环形。”
她的手握住贺西洲的手。
“以粉身碎骨换永恒的相守。”
天文学中有许多浪漫的定义。
她觉得这个最为悲哀,也最像她和贺西洲的相处模式。
贺西洲知道她聪明。
可也没有想过她那么通透。
她用洛希极限来形容他们两个,实在是贴切不过。她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推开她,她就会安全。
接纳她,她将会面临被撕碎的风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感情成为了衡量生死的标尺。
贺西洲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太清澈了,他藏不住。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们的洛希极限……
沈晚星被他这轻柔的一吻勾了魂,像是吻在心尖上。她浑身都颤了颤,最终沉溺于他逐渐熟悉的吻技中,忘了最初的疑问。
林原开着车,他将蓝牙耳机戴上,保证自己听不到一点动静。
他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车一路开到了私密的度假区,这价值十五亿的度假区。前一天还是别家的产业,刚刚已经谈了合作意向,很快就要成为贺家的了。不过这个消息没有传播出去,对方以为他们不是来度假的,是来谈收购的。
这度假区的所有权限都已经对他们开启了,保密低调。
“咳咳。”
林原下车吹着冷风。
他们到的时候天黑了。
贺总怎么还没动静,车子停了总有些感觉的吧。
没过一会儿,林原就看着他抱着人下来了,他的黑色大衣将沈晚星包裹好。
天冷了,风大。
好羡慕沈小姐啊,还能睡在贺总的怀里。
“贺总。”
“收购意向谈好了么?你去签意向书,别透露任何消息。”贺西洲的声音都压低了。
“是。韩少说去接那位虞小姐了,他们半小时之后到。”
“嗯。”
贺西洲抱着人,他们包下的一层酒店。往隐蔽的通道进去便没有人注意。
贺西洲出门自然不会只带几人,这里早就安排上了保镖,隐蔽在暗处。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沈晚星昨晚上本就没怎么休息,又折腾了一天,她就在车里面睡着了。
贺西洲不舍得吵醒她。
只有在夜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他们的洛希极限才真的到了极限。他不需要掩盖自己的真实感情,注视她。
沈晚星蹭了蹭他的怀抱。
她有些清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眼是一个巨大的水晶灯。
“这是哪里啊?”
她的声音瓮瓮的,听着还没有清醒。
“度假酒店。”
“我们到了啊。”
她一听说到了,就想要从贺西洲的身上挣扎着爬下来,“这里最有名的是温泉是吧。我今天看天气预报说是有小雪,这个时候泡温泉一定很舒服。”
她的神经被温泉给刺激清醒了,“泳衣呢?”
她忘记买泳衣了。
贺西洲看向她身后的更衣间。
“酒店准备的,新的。”
“酒店真是太贴心了。”
沈晚星打开更衣室,男女款各有三套,男款就只有泳裤。
“酒店知道贺总的尺寸么?”
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看向贺西洲,“你喜欢哪一条?宽松的还是紧身的?”
贺西洲拿了其中一条,宽松的。
沈晚星看着那三套女士泳衣,看着都不太保守。
鹅黄色的几乎是露背,什么都露。
黑色的太性感。
还有咖啡色的小裙子,倒是还可以的,也不是太良家妇女。
“你喜欢哪个?”
沈晚星转头看向他。
“都试穿一遍。”
贺西洲坐在更衣室外,看着她。
“你确定?那你看了之后还会出门么?”
沈晚星趁着他黑脸之前,啪一声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黑色吧。
他最喜欢。
她挑出了黑色的泳衣,可是后背上的系带她系不好。
“贺西洲!”
她在里面喊了一声,“你进来。”
这更衣室不大也不小,可是男人进去之后那方空间里面便是他的气息,强势又霸道。
“你帮我。”
“你求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沈晚星背着手抓着系带,手早就酸麻了,如果一松开那泳衣就要掉了,什么都被看到了。
她往后蹭了蹭,“快点。”
贺西洲站着不动,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想法。
“贺哥哥,求你了。”
她撒娇,十分娇气,软软的。
贺西洲伸出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两根细长的系带,他冰凉的指腹滑过她后背的蝴蝶骨。
沈晚星被刺激得倒吸了一口凉气。